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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流言蜚语本来不该有的,订婚搞砸的责任全都在我,和祁越没有关系。”
    祁越额上青筋隐现,皱着眉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道了歉,至于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我不强求他能原谅我。而你们,作为他的家人,在他遭受流言蜚语的时候,却从来只会看到影响了你们祁家的名声,影响了你们公司的名声。你们也没关心过真相,关心过他吧?”
    “……”
    “就算现在真相大白,他是被误解被伤害的一方,也依旧要被罚。就因为自己的私生活被记者狗仔们暴露,给你们祁家引来非议了是吗?祁伯父,你真的把你这个儿子当过亲人吗?”
    四周鸦雀无声。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家的人了,”
    祁正野面色铁青,被指出之后怒不可遏,“你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错,该不该罚!”
    满堂的视线都转到了祁越身上。
    祁越很平静地跪在那里,垂着头,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忽然笑了一声。
    祁正野作色,“逆子。你笑什么?”
    “爸。爷爷。你们其实不必说那些的。”
    挨家法么,他从小到大挨得够多了,都快成为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
    而这种‘习惯’忽然被人质疑不合理,祁越都觉得有些恍惚。他一直都知道在爷爷和父亲心里,他就是个中途认回来的私生子,无论做得再出色,依旧上不了台面。
    他们宁愿越过他这个长孙,去让祁询接管家族企业,也不曾想过他付出过多少。
    他只是外人眼中能力出众的祁氏接班人,却始终不是他父亲眼中的。
    “我知道,您一直对祁愿的事情心有芥蒂,估计到现在,您还觉得是祁愿落水是我的原因吧?”
    175 决裂
    祁越站了起来,跪得久了,膝盖酸麻冰冷,隐隐传来刺痛。
    而他站得笔直,宛若青松。
    祁正野对这事闭口不谈,但他的脸色和紧抿的唇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祁正野还是觉得他是那个天生的杀人凶手。
    祁曼不安地揉搓着双手,指尖发白,“阿越,别提这种陈年旧事了,要惹你爷爷伤心的。”
    祁愿落水的事情一直是祁家人刻意避而不谈的事情,祁老爷子当初最疼这个小孙子,祁愿意外没了之后,老爷子卧床不起好多天,请了不少名医才没让身体继续恶化。
    一提到祁愿,祁老爷子终于发了话。
    苍老的声音夹着怒气,颤着,“你让他说。”
    祁越攥紧了拳。
    “是,那时候,我和祁愿单独在一起,没有人能证明清白。他落了水,就应该是我推的,你们当初也都是这么想的吧。但,要是我说,是祈愿要骗我过去想推我下去,结果自己反而失足跌下去了呢?”
    “这……”
    祁曼捂嘴惊呼。
    “不可能,小愿不是那种孩子!”
    祁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杵了几下,发出沉重的声音。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祁正野冷声问。
    “我当时已经说过了。”
    祁越看向他,“我说了不是我推的,是意外,但,爸,您依旧要警察把我抓起来,想让我坐牢不是吗?”
    “……”
    “我说的话您一个字也不会在意。以前,我也会告诉您,祁愿把我的书撕掉扔进垃圾桶里,但您告诉我,是我放的位置碍眼……”
    祁越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宋迟秋心里。
    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掌心,带来细微疼痛。
    宋迟秋认真地听着每一个细节,来提醒自己,他爱的人在那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有过多少伤痛,而他,以后要加倍弥补。
    他不确信,几百倍的甜,真的可以弥补过往上千上万的苦么?
    “慢慢地,我就知道,我不该再从您这边奢求什么了。”
    想要的东西永远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因为,没人会给他,只有他自己去争。
    这是祁越在小时候就懂得的道理。
    祁越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过往受过的委屈和不公,都在这一刻喷发。以前默默忍受的事情,现在却再也无法忍受,因为他看不到忍耐的意义在哪里。
    “公司的职务我会辞掉的,后续交接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爸,爷爷,你们不用担心了,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没想过争这份家产。”
    祁越的脸色是近乎薄情的冷酷,“这些年,我为公司创造的利润,应该足以还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了。”
    “阿越,你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你可别冲动啊。”
    祁曼紧紧盯着他,生怕他要说出什么要断绝关系的话。
    祁老爷子杵着拐杖说不出话,脸色是死人般的难看,管家手里的棍子咣当一下落在地上,大厅里静得掉针可闻。
    祁曼忙去拉旁边的宋迟秋,“迟秋,你、你劝劝啊,这怎么说的,谁不知道这公司一直都是阿越管着的,你不来了怎么行呢?”
    宋迟秋却没有要劝的意思。
    omega看着要气到晕厥的祁正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也确实笑了,像是破开阴云的第一缕光,宋迟秋这些天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和煦温暖。
    “对啊,祁氏这么大一个集团,他不管还有谁管呢?”
    话音一转,宋迟秋说,“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吧。”
    不让人当接班人,却要人尽心尽力地为这个家创造利益,这是什么道理?
    宋迟秋也不看其他人,拉起祁越就往外走。
    祁曼着急想去劝他俩,刚走几步,却被祁询拦住。
    “妈。”
    祁询摇了摇头。
    正厅里乱成一团,祁老爷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半天没说出一个字,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佣人忙成一团,去拨家庭医生的电话。
    祁询冷眼看着这一切,只是搀着祁曼坐下,没有要管的意思。
    北国的冬,静穆寒冷,风像冰棱一般刮在身上,侵袭着身体里每个尚残温度的角落。
    宋迟秋匆匆拉着他走,不远处就是灯光明亮的高楼大厦,他们在昏暗的路上走着,漫无目的。
    宋迟秋忽然想就这么攥着他的手走到尽头,去再也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地方,不用再想所有烦心事。
    不知走了多久,手指有些僵了,宋迟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