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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哥哥吗?”
    少年从琴凳上站起,走到傅铭城面前:“不好意思啊,我爸爸在帮我办转学手续,我有点无聊就来琴房待会儿,哥哥你要学习我就不弹了。”
    少年站在他面前,眉眼弯弯的模样好看极了,傅铭城那一刻想不出什么赞美的词汇,只能干巴巴的说:“很好听。”
    他想说的其实是,你可以继续弹,我很喜欢。
    “啊?”谢凌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谢谢。”
    傅铭城感觉自己被这笑容击中了,喉结下意识滑动,他平时不爱说话,现在却特别想和少年聊天,他胡乱地找着话题:“你以后要转学到这儿吗,已经下学期了,二中的进度比其他学校会快一点,课程会不会跟不上?”
    “应该不会吧。”谢凌挠了挠脸,“我还挺聪明的。”
    高中的知识应该也不会很难吧,不就是算数么,初中生谢凌如是想到。
    “刚才的曲子很好听,叫什么名字。”傅铭城有点懊恼,如果他开门不那么粗鲁就好了。
    他还想继续听。
    “好听?哈哈哈哈是催眠曲啦。”谢凌眨了眨眼睛,语气揶揄,“看来哥哥是和小猫一样想睡觉了。”
    谢凌拉了拉傅铭城的袖子,带他趴到窗口,他指着窗外,用气声说:“看,小猫。”
    不远处的草坪上一只橘色的猫妈妈带着五只奶猫,猫妈妈慵懒的舒展身体晒太阳,五只花色各异奶猫将自己团起来睡在妈妈身边。
    傅铭城根本没往窗外看,视线一直固定在身边的少年身上。
    “快看!小白翻身了!”谢凌双眼一亮,兴奋道。
    傅铭城觉得自己脸有点热,狼狈的移开目光,声音好听干涩:“看、看见了。”
    看见小猫咪了。
    “真可爱。”
    傅铭城:嗯,真可爱。
    谢凌趴在窗台,歪了歪头:“我叫谢凌,哥哥叫什么?”
    “傅……云城。”他回答。
    这是他户口本上的名字,听说是他从未谋面的妈妈给他留下的,他成年之后就可以不用这个名字了,他不喜欢这个名字,但现在,他是傅云城。
    “城城哥?”谢凌自然地喊了一声,他没注意身边的哥哥耳尖一下子变红了,“你可以叫我凌凌,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啊,我看见我的老父亲了!”谢凌瞥到谢荣光同志朝他摆手,赶紧和新认识的哥哥道别,“哥哥我先走了!哥哥再见!”
    少年跑的极快,很快消失在琴房,傅铭城在窗口看见谢凌跑到一个男人身边,因为离得太远傅铭城看不清谢凌爸爸的脸,但他却能看出来谢凌很开心的样子。
    应该是在形容刚刚看见的小猫咪。
    谢凌跟老父亲说完话随意朝琴房这边扫了一眼,有些惊讶刚刚的哥哥居然还在看他,他朝哥哥挥挥手,“拜拜!”
    傅铭城耳尖通红,大脑一片空白,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能看见谢凌的背影了。
    他明知少年看不见却还是挥了挥手,喃喃地念了一声:“凌凌……”
    .
    谢星洗完澡出来就听见了琴音,他边擦头发边往琴房走,忽然他脚步一顿,双眼微微眯起。
    门内,他的宝贝弟弟正在弹琴,门口,有个男人正一脸痴迷地看着他弟。
    傅铭城,果然是你!
    他走到傅铭城身边,也没见后者动一下,看来是看他弟弟看入迷了,压根没发现他!
    谢星清了清嗓子,大喊一声:“凌凌,给我弹个《强军战歌》!”
    温馨的气氛被瞬间打破,谢凌被这一嗓子震得身体一抖弹错了音,傅铭城也如梦初醒般看向谢二哥。
    傅铭城看见谢星的脸时有一瞬间的茫然,随后瞳孔猛缩:“……”
    谢星见某人终于回神,冷笑一声将手搭在傅铭城肩膀上,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位肯定是弟妹吧,聊聊?”
    傅铭城眼皮狂跳:“……”
    “你别碰他。”谢凌皱眉,二哥怎么回事,不是都说了傅铭城是个病人么,“他不用跟你聊。”
    就他二哥这个嘴,再把病人聊晕了。
    谢少爷走到傅铭城身边,毫不留情打掉谢星的手,然后转头看傅铭城说,语气软了几分:“这是我二哥。”
    傅铭城垂了垂眸,神情异常温顺:“二哥好。”
    谢星瞳孔地震,倒吸了一口凉气:“……”
    艹!
    好他妈爽!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谢二哥被傅铭城捧得通体舒畅,就差飘飘然上天了。
    谢星:“真不是我说,小城这手艺可太棒了,堪比五星级大厨了,这梅子酒哪买的啊,真不戳真不戳,嗝。”
    傅铭城不着痕迹把梅子酒往谢星那推了推,“好喝就多喝点,二哥。”
    这果酒看似清甜可口,但度数不低而且后劲儿特大。
    谢星被傅铭城坑的一杯接着一杯,没一会儿就醉了,他一醉嘴巴就把不住门了:“说起来你俩是怎么结婚的啊?怎么就结婚了啊,凌凌这么乖肯定是被骗了,傅铭城、傅云……”
    傅铭城眼神一变:“凌凌,二哥是不是喝多了?”
    他声音恰好盖过了谢星。
    “我送他上楼。”谢凌放下筷子,他也担心二哥酒后乱说话刺激到傅先生。
    “我来吧,凌凌你歇会儿。”傅铭城先一步扶起谢星,他担心谢星顺口把他那点破事全抖出去。
    谢星被扶着就更不老实了,他双手神志不清在空中抓了抓,干嚎一嗓子:“弟妹!再、再来一杯——今夜不醉不休!!凌凌给我来首《爱我中华》的BGM!!我要钢琴二胡合奏!”
    傅铭城拽起谢星步伐飞快,一百六十斤的谢星在他手里活像个小鸡仔。他将谢二哥扶到客房,开门、把人丢进屋、关门、落锁,动作迅速。
    被丢在地上的谢星清醒了一瞬,指着傅铭城的鼻子就是一顿乱骂:“就是你骗我弟弟!傅老狗!”
    傅铭城:“我告诉你了。”
    就在刚刚,他又想起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以“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一个人,喜欢到非他不可,看一眼就能开心一整天,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喜欢他,这个时候如果他有机会能和那个人结婚,他要争取一下吗?”为命题,去请教了谢星。
    谢星的回答是:卧槽兄弟,你现在拿了什么虐恋情深的剧本啊?这个朋友究竟是不是你自己啊?按我说有机会肯定要上啊!不上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对不对?舔狗最后应有尽有听过没?冲鸭!
    他觉得不太放心又问:即便这婚姻是我朋友骗了那个人?
    谢星:舔狗最后,应有尽有!而且你还可以用金钱腐蚀他的思想!用美色侵占他的理智!话说为什么是“他”,你打错字了吗?
    傅铭城心说侵占腐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