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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板穿着草原的特色服装,脸上也是草原的特色胡子,他看了看这一群黑衣保镖,侧身让开一条路,“进屋歇歇,后面那个院子是给你留的。”
“好嘞,谢谢于叔。”谢凌拉着金丝雀直接进屋,于叔家里他特熟,小时候天天来,跟于叔他也不用假客气。
于老板吸了口烟枪,指挥保镖把车开到后院,别堵在家门口,他和领头的保镖闲聊:“凌凌旁边那个男的是他对象?”
好像在哪见过。
保镖队长:“嗨,我们只是保护雇主安全的保镖,雇主的家事我们都不清楚的。”
于老板嗤了一声,心说你们这挂保镖都跟在谢家十几年,啥事你们不知道。
谢家的保镖基本都是退伍军人再就业,嘴巴是出了名的严。
“算了,反正明天他爸也来,到时候我问老谢去。”于老板傲娇地哼了一声。
保镖队长一愣,哟,谢总要来?少爷知不知道这事儿啊?
于老板承包下的草原面积是当地最大的,从院子里往外瞭望,所见之处全都是属于于老板的,现在是淡季,马场上除了马之外,还有不少的羊。
于老板养羊就是为了吃,一到年节就杀几头羊,做个烤全羊宴请一下亲朋好友,日子自在快活。
谢凌也馋于叔的手艺,他指着一头羊对金丝雀说:“这只好肥,肯定好吃。”
傅铭城迟了两秒才做出回应:“嗯。”
“是不是累了?”谢少爷问。
他感觉金丝雀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有点,凌凌陪我回屋歇会儿吧。”傅铭城捏了捏谢凌的手,恳求道。
一路舟车劳顿,而且金丝雀还病着,觉得累也正常,今天反正也不能去骑马,谢凌同意了金丝雀的提议。
草原没有城市的嘈杂,天暗的也早,谢少爷原本是陪着金丝雀休息,可没过一会儿自己就先睡着了,他下意识往金丝雀身边靠,头搭在金丝雀的肩膀上。
傅铭城垂眸看着熟睡的小王子,睡梦中的小王子安静美好,少了几分冷淡感。他摸了摸小王子的脸颊,指尖不经意划过小王子的唇,然后就不舍得移开了。
小王子一定不记得了,就是在这儿,他救下一条野狗。
傅铭城神色温柔,眼底却溢出一抹疯狂,他忽然低笑一声,“从此野狗就赖上了小王子。”
男人将谢凌抱到床上,他帮谢凌盖好被子,小心的将门关上。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于老板院子里,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屋。他进屋时,于老板正坐在炕上翻着一本相册。
听见推门声,于老板随意地掀掀眼皮,他看见傅铭城似乎并不意外,“哟,来了。”
“嗯。”傅铭城关门落锁,径直走到炕边的椅子上坐好。
“变化太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于老板合上相册,他看着傅铭城感叹一句,“你长大了。”
面前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俊朗的面容彻底长开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遮住了他过于锐利的眼神,看起来倒有几分文质彬彬,和小时候那副又疯有野的孤狼模样可差远了。
“你来这儿的时候和煤球差不多,现在倒白白净净的。”
“他喜欢我这样。”傅铭城摘下眼镜摆弄了一会,语气平淡。
于老板知道傅铭城说的“他”是指谢凌,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没能接下这个茬,他根本没想明白傅铭城到底怎么和谢凌搞在一起的。
于老板捏了捏相册,斟酌着开口:“你妈她精神有问题,她过去对你做了那么多事,也是为了你好,现在她年纪也大了……你也别……”
想让小傅善待亲妈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傅铭城静静听着于老板展望过去,没有打断的意思,等于老板自己说不出话,他才随意地抬眸,语气冷漠:“她死了。”
男人幽暗锐利的目光没了眼镜的遮挡彻底暴露,于老板忽然意识到——他没变过。
孤狼,永远都是孤狼。
作者有话要说:孤狼傅:胡说八道,明明是雀雀!啾!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萌炮与吱吱霉霉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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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死了?”
于老板说完这两个沉默许久,不知过了多久他吸了口烟:“死了也好……她那样,活着才是遭罪。”
于老板背过身看着窗外,思绪像是回到了从前,傅铭城却出声打断了于老板的追忆。
“我不认识您,您也不认识我。”
于老板回头,他脸上覆着一层粗犷胡子,让人看不清表情。
他吐出一口烟:“行。”
.
谢凌在睡梦中忽然闻到了一丝香气,他轻嗅着香气,艰难的睁开一只眼睛,眼神朦胧地望向香气所在。
“凌凌。”傅铭城见谢凌醒了立刻出声。
谢凌坐起身体晃了一下,傅铭城赶紧上前搂住他,谢少爷把头埋在金丝雀颈窝,赞美道:“你好香啊……”
好像是烤全羊的味道。
傅铭城哭笑不得,“凌凌,该吃饭了。”
于老板的马场不提供住宿服务,这个院子其实是于老板自用的房子,房间相对民宿要简陋些,也没把卧室外厅内厅分的太开,一般在屋里支个桌子就能吃饭。
谢凌转头看见沙发旁的支起了个桌子,上面有一个银色的托盘冒着热气,他梦中闻见的香气就是从托盘上传来的。
小少爷咧开嘴,双眼亮晶晶的,“什么呀什么呀。”
“烤全羊。”傅铭城最受不了小王子用这种眼神看他,甜的像是有人往他心里灌了蜜,他软了软语气,“再不吃就凉了。”
谢少爷啵唧一口亲了金丝雀,迅速下床奔到桌旁,他没注意到被他亲了一口金丝雀耳尖瞬间变得通红,羞涩的不像话。
桌上铁盘上摆着着几个烤好的肋排和两个羊小腿,旁边还有一碗羊汤。
“杀了两只,切了两块肋排还有小腿回来,剩下的都给保镖大哥了,一路上辛苦他们了。”傅铭城没敢多回味那一吻,他走到桌旁卷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然后拿起拖盘上的剪子,将羊肋剪成合适的大小放在盘子里,递给谢凌。
谢少爷眨了眨眼,他觉得现在的雀雀好像有哪不太一样,具体哪不一样他也形容不好,就是感觉好像稳重了点?
羊肋酥香,被烤制的恰到好处,孜然辣椒面将羊肋特有的味道衬托的完美,谢凌吃下一块小肋,舔了舔唇。
他问:“不是于叔做的?”
傅铭城抬眸,剪骨的动作顿了一下,“于老板说晚上他懒得动刀,让别人动的火,是不是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