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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宋迟秋倚在他臂弯里,沉吟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他,“这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什么有道理?”祁越没听明白。
    “啥锅配啥盖。”
    宋迟秋一本正经,“你不会真以为我是纯情小白兔吧?我在你心里那么善良?”
    “我可从没这么想过。”
    “哈?真的没有?我有时候,还是有点善良的吧?”
    “这个……”
    “别支支吾吾,说清楚!”
    “回去说。”
    “现在说!rightnow!”
    吵闹声喧喧嚷嚷,伴随着笑声和圣诞歌响起。
    屋内温暖如春,一如往昔。
    182 祝福
    繁华的都市中心,尽管寒风瑟瑟,依旧有不少穿着单薄在风中发抖的俊男靓女,从有着暖气的车里下来之后,便飞也似地跑进了大厦里。
    “阿嚏!”
    坐在长椅上,宋迟秋面无表情地看着在他旁边打喷嚏的容酒,默默往旁边坐了点,“别传染给我,我家里可有小孩子的。”
    容酒的鼻头都被纸巾揉得红红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拢了下并不厚实的皮革外套。
    “你懂什么?这是时尚,阿、阿嚏!!”
    某知名模特的时尚,宋迟秋属实不懂。
    因为他现在就裹得跟个熊一样,里三层外三层,临走时还被祁越硬生生加了个格纹围巾。
    “不是,你找我来逛街,就为了在这条街上打喷嚏啊?进里面去呗,里面暖和。”
    面前就是明帜大厦,是S市知名的商业购物大厦,容酒常常在这里豪掷千金,但他今天却反常,拉着宋迟秋在大厦外面逛悠冻了十来分钟,硬是不进去。
    宋迟秋揶揄他,“不是吧,你不会是破产了吧?”
    “好笑。”
    容酒揉揉鼻子,冷哼一声,“别想了,你这辈子看不到我破产的样子了。我只是要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他站起来,抛下一句‘走吧!’
    宋迟秋无奈,只能跟上他的脚步,继续跟着容酒走。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明安寺的门口。
    “……”
    宋迟秋看着寺庙外的人海,又看看容酒,“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容酒说着,就拉着他在入口处排起了队。
    还好宋迟秋出门时装备齐全,墨镜围巾帽子都戴上,除非身边人有透视,要么绝对认不出他。
    明安寺和其他知名寺庙不同,是隐在闹市中的寺庙,入口很隐蔽,要绕过弯弯绕绕的小道才能进去,容酒能记住这路宋迟秋也很佩服。
    两人排队排了很久,宋迟秋看着他一直在剁脚取暖,叹了叹气,把围巾取下来给他。
    容酒缩着脖子说了句谢谢。
    寺庙一向是没什么好看的,作为一个新时代穿越过来的人,宋迟秋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他很少去过寺庙,而容酒像是经常来,轻车熟路地带着他走过大殿,有穿着僧衣的僧人朝他们走过来。
    两人像是熟识,容酒对待那年老僧人时,一扫往日骄矜气态,谦逊礼貌。容酒小声和僧人说了些什么,僧人便去取了一样东西给他。
    宋迟秋看得迷迷糊糊,直到手心里被容酒塞进一根柔软的红绳。
    “这是?”
    “咳咳。”容酒咳了一声,“大惊小怪什么?这、这是全国最有名的求姻缘的寺庙了,听说很准的,戴了这红绳可以一辈子婚姻美满。你要结婚了,喏,就当礼物了。”
    手心里的红绳鲜艳耀目,在冬季阴翳的天气下依旧不损一丝光彩。
    宋迟秋有些诧异,很快就把那红绳系在自己的手腕,绽开微笑,“谢谢你啊。”
    “切。假客气。”
    容酒别过脸去,似乎很看不惯他这么礼貌的样子。
    他在空旷的古寺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宋迟秋也静静坐在树下。
    酿雪的天气,清净的寺庙,还有微风中传来的淡淡梅花香气,一切都显得诗意盎然。
    容酒忽然转过脸来,望着那干枯的树杈,不去看宋迟秋,只是发问——
    “你干嘛要认领那谁的错?现在他倒好,当个缩头乌龟不出来,骂都让你挨了,你是真的缺心眼还是一点不计较啊?”
    他没提名字,宋迟秋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自从他发了那条微博之后,争议很多,舆论前期虽然不怎么友好,但慢慢地,也就淡了。
    现在宋迟秋最常收到的是催婚和祝福的评论,容酒要不提他还真快忘了。
    “是个人都会犯错,没必要一直计较。”
    “以前还不知道你那么博爱呢。”容酒显然不服气他的论点。
    宋迟秋笑了笑,他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轻飘飘一句,“你别说你以前没做过这种错事,但我不还一样,和你当了朋友。”
    容酒哑口无言。
    半天,挤出来一句,“谁、谁和你是朋友。”
    omega的脸都红了,为自己辩解,“我就拿你当工具人而已,别太看重自己了,还不是因为贺扬,你是他老板,你可以管着他,我找你那是迫不得已,我……算了,艹,我就是想找你得了吧。”
    容酒说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别扭也别扭过了,他不得不承认,自从发现宋迟秋也没他想的那么讨厌之后,他就越来越喜欢和宋迟秋待在一起了。
    他以前身边的朋友很多,但都捧着他,怕他,只有宋迟秋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对他。
    他去参加走秀表现很好的时候宋迟秋会毫不吝啬地夸他,而当他状态不好只想偷懒的时候,宋迟秋也会讽刺他在台上走秀,观众们不睡全场都是撞大运……
    容酒很难说他们这种关系叫什么,明明不是那么亲近,他却可以把知心话告诉眼前这个人,在知道他要结婚的时候也完全没有之前嫉妒的心思,只有祝福。
    也许,是叫朋友吧。
    他坐在了宋迟秋旁边,长长的石椅有点凉,容酒又打了个阿嚏,随口问他,“所以呢,你又帮了明涟?他怎么不出来谢谢你,一句表示都没有。”
    “也许,他只是不能。”
    宋迟秋苦笑。
    他轻声跟容酒说了事情经过,说到医院给出的诊断结果之后,容酒微张着唇,愣住了。
    感谢是有的,只不过不是明涟,而是裴均代他说的。
    他再次见到裴均是在两天前,裴均比之前的状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