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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西瑶是个不顶用的,若是她二人遇上赵宇使坏,定然束手无策。
“是。”苏禄钦应道。
...
被赵宸惦念的薛碧微此时正与赵西瑶并罗思燕往汴河赛道的起点处走去。
“大兄英武神勇,旁的羽林儿郎也丝毫不逊色,往时微姐儿不得见,今日万不可错过。”赵西瑶说话是手舞足蹈的,腕上系着的五色绳金铃也随之叮叮咚咚,欢快悦耳得紧。
仔细一瞧,三个小娘子右手腕处皆系有样式一致的五色绳,只薛碧微的坠着粉色桃心碧玺,罗思燕的则是白色杏花水晶。不止如此,她三人腰间还佩戴着装有艾草、菖蒲、紫苏等药草制成的绣荷花纹香囊,还各手执一柄娟纱团扇。
五色绳是薛碧微请教喻杏后编织而成的,香囊是罗思燕亲手绣的,团扇则是赵西瑶自己绘制的,后用作彼此相赠的端阳节节礼。
整条赛道以州桥为终点,全程约莫有千尺,由西向东,是以起点则在金梁桥。
此处有一株百年榕树,树冠庞大,向南荫蔽河道上空,向北则盖住林荫河岸。多名窄袖劲装的羽林卫候在桥头整装待发,其仪表姿容皆是人中龙凤,身量又英姿勃发、肃肃如松下之风,无怪乎岸边簇拥了不少正值花龄的小娘子围观。
每逢羽林卫竞标,首先会经过羽林卫内部层层筛选,最终决出二十七位武力、机敏、果决等多项能力出众的儿郎在端阳节这日勇放光彩。
信王世子,也就是赵西瑶的长兄赵宁自选拔进入羽林卫起,年年都取得竞标的资格。
他一身黑衣劲装,头上戴有朱红抹额,双腕双踝也系有同色绑带,以示红队的身份,眼下正心无旁骛的与队友讨论比赛的最佳作战方案。
“这会儿比赛快开始了,卫官不允队员再随处走动。”赵西瑶道。
她们三人趴在河岸边的护栏上,罗思燕踮脚去看停靠桥头的小龙舟。其长约七尺,宽约四尺,设有一对桨,一架小鼓。
鼓声用来鼓舞士气,击鼓人鼓点的准确优劣与否,与比赛成败息息相关,不仅可催人奋进,还可达到扰乱对手的目的。
“京城的龙舟赛是何种比法?”薛碧微问,“幼时,我与父亲在杭州看过钱塘江弄潮。”
“其中最为惊险的一项是当地的弄潮儿只拿一方木板,便与那城高的巨浪殊死搏斗,若得生还,官府会赐金千两。”
“当然,非技艺娴熟之人,万不敢轻易尝试。”
“那定然危急万分又紧张刺激。”罗思燕感叹道,“稍有不慎,命便没了。”
“那些个弄潮儿,多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畏惧,方可一往无前。”
“微姐儿这话甚是在理,”赵西瑶插嘴道,“京城的龙舟赛自然不会那般险象环生啦,不过也颇为胆战心惊。”
“精彩程度不亚于羽林卫竞标!”
“是呢是呢。”罗思燕点头附和。
赵宁等参赛队员现已登船就位,他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向岸边,果不其然看到包括自家小妹在内的三个小兔子一般可爱的小姑娘正挥着手冲自己打招呼。
他不自觉扬唇,也挥了挥手作为回应。
同在岸上的其他小娘子不知赵宁所为对象是何人,眼瞅着像是对自个儿示意似的,一时间呼声连连,遍地都是乱撞的小鹿。
“县主,绕是世子已经成亲,也难挡他气度翩翩,受人追捧啊!”罗思燕打趣道。
“可不是如此,”赵西瑶也愁啊,“嫂嫂隔三差五的为此事与大兄生分呢!”
“大兄再是忠贞不过,嫂嫂却时时无中生有,哪怕是青梅竹马、少年夫妻,又经得住消磨多少时日呢?”
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随意感慨了一番,便见桥下三艘小龙舟蓄势待发。
每艘小舟上有舵手、鼓手,以及最为紧要的夺标人。
在令旗官发出号令之后,三艘小龙舟同时出发,目标一致为距离起点数尺之远的标旗。倘若标旗由红队夺标人率先夺得,那么蓝黄两队的夺标人尽可使出浑身解数与红队争抢,直至终点,标旗在谁队之手,则为当场比赛的获胜者。
若在竞标中表现突出者,则极有可能得到天子青眼,进而选为亲卫,常伴天子左右。
只听信号烟从烟管中怦然而出,直奔天际,爆燃成花后转瞬即逝,令旗官高举的红色令旗瞬时放下,口中高喊,“出发!”
霎时间,三艘小龙舟如箭离弦而出,气势迫人。
河道右侧的红队显然稍胜一筹,那摇桨的羽林卫在本队领先后迅速侧转船头,与河道形成夹角之势,正好挡住了另外两队的前进。
很快标旗近在咫尺,赵宁腾空一跃,一个翻滚就落在水面上,他足尖轻点,俯腰探臂,一个错眼,标旗已归他所有。
红队的小龙舟适时划来,他再一个旋身,就安然无虞的落到了甲板上。
当然,蓝黄两队也穷追不舍,紧随其后。
眼见标旗被赵宁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