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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灼双手抱胸,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哥,我们真没什么,这图是我们之前练三公舞台的时候加的动作,就那支舞,《Flash》,谢PD也跳过一版,他也亲了他队友,我就是想学一下。而且最后也没用上啊。”
    其他人看向凌泉。
    凌泉迟疑了下,也点头:“是这样……后来我觉得太夸张了没同意。”
    那张截图只截到肩膀,还是放大的特写,单独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在跳舞,只觉得他们在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一屋子人忽然沉默了。
    “你们要不信,可以去看看当日练习室的完整监控,”纪灼又道,“我说你们与其在这里怀疑我和凌泉的关系,还不如抓紧时间查查到底是谁往外传的图吧,其他那些拍的乱七八糟的照片也就算了,监控都能泄露出去,今天能泄露我们的东西,明天又要泄露谁的?要有些真不能让观众看到的东西传出去了,你们再等着后悔?”
    的确就像纪灼所说,这是看一眼监控就能说明白的事。而且只要把完整的舞蹈发出去,这个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可如果问题真的这么容易就能解决,造谣的人就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把这图发出去了。
    节目组的人去调监控,才发现相关的监控都已经被销毁了,试图复原也复原失败。当初纪灼和凌泉找的那个练习室又是空下来的闲置练习室,根本没有设置普通的摄像头机位。
    本来他们还想说,既然是跳舞的时候做的动作,不然就补录一段这个舞蹈发出去算了。
    这个提议很快又被否决了,一是再录一遍,动作和表情肯定没法一模一样,哪怕能做到百分百还原,去补录这件事肯定也瞒不住人,如果被什么人往外传播了,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再说有技术的人一查,还是能查出视频录制的初始日期的。
    最后这件事以节目组开除了几名涉事员工告终。
    实际上都知道,无论是负责管监控的,还是平时喜欢拍练习生在内部群分享的那些员工,顶多只能算工作不严谨,八成不是事件的直接关联者。
    可背后造谣的人小心翼翼,暂时也抓不出来。
    抓不到人,监控录象又丢了,这件事根本无法澄清,一时间经纪公司和节目组竟然别无他法,只能指望着互联网没有记忆,等热度自然过去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结果节目组开除员工的事又被不知道什么人传出去了。
    开除涉事员工的事,节目组是没有公开宣布的。这回让有心人发出去,那人还在论坛爆料里信誓旦旦地说:流出来的图是练习室监控,因为真实监控画面流出去了,经纪公司那边震怒,给节目组施压,让把管监控的几个员工都开了,还有拍照片的员工也被炒鱿鱼了。把人炒了,却没有再出来澄清,甚至还试图压评和转移大众视线,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网民自然很会脑补。无非就是这事是真的,所以公司和节目组才采取了这样的措施。
    后来那个当天管监控的值班当事人也出来说了,说确实是他工作没做到位,被辞退了他不怪节目组。
    这话看上去是在为节目组说话,实际上却是重重一锤。
    所以监控是真的,那张图也是真的,纪灼亲了凌泉是真的,没有镜头的时候也形影不离是真的,两个人谈恋爱也是真的。
    因为是真的,没有更好的澄清办法,节目组又还想保住这两个热门选手,只能采取开除员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
    网上开始刷起让凌泉和纪灼退赛的话题。出于政治正确的考虑,倒也没什么人拿性向说事,但这些秀粉们字里行间都是对偶像恋爱的不满。
    当然私下说得就更难听了,说什么男同性恋就别老想着出来骗直女粉丝的钱了,不出来蹦跶有的是人祝福你们,出来骗钱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连部分两人的唯粉都开始回踩。
    凌泉的团队焦头烂额,本来捧一个练习生就需要花大成本,好不容易捧到这个位置了,又因为这档子事要翻车,前期的投入都算是打水漂了。
    肯定要抢救一下的。
    然而在网上带了几波节奏,效果都不好,无论说什么,网友都说是来洗的水军。
    舆论闹成这样,要怎么处理两个练习生,节目组这边也陷入了僵局。
    按之前签的合约来说,如果练习生给节目组造成不良影响,节目组是有权让选手退赛的。然而纪灼还好说,凌泉本来是可以争C位的选手,前期公司投入又那么大,这时候退赛,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何况如果真退赛了,也就等于默认了网上的舆论了。要是真的有点什么就算了,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为之买单?
    凌泉和纪灼两个当事人在录制基地里待得也不舒服,第三轮排名还没开始录,基地里还有三十多个练习生,八卦是人的天性,虽说大家表面上都没带手机,应该是不知道网上的风言风语的,实际上这事早就在练习生之中传遍了。有些关系还可以的会跑到他们宿舍假意串门,实则打听,有些关系一般的,在路上碰见了,也总用探究的眼光去看他们。
    纪灼自觉心里没鬼,还是大大方方和凌泉相处。
    某日早起,纪灼照旧打算带着凌泉去吃饭,发现凌泉自己先起来并且已经出去了。纪灼晃到饭堂,发现凌泉和别的练习生在一块吃早饭。
    纪灼和他打招呼,和往常一样从后面搭上凌泉的肩,被凌泉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纪灼:“……”
    “怎么不等我就跑出来了?”纪灼表面没有异色,心里却有点不舒服。
    凌泉淡淡道:“看你睡得挺香的就没叫你。”
    没叫他就算了,这桌上看上去甚至没有给他打包的东西。
    纪灼看着和凌泉面对面坐着那个练习生,是他们上次公演组里的一个弟弟,和凌泉同岁,叫齐知理。
    那个位置平时都是他的。
    纪灼又笑嘻嘻地问:“你们俩是在食堂碰上了一起吃?”
    谁知道凌泉摇头:“一个人吃没意思,我就去找小理了。”
    纪灼:“……”
    一口一个小理的,叫自己的时候都只会连名带姓叫。
    不舒服,不高兴,哪怕是跟简煦和或者宋云旗出来吃饭不叫他,他都不至于这么不高兴。这种感觉如何解释,大概就是小简这群人都算是他们一起认识一起玩的朋友,可这个齐知理是凌泉在他离开的时候新熟识的。
    纪灼觉得自己被凌泉抛下了。
    不过纪灼也没说什么,打了饭坐到凌泉旁边:“我来你们这蹭个位置。”
    凌泉站起身来:“我吃完先回去了。”
    纪灼:“……”
    纪灼抓住了凌泉的手腕:“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