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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笑着回答,眼底划过一丝黯淡。
    误会是可以说清楚,但带来的伤痕和隔阂却抹不掉。
    祁曼对他还是有点不满,她打心底认为自家儿子会喜欢宋迟秋,肯定是被宋迟秋蒙蔽了。不然,怎么会放着那么多年轻清白的omega不喜欢,去喜欢自家哥哥的omega呢?
    “阿越啊,去书房吧,你爸和你爷爷都等着你呢,有些话要问你。”
    祁曼杵了下一直在旁边装透明人的祁询父亲,“老赵,你也别愣着了,不是说要跟小询去打球嘛,去吧。我在这里招呼客人就行了。”
    她把‘客人’这两个字咬重了,暗示着宋迟秋现在的身份。
    “小姨。”
    “妈。”
    两人同时开口。
    祁越在心里叹了一声,跟宋迟秋道,“让小询带你逛逛吧,我去书房了。”
    “不是说好一起的吗?”
    “有说好吗?”祁越反问他。
    宋迟秋一时语塞。
    是他要来祁家的,而祁越只是带他来了,没有说过同意。
    “但——”
    宋迟秋还想说什么,祁询喊住他。
    “迟……宋哥哥,我大伯找我哥有事情,你就别去了。我带你去我房间等着吧。”
    “小询,你不是要去打球吗?!”
    祁曼一听到祁询说要去他房间,眼白差点翻过去。
    祁询面带歉意,温声说,“爸,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
    老赵素来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
    祁曼狠狠剜了老赵一眼,把他接下来的‘好’字堵住了。
    转过来头,祁曼竭力劝自己保持素养,“好了。祁越去做你自己的事儿吧,我跟小询,和迟秋一起,到时候中午一起吃个饭。”
    173 对症下药
    事情就这么安排下来了。
    宋迟秋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这样,他总没法死皮赖脸跟着祁越去书房吧。
    也许,人家说的根本不是自己这点儿私事,是商业机密呢?
    他已经打算好,要在中午的饭桌上说清楚这件事了。
    到时候,不论祁家人对他们的事情是坚决反对,还是放任不管,总归也是心里明白了。
    “想什么呢?”
    祁询冷不丁地在他背后出声,把宋迟秋吓了一跳。
    祁曼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在一个房间,时时刻刻盯着,现在刚松懈了一会儿去泡茶了,祁询便走过来找他。
    祁询提醒他,“你看什么呢?这杂志都放反了。”
    宋迟秋手里是一封穿搭杂志,高跟鞋在上,裙子在下,十足滑稽。
    他随手把杂志放在一边,摇摇头,“没什么。你妈挺时尚的,书房里都是这些杂志。”
    祁询不置可否,“她经常让我陪她去挑,但我也看不来,每每挑出来的衣服都被她嫌弃穿上就老了十岁。”
    “哈哈那可不能让你来挑了。”
    一笑,气氛便没那么僵硬了。
    “那个明星的事情,是真的?”祁询低声问他,“我看有流言传出来,说是轻生进医院了?”
    现在事情传得满城风雨,宋迟秋也不指望祁询他们能不知道了。
    宋迟秋微微点头,神情几分苦涩,“昨晚救护车来的时候动静挺大的,瞒是瞒不住了,人在还昏迷着,不清楚情况,他们公司公关也是个问题。”
    “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在意。”
    祁询回应很平淡,甚至有点冷漠,“就像他视频里说的,是他自作自受,你不用自责。要是不想被记者烦,这些天就少出去好了。”
    祁询想起那天看到原忻发给他视频时震惊的表情,原忻不可置信地跟他说是他坑了宋迟秋,自责了好久。
    但这种事能怪的了谁呢?祁询当初见明涟时,只觉得是一个安安静静的人,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至于他后不后悔,之后又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这是他应受的,祁询一点都不同情。
    “我早就说过了,我哥他…他不是那种人。”
    祁询静静地看着他,说,“他当时一定很伤心。”
    只是平淡如水的一句话,宋迟秋的心却狠狠揪了一下。
    omega脸色有点白,没睡好导致的眼袋微微凸起,看起来憔悴多了。
    祁询不再说了。
    祁曼泡好花果茶端进来,递给祁询一杯,“来,喝点茶暖暖胃。”
    又看看他俩神色,嘀咕,“怎么了这是,气氛那么凝重,说什么呢?”
    “只是在说,我搞砸的事情。”
    宋迟秋接过她的茶,道了谢,也不避讳着她。
    宋迟秋忽然问她,“小姑,你说祁越这次还会原谅我吗?”
    “这……”
    他这句小姑一喊,两人都愣了。
    祁询还没听过宋迟秋这么叫,祁曼却是听过许多次,以前宋迟秋还在他们祁家的时候,每次见他都这么叫。但那时的宋迟秋自卑又腼腆,缩在祁越身后跟鹌鹑似地,声音如蚊蝇,听得她都不待见,更觉得祁越脸上无光。
    如今这么一叫,倒是勾起祁曼一些回忆。
    以前这孩子,心地确实好,待人也是毫无保留的好,把一腔真心都捧到人家眼跟前去,看着傻乎乎的,傻得可怜。
    后来,宋迟秋和祁越离婚的事情一出,祁曼只觉得和应这样,祁越本来就不喜欢他,要不是大哥硬逼着祁越和宋家联姻,祁越那般傲气的人怎么会娶宋迟秋?
    但她有时也觉得惋惜,偶尔想,宋迟秋虽没什么优点,待祁越却是全心全意的。宋迟秋在祁家时对她也很好,有次,她发高烧家里恰好没人,是宋迟秋冒雨背着她从楼上下来,一路照顾着送进医院的。
    想起旧事,脸色就软了。
    祁曼嗳了一声,说,“说什么傻话呢,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宋迟秋低下头。
    祁询有些不满,道,“他们现在不是夫妻了。早就离婚了。”
    “那前段时间不都要订婚了吗?这不是因为这事儿一闹,给耽误了么。”
    祁曼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自从知道祁询喜欢过宋迟秋之后,她心里就长了根刺,正好趁着现在敲打一下自家儿子。
    祁曼拉着宋迟秋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迟秋啊,你当初来我们祁家的时候,就是我给你们亲手布置的婚房。你和阿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经历过这些事情,可不容易呢,不能轻易就放弃了。你放心吧,阿越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