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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他也不会把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他又想到他那天下午循环了最多遍的一首歌,歌名就叫《烧》。
    纪烧在歌里这么唱:
    把我燃烧
    我的余烬/能否再点亮一簇星火
    或是成为泥土和养料/从此只能听到脚步声在头顶喧嚣把我燃烧
    我的余烬/也不会再有归所
    和最后一轮夕阳一道/被无尽的黑夜吞掉
    ……
    凌泉现在看着纪灼,心想,但你是烧不尽的野火啊。
    就听纪灼又笑嘻嘻道:“不过说实在的,要是你换个名字,说自己是什么凌河凌湖凌海,然后去网上写歌,只要不刻意和你本人挂上钩,也没人会想到是你的,不信你可以试试。”
    凌泉:“……”
    像是在说些不着四六的玩笑话,凌泉却也听出来了,纪灼是不太想继续说他的腿和他换了名字写歌的事。
    凌泉多少能理解。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会想让人看到自己破破烂烂四面漏风的模样。除了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写过这种歌之外,瞒着大家伤势的事,凌泉也能理解了。那天在舞台上出事的时候,凌泉也想问问纪灼受伤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如果他早说有伤,没有人会说他不认真,没有人会逼迫他多练一点。
    可是他后来设身处地去想,换做是他,他也不会想说的。
    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很像的人。
    拿了公司给的人设剧本,他可以做出脆弱招人喜欢的样子,但在他认为的原则问题上真让他表现得像个弱者,来凭此获得一些优待,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于是凌泉也不再说这事了。
    反正都过去了。
    凌泉盯着地板看,像要把地板看出一个洞来,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老实说问之前凌泉已经有了猜想,他只是想确认一下。
    他觉得还挺不可思议的。他印象中是有一个邻居,先前他记得人家叫小勺,这几天因为纪灼的事,他卖力回想了下,又想到了这个名字的来由。
    是他小时候不认得字,看到人家的作业本封面上写着纪灼,把纪灼看成了纪火勺。
    他那时候太小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个邻居的面容在他记忆里也变得很模糊。
    就记得那个小哥哥瘦瘦黑黑的……总之跟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如果真的是纪灼,也不能怪凌泉认不出来吧。
    何况纪灼认得他,也从来没提过。
    这人到底什么毛病,白白长了张嘴,该说的话从来不说。别的事情不想说也就算了,这件事有什么好瞒的吗?
    反倒是纪灼有些呆住了:“小名?什么小名?”
    凌泉感到有些难以启齿:“就是那天在救护车上,你喊了我……喊了我那个名字。”
    纪灼并不是装傻,他是真的没印象自己叫过凌泉的小名了。凌泉说是在救护车上,纪灼想也许是他那天疼得有些意识模糊了,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纪灼有些尴尬:“……兜兜?”
    凌泉的脸色立马变了,眉间的川字都被挤了出来:“我没有让你把名字说出来……你不要再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小泉表情逐渐狰狞
    今天也爱大家,啵啵啵=3
    第33章 顺手的事
    和凌泉相认并不在纪灼的意料之内,他本还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局促,看到凌泉这个样子,情绪又舒缓许多。虽然说着不要叫这个小名,但表露出来的态度并不抗拒他们之间曾是旧日玩伴。
    顶多就是孩子大了,听到这种太过可爱的小名安在自己身上,有那么点羞耻。
    纪灼又唤了一声:“兜兜。”
    随着这一声,凌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沉,然而沉到底了,他也没如纪灼意料之内发火,只是顶着张黑脸不情不愿道:“算了……你愿意这样叫就这样叫吧,但是别让其他人听到了。”
    像一只被惹急的兔子,张牙舞爪还蹬着腿,甚至咬住了来逗兔子的人,最后也没真咬下嘴,只是虚张声势地佯怒一把。
    纪灼给小兔子顺毛:“好了好了,不叫了。”
    凌泉没搭理他。
    纪灼想问很久了:“所以你记得我?”
    凌泉更不想搭理纪灼了:“……我又不是失忆,我只是没认出来。”
    凌泉又想到了,有一次他和纪灼在一块聊天,说到小时候的事,纪灼还装模作样地打听自己。思及此,凌泉又没好气问道:“你早为什么不说?”
    纪灼也觉得自己没道理,他的内心戏当然很丰富,在此时一一道来又显得格外矫情,于是他使出他惯用的插科打诨的伎俩:“我这不是穷亲戚不敢高攀你吗?”
    凌泉:“……”
    纪灼又试探道:“那我现在既然已经高攀上了,能不能听你喊我一声哥?”
    凌泉一个眼刀过去:“……”
    “真是太不可爱了,小时候老是跟在我后面哭得稀里哗啦,哥哥长哥哥短的,现在只会对我翻白眼……”纪灼有些唏嘘,半开玩笑半是感慨,“来这里之后看到你拽不啦叽的,本来都不想自讨没趣找你说话,但是想到咱们那点年代久远的竹马情谊……”
    凌泉虽没说话,但纪灼说的什么他都听着。
    所以纪灼一开始并不是无缘无故来到他身边,是因为念着点童年玩伴的情谊吗?
    也是,如果没有童年的滤镜,估计正常人也不会为难自己去和一个常年面无表情拒人千里的大冰块玩在一起。
    后来种种,也是因为当他是弟弟而已吗?
    凌泉有些期待落空的空虚感,尽管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期待着些什么。
    纪灼摸了摸鼻子,看凌泉蔫蔫的,以为他对这种套近乎不感兴趣,决心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意寒暄道:“叔叔阿姨还好吗?”
    凌泉愣了一下。
    “都挺好的。”……好什么好,凌泉无声叹了口气。
    纪灼倒是没察觉有什么异样,又道:“那就行,我爸妈也很搞笑,我来上节目他们说我不务正业,让我趁早被淘汰了出来找个工作,结果开电视看到你了,每天给你投票,还拉着他们朋友同事一起投。”
    晚上回寝室,纪灼又让另外两个室友拉住问了一通,知道他没事了,都放了心。纪灼今天奔波回来也累了,收拾完只想睡会,站在床前准备上铺的时候被凌泉拉住了。
    平时当然没人会觉得这个上下铺有多高,但自从纪灼回来,凌泉就总担心他膝盖再出什么问题,刚才他就想说了,这么爬上爬下也不方便。
    这会儿他就拉着纪灼道:“你别上去了,少折腾点你的腿吧。”
    纪灼哭笑不得:“那我睡哪儿?睡地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