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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询呢?]
……
宋迟秋看着那些被顶在前排,斥责他对祁询冷血无情的人,下意识打了一段字想要反驳,却还是删掉,没有发出去。
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之后,宋迟秋冷静下来。
是啊,那祁询呢?
尽管他每天都会去探望祁询,关注着祁询的伤势,但他做得依旧不够。
伤口还没愈合,医生说,就算愈合了也要观察至少半年的时间来看能不能恢复到之前的水平。
想着想着,宋迟秋本来想要分享喜悦的心情黯淡了些。
omega没精打采地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在沙发上瘫着。
祁越也在刷着他的微博,看到一溜烟对他们的祝福的同时,当然也看到了那些不和谐的言论。
“秋秋,别太自责了。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祁越叹了口气,“我这些天看在眼里,你是不是冷血的人我还能不知道么?如果真的不在意,又怎么会天天跟我念叨祁询的伤势,昨天,还因为担心祁询的手不能再打游戏,问完了医生之后偷偷掉眼泪了呢。”
“我才没有。”
宋迟秋下意识反驳,他抿着唇心虚了一会儿,小声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在阳台给祁询的主治医师打过电话之后,连着抽了三只烟,回来的时候满身的烟味,眼睛还肿了。你说我知不知道啊?”
祁越的声音温温柔柔地,像是夜间电台,能轻易抚慰人的情绪,但宋迟秋听着却是鼻头发酸。
他匆匆拿起外套披在身上。
“我出去一趟,晚上再回来。”
“要是去找他的话,把这几个山竹带去。”祁越下巴微抬,示意他去拿桌上的一袋新鲜山竹,“他喜欢吃这个。”
“……”
宋迟秋把山竹拿了,看着他。
omega声音低低地,“你不介意吗?”
“他是我弟弟。”
祁越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要不是现在躺在床上没法过去,我早就亲自去看他怎么样了。但,你帮我看也是一样。”
宋迟秋没再说什么,拎着那袋山竹离开了。
他之前还说祁越,为什么不吃山竹却让他买,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这份心思,真不知道让宋迟秋说些什么好了。
他想,他必须把这份自己惹出来的祸好好填上。
祁询的病房和祁越间隔不远,不过十分钟,宋迟秋便走到病房门口。
omega犹豫了几秒。
他不知道祁询这里有没有别人,宋迟秋每次来看祁询,十次有七次,祁询的家人都是在的。
这次祁询因他受伤,他家里人虽没太为难他,但对他总是有些疏离和尴尬,而常常来照顾儿子的祁曼对他就更不友好了,上次还含沙射影地说是他故意要自家儿子挡刀,弄得祁询生了气,差点把针管拔了。
宋迟秋不想惹出事端,他知道女人这段时间赔得几乎倾家荡产又连遭事故,心情难免不佳,所以一直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只是被刺几句,宋迟秋被磨了几年心性,不至于放在心上。
但,总是觉得不太舒服的。
宋迟秋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和她对上就对上吧,他敲了敲门,没听到有人应,便推门进去。
祁询没在vip病房的客厅,卧室里有人声传来,听起来熟悉得很。
宋迟秋站住了脚步,听出是原忻的声音,舒了口气。
原忻的嘴都跟机关枪一样接连不断,他来照顾病人是不会把病人闷着的,恐怕得把病人叨唠得烦死,宋迟秋一听就知道是叶霜霜临时出去了,只留了原忻一个二傻子。
原忻正和祁询聊着自己在他们那个爱豆团里练舞的事儿,讲得唾沫横飞,不用看都能想到那眉飞色舞的神色。
“我跟你说啊,我可不是说虚的,我们练舞苦多了,比你们留学的也差不了多少。从早上五点起,练到九点多,浑身的骨头都要断了,哎呦,我现在想起来都疼……”
祁询不时会回一个“嗯”字,两人居然能聊下去。
宋迟秋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没来得及细想,被女生一声清脆的招呼打断。
“哎,宋、宋迟秋?!你来了啊,干嘛不进卧室,在外面偷听什么呢?”
叶霜霜手里捧着三盒水果捞,看到他,便用空余的手拉着他进了屋。
叶霜霜把水果捞放下之后,便坐在了祁询的床边,正对着宋迟秋,一幅正儿八经的样子。
“说吧,你今天是不是开愚人节玩笑?还是真的要和祁越复婚了?”
其余几人都愣住了。
宋迟秋本来是想来看看祁询的,没想到祁询居然还不知道,他看着祁询讶异而悲伤的目光,顿了一下。
宋迟秋承认,“是真的。而且,你看今天像愚人节吗?”
“卧槽!恭喜啊!哥,你要结婚了,还是我男神?”
反射弧慢了一圈的原忻怕是在场最高兴的人了,他拉着宋迟秋的胳臂,问这问那,“啥时候结啊?已经官宣了?我为什么没看到啊啊啊!让我猜猜,是不是未婚先孕、奉子成婚?打算三年抱俩还是生完一个就算了啊?……”
“……”
宋迟秋按捺着想要揍扁他的冲动,“奉你个头!我没怀孕。”
又看看祁询,声音轻了些,“我来这里,就是打算告诉祁询的。”
139 都要幸福
祁询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话。
当着他们的面,宋迟秋本来想好要说的话也不方便说了,只好低下头去剥山竹。
饱满鲜嫩的山竹露出了雪白果肉,宋迟秋把剥好的山竹放在果盘里,放到祁询床头,没话找话,“呐,吃一个尝尝?我刚买的。”
“谢谢。”
祁询却没有动。
叶霜霜两人这时才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不同气氛,原忻拉了拉叶霜霜,声音压低了,“霜霜姐,要不,咱们出去?”
“出去?……”
叶霜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抓着原忻的手就往外跑。
女生慌慌忙忙,像是有谁在追她一样,“那个,偶、偶像,我记得我爸喊我回家,我走了啊!”
‘啪’地关上了门,原忻便苦瓜着一张脸。
“完了完了,霜霜姐。我们好像忘记什么了,祁询,他还是喜欢宋哥的吧?刚刚他肯定很伤心。”
说漏嘴的正主张着唇,说不出话,好半晌,“怎么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