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
傅雀雀打定了不睁眼、没睡醒、抱凌凌的行动方针,谢凌挣脱无果只能抬头看窗户,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窗帘那怎么有个小红点一直闪?
他眯眼,记忆翻涌,忽然想起一件大事,“监控……”
谢少爷的怜爱之心一扫而空,他用力推开抱住他的狗男人,一个翻身坐到男人身上,他俯身揪住男人的领口,眼神锐利,表情超凶,“说,监控怎么回事!”
傅铭城这才睁开眼睛,表情没有慌张,反而有些委屈。
谢凌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男人开口:“啾啾。”
“这时候卖萌没用我问你……”
傅铭城眨眼:“啾啾。”
男人漆黑的眸子清透明亮满是无辜,谢凌的质问戛然而止。
“你什么意思?”谢凌顿了顿,随后声音颤抖地说,“这事是傅铭城干的,跟你傅雀雀有什么关系?”
傅铭城又啾了两声。
谢凌:“……”
艹!
.
谢凌头一次知道傅铭城居然这么不要脸,睁眼说瞎话都算是赞美他了,这他妈的不就是无中生有吗!
谢少爷被气得差点心肌梗塞,再这么下去他可能也要有心理疾病了。
“快点起来去见医生。”谢凌已经洗漱好换完衣服了,转头一看傅铭城还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抱着他的枕头一副宁死不屈的自闭小宝贝模样。
谢凌像拔萝卜一样拽了拽傅铭城,见实在拽不动才放大招,“傅雀雀才不会这么不乖!”
傅铭城这才不情不愿去洗漱,但还是能从他缓慢的动作中察觉出他拖延的小心思。
傅铭城进到衣帽间,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心里酸酸的,这里都是凌凌和雀雀的回忆,根本没有他能插足的地方。
“快换衣服,再拖也要出门的。”谢凌冷声说。
今天不上班,谢凌没穿正装,傅铭城委委屈屈抓了件同色系的休闲服换上。
连帽衫牛仔裤,配合男人温驯的神情,看起来还真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抬眸望向谢凌时,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种青涩的悸动。
谢凌双手环抱慵懒地靠在门框上,他视线落在傅铭城身上,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忽然想到什么,径直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挑了一副眼镜。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衣帽间就多了一些属于傅铭城的东西,衣服、鞋子、配饰……还有十几副的眼镜。
这么一想雀雀还真像一个勤劳的小蚂蚁——搬家特勤快。
他把眼镜拿到傅铭城面前,后者刚要接过,谢凌却收回手,轻扬下巴,低声说,“低头。”
傅铭城心脏一跳,喉结攒动,听话低下头颅。
谢凌把眼镜架到傅铭城鼻梁上,满意地点点头,“有内味了。”
“什么?”傅铭城茫然。
谢凌凑近亲了亲傅铭城,笑眯眯说:“衣冠禽兽的气息啊。”
.
二人在衣帽间胡闹了好长时间,这回谢凌还记得要带雀雀见舅妈,复诊病情,但傅铭城却被张助理一个电话叫走了。
凌云这时候的确离不开傅铭城,他不是树敌,而是直接把不听话的人推到对立面,然后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对手。
元旦前一天,温子然的告别演唱会开始了,一众前女友应邀上台,倾情对唱。
嗯,温二少爷每场对唱都是一顶一的深情。
现场山呼海啸,买定离手……不是,是激情欢呼,而线上直播也万分火爆,弹幕铺天盖地。
有种诡异的荒诞。
与此同时,凌云对荣氏做出了狙击,一起参与进来的还有谢氏。
荣深年惊恐发现,荣氏子企业的散股居然大部分都落在傅铭城那。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袭击。
风光一辈子的荣老爷子终于意识到这点,可他已经无力回天。
演唱会上,女团十二登台,十二名姑娘尽情在舞台上挥洒魅力,温子然也一改深情画风,这是一首带着讽刺意味的歌,是十二的出道曲。歌曲嘲讽了虚假的繁荣,嘲讽了纸醉金迷的资本,节奏感极强。
这一场的灯光炫彩无比,调动着观众的热情。
而在远处的幕后,针对荣氏的狂风暴雨终于落幕。
谢氏和凌云联合,吞下了荣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荣氏大厦将塌。
零点一过,股权信息更新公布,涨才是真正的——风雨欲来。
谢凌一觉起来发现外面下雪了,雪花从天而至落至地面,银装素裹。
昨天是个挺重要的日子,温子然的演唱会、十二的出道秀……但谢凌居然直接睡过去了。
仔细想想,似乎是雀雀故意哄他睡过去的。
谢凌下楼,没看见傅铭城的身影,他抓了抓头发,直接给雀雀打了个电话,手机嘟了两声,随后被对面挂断。
这还是雀雀第一次挂他电话,应该在忙。
谢凌想了想没再打回去,他准备出门吃个饭。
他穿上羽绒服下楼,本来计划去对街的早餐店点个小笼包,却在门口看见了雀雀的车。
四下观察,他才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找到了表情暗沉的傅铭城。
谢凌朝傅铭城奔去,一下子扑倒傅铭城身上,“怎么不接电话?”
傅铭城接住青年,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雪中,看起来冷淡禁欲。他垂眸望着怀里的青年,眼神缱绻神情。
“凌凌,我们离婚吧。”
谢凌:“……”
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渔歌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p成真了吗、Jan10瓶;白白6瓶;墨琪1瓶;=3
第73章
十二月三十一日上午十点,再有不到二十小时就是下一年的时间点,谢凌接到了心上雀的离婚……大概是请求吧。
他们此时正坐在一个咖啡厅的二楼,桌子在靠窗的地方,透过玻璃能看见窗外的大雪,和异常寂静的街道。
傅铭城坐在谢凌对面,他脊背挺直,双唇紧抿,神情冷峻而禁欲,看起来有些冷酷无情,可他的眼神却直直落在谢凌身上,从未移开。
男人鼻梁上架着的镜框还是昨天谢凌亲手为他戴上的那幅,镜架是暗金色的细框,特别衬气质。
那双狭长的眸子藏在镜片后,将眉眼的锐利感削弱,多了几分温和斯文,可谢凌此时只想往傅铭城身上贴俩字——作精。
这作精不止作,还是仗着自己有病理直气壮的作,谢凌盯着傅铭城看了几分钟率先败北。
靠,提离婚的是他!要哭的怎么也是他?!
面前的男人应该是一夜未眠,眼白覆满红血丝,他目光缱绻深邃,眼眶却微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谢少爷一口气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