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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挥挥手,压下了不适的感觉,走上前去。
    明涟住的是独栋洋房,时已深夜,但这里却没有一点灯光,安静得有些诡异。
    “不在家吧。”祁越说。
    “不会。”
    宋迟秋直接走上前去敲门。
    他清楚明涟的作息,明涟除了拍戏和接其他通告会出门之外,其余时间全都宅在家里。
    让一个社恐型人格在发了那种视频之后出门,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没有一丝灯光和声音的环境,让宋迟秋心底的不安更重了。
    裴均带着明涟的经纪人匆匆来到时,就看到宋迟秋放弃了敲门,正要用蛮力开门。
    “迟秋?”
    裴均错愕地看到他身后的祁越。
    祁越看也没看他,拉开了研究门锁的宋迟秋,径直问明涟的经纪人,“有他家里的钥匙吗?”
    经纪人也是一整天没联系到明涟,刚想到要到这里来看一眼。
    她讷讷地说,“没、没有。”
    “要不报警吧。”宋迟秋说。
    “随便你。”
    宋迟秋心急如焚,忙拨起附近警局的电话。
    omega和对面描述着情况,看到祁越从车里拿了一根细细铁丝状的东西,走上去,对着门锁鼓捣了两下。
    咚,门开了。
    宋迟秋微张着唇,错愕,“你?”
    “你什么你,还不进去看人?”
    祁越脸色不自然,随手扔掉了铁丝。
    他率先走进去,伸手打开了灯。
    酒气携裹着变质梨子的味道扑面而来,混杂成一种怪异而甜腻的味道。
    裴均脸色一变,登时往楼上跑去。
    171 走入歧途
    房间里乱成一团,宋迟秋追上去时差点被地上的毛毯绊住。
    “看着点。”
    祁越扶住他,紧紧地握在他手腕,片刻,意识到之后便松开。
    手腕灼热的温度像是留下印记,宋迟秋心头乱了乱,思绪未及游离,便被裴均的惊呼引去。
    “小涟……”
    他的声音带着颤,手指抖着按下床前的台灯。
    灯光亮起,昏暗房间霎时被照得明亮。
    “mygod!”刚进门的经纪人看到这一幕,吓得倚在门框,脸色发青。
    羊绒毛毯上染着一大滩粘稠的血迹,那红色令人心悸,床沿旁那一截纤瘦的手腕尤在滴血。
    嘀嗒,嘀嗒。
    裴均是最早反应过来的,几乎没有停顿,他飞奔到旁边的房间里。
    明涟家的摆设他都最清楚不过,医药箱摆放的地方也熟悉,他手忙脚乱地拿来绷带和止血药,但在看到明涟紧闭的双眼时,还是乱了。
    “给我。你在旁边等着。”
    宋迟秋皱着眉拿过他手里的绷带,给明涟止血。
    裴均的手都抖得缠不住绷带,宋迟秋没法让他做什么,正想让他打120,一回头看到祁越从门外走来。
    男人详细地报出了位置,挂掉电话。
    “救护车很快就来。先把伤口缠上,以免失血过多。”
    “嗯。”
    宋迟秋包扎伤口的手法还算专业,很快就将手腕包裹好,下意识接过祁越递给他的手帕。
    血流的太多,他在给明涟包扎的时候手上都沾上了,用帕子擦也黏黏糊糊,擦不干净,屋里浓重的血腥气闻得人头脑发昏。
    床上的人无声无息,像是苍白木偶,如果不是靠近时可以听到他微弱的心跳,宋迟秋都要以为他们来晚了。
    还好,赶到了。
    裴均简直不能想象要是他们晚来一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敢上前去碰他,床上那具瘦骨头像是一碰就碎。
    “怎么会这样…小涟,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喃喃着。
    女经纪人低低地抽泣,她抹了把泪,低头用手机回着消息,尽量冷静地告诉助理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
    祁越半拉半拽地带着宋迟秋去了洗手间。
    “洗一洗。”
    祁越看到他指缝间沾染的血渍,命令。
    水流声哗哗响起,冰冷的水流过指尖,却怎么也洗不干净,手上仍残留着粘腻的触感。
    “祁越。”
    omgea低着头,像是打了败仗的将军,以前的意气风发全成了颓然。
    他的眼眸失神,“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搞砸了,所以事情都搞砸了。”
    “这跟你又没关系。”
    祁越的声音沉沉地,不含一丝怜悯,“他自己想不开,做出这种蠢事,怪不了其他人。”
    宋迟秋笑容苦涩。
    是啊,又不是他的过错,他要内疚什么呢。
    他本来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是谈不上对伤害过自己的人又多宽容,只是,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过错错。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说,如果,如果他当时就坚定地相信祁越,告诫明涟不要误入歧途呢?
    就算是撕破脸,臭骂他一顿也好,至少,祁越不会对他失望,而明涟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救护车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宋迟秋来不及想,手都没擦,匆匆要出去。
    “等等。”男人的身体挡住了门。
    “怎么了?你……”
    宋迟秋的声音凝滞住,祁越微凉的指尖触过他的脸颊,所到之处,尽皆燃起火焰。
    “你脸上还有点血渍。现在,擦干净了。”
    祁越盯着他的脸看。
    那墨黑的瞳孔沉沉,藏着数不清的情绪。
    宋迟秋怔了怔,微张着唇,祁越已经转身离开。
    急救室外。
    红灯一直亮着,深夜的走廊只有稀疏的几个人,宋迟秋把一张毛毯递给坐在长椅上的裴均。
    明涟被送进了手术室,情况不太乐观,宋迟秋只看伤口的深度就知道这场手术的时间不会多短。
    明涟的家人已经和他断了联系,也在外市,医生说手术前要家属签字时,是经纪人代签的。
    明涟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女性,姓叶,名叶欢,宋迟秋和它有过几面之缘,都叫她叶姐。
    叶欢第一次碰到手下艺人出这种情况,刚开始的时候慌乱,现在已经冷静了很多。
    “裴先生,宋总,还有祁先生。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有消息了再告诉你们。”
    叶欢过意不去那么多人在这里等着,在她看来,明涟的朋友们已经很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