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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不知。”
“怪道语芙气度不似一般风尘女子,原是官家女郎入的乐籍!臣当真糊涂!若是早前便知,又如何会让她莽莽撞撞!”
薛碧微却道:“若语芙的父亲死有余辜, 她自当苟且度日才是,怎会心心念念的想要复仇呢?”
“昭王殿下, 她莫不是不辨是非之人?”
“绝无可能!”赵瑄否认道, “语芙温柔解语, 大气洒脱,断然不会颠倒黑白!”
“难不成有冤情?”薛碧微转头看向赵宸,期待道。
赵宸默然颔首, “她在遗书中写明了当年经过, 道是时任户部尚书, 现任中书侍郎的张适为背后主谋, 而赵宇明知齐审言非贪污之人, 却碍于结案之期在即,又为在朝中立威,他将错就错,迫使齐审言认罪。”
“张适这老匹夫!”赵瑄怒道,“他看似不结党、不站队, 没成想竟深藏不露,还与瑾王勾结!”
“不宜贸然下结论。”赵宸深思道,“此人虽私德有亏,却因在大是大非上自有立场,加之能力出众, 而得父皇数次提拔。”
“现下有两种可能,如王叔所说,张适与赵宇狼狈为奸;二则是张适老奸巨猾, 蒙蔽上听,将自己的嫌疑如数转嫁齐审言,才使得赵宇造出冤假错案。”
“陛下会重查此案吗?”赵瑄问。
“查。”赵宸似笑非笑道,“朕不查,如何拿捏赵宇的把柄?”
“不过,赵宇因语芙受了重创,恐也不会善罢甘休。朕怕是要连累王叔替朕背黑锅了。”
“却也无妨,”赵瑄潇洒人间,仅靠赵宸便足以自保。当然,若较起真来,尚且与赵宇也能一分高下,他皱着脸道,“臣担心的是,赵宇会否煽动朝臣,弹劾臣谋害先帝子嗣?”
“或是进一步诬陷臣有反心?”
赵宸淡声安抚道:“王叔安心,由语芙牵出一桩陈年旧案,且赵宇还与之难脱干系,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此事摆在明面上与朕叫板。”
“当然,也不排除他为了找朕的麻烦,将他被刺杀一事矫饰一番,让王叔伤些筋骨。”
“哎,”赵瑄一叹再叹,“语芙傻啊,她通过臣的口向陛下陈情,请求为父翻案,岂不事半功倍?偏偏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她是如何伤的瑾王?”薛碧微问,“难不成会武?”
这话一问出口,赵宸的脸色就变了变,眼神幽幽的,说话也酸里酸气,“哼,他对你当真没有半分防备。”
“不想理你了。”薛碧微气鼓鼓的,那赵宇自作多情,与她何干?赵宸这家伙吃飞醋也得适度啊!
估摸着两人又得拌嘴,赵瑄及时插嘴道:“这不难猜。”
“定然是语芙趁瑾王揭喜帕时毫无防备,将早已藏于袖中的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赵宸讨好的捏捏薛碧微的掌心,而后道:“确实如此。”
“不过赵宇身手不错,警觉地将语芙一掌打偏,这才避开要害,留住了一条命。”
薛碧微怅然不语。
星河灿烂,荷风习习。
小舟漫无目的的在湖面上飘荡着,带起的涟漪泛着悠悠水声,静谧美好的夜晚,心却沉重难耐。
“赵宸,尽快查明真相好不好?”
“嗯。”
...
夜里淅淅沥沥的下了场小雨,晨间的空气沁人,微有凉意。
太皇太后也因此然染了风寒。
“无甚大碍,”太医诊脉后收起腕枕,一面道,“待老臣开下药方,娘娘喝上一两副便好全了。”
太皇太后昏昏沉沉的,单手支颐靠着迎枕,有气无力的唤周嬷嬷,“送李太医。”
周嬷嬷依言将人送至殿外,见一宫婢匆匆从廊檐下行来。
待那宫婢与她低语几句,周嬷嬷面露惊诧,随后让其退下,自个儿又疾步向内殿而去。
“有甚要紧事?瞧你这般着急。”太皇太后正阖目养眼神,听得动静后,缓声问道。
“娘娘,”周嬷嬷语带沉重,“陛下...陛下偷梁换柱,竟将那薛六姑娘带进了皇城,眼下就养在福宁宫。”
“昨夜陛下还与薛六姑娘共游太液池,昭王殿下作陪,三人很是春风得意。”
闻言,太皇太后的双眼豁然睁开,目光犀利,她愤而起身,将手边茶盏扫落在地,“混账!”
“好一个狐媚子!无名无分竟堂而皇之的进了福宁宫!哀家尚且去不得,她有何能耐!”
“赵宸目中无人,哀家定要他好看!”
“娘娘,陛下态度坚决,您还要...”周嬷嬷迟疑道,“如此一来,您与陛下之间的矛盾怕是会愈发尖锐。”
“他的一举一动有半分将哀家放在眼里吗?!”太皇太后大动肝火,本就有些晕眩,这会儿更是气得脑仁发疼,她抚着额头坐下来,怒道,“芊芊被他关在牢里生死不知!慎儿也让他寻了错处打得半身不遂!眼下又是老四!”
“他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