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轻声说,“秋秋,把姜茶喝了吧,别再着凉了。”
这天气也是反复无常,明明是深冬,却下起了暴雨,太过反常了。
宋迟秋说了‘谢谢’,捧着姜茶,小口小口地啜着。
宋锦看着他,又叹了口气。
女人起身离开,说要回去看着果果睡觉了,厨房里给宋迟秋留了晚餐,也温好了。
走到楼梯转弯处,宋锦停下脚步。
“要是不放心的话,就跟小询那孩子说一声,让他帮忙照顾着点吧,我看小询还是挺稳重的。”宋锦的声音温柔,“祁越啊,他是不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
宋迟秋说了一声知道了,埋头继续看着手机。
没多久,他还是点开了微信的界面。
看着那个备注好的‘祁询’的聊天页面,宋迟秋叹口气,发了个抖动的图标给他。
第八十二章
以往,祁询都是很快就会回复他的消息的,但这次,宋迟秋等到十点钟也没等到他的回复。
他拍了一整天的杂志,腰酸背痛,累得要命,只好在临睡时用新出的功能拍了拍祁越,留言——“你要是在家的话,去看看你哥,明天别让他工作了,让他去看医生。”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第二天,宋迟秋一觉睡到九点钟。
宋迟秋打着哈欠,下意识就去看祁询有没有回他,发现祁询那边还没动静。
不禁想,对面年轻人不会是生气了吧?毕竟,上次祁询可是让他做过保证不和祁越复合的。
肚子饿得咕噜噜叫,宋迟秋没再等,他起床穿了衣服去洗漱,正端着水杯刷得满嘴牙膏泡沫的时候,听到那独属于祁询的消息提醒。
嘴角弯了弯,omega吐掉泡沫漱干净口,便去看手机。
祁询:[抱歉,昨晚在准备出国的材料,没看消息。]
宋迟秋正要回他没关系,便见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祁询:[你特意给我发信息就是为了这?]
默默地把回了一半的消息删掉,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又取消。
宋迟秋跟他解释:[他昨晚冒着雨送我回家,自己淋了一身,回去肯定要生病的。我只是顺口问问,要是你不方便的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他反正也死不了。]
祁询那端沉默几秒:[他在家呢,我去看看。]
宋迟秋笑得灿烂:[就知道弟弟是最有爱心的了!!!]
附赠一张撒娇比心心的猫猫头。
祁询盯着那图几秒,叹了口气,把图存了,起身去找祁越。
临近新年,他这些天都搬到了家里来住,祁越也是,而他们的房间之间只隔了不过数步的距离。
昨晚他就听到祁越回来时女佣惊呼的声音,好像是他浑身都湿透了什么的,但女佣说要熬姜茶给他的时候,祁越却说不用,之后就是重重地关门的声音。
祁询推开门,还没走出去,便听到走廊里一阵喧闹。
“大少爷,您还没吃早餐呢,还是等会儿再去公司吧。”年纪稍长的女佣魏姨正劝着他,苦口婆心。
魏姨在他家做的时间长了,也有些资历了,祁家年轻一辈的长辈们都很尊敬她,也就只有她能劝着祁越,其他的年轻佣人们都默默地站在一边。
魏姨拧着眉头看他,“你看看,昨夜里小妍跟我说你在外面淋了雨回来,衣服都湿透了,也不喝姜茶就锁了门。今天可好,这估计是发烧了,还是去叫林医生来家里看看吧!”
alpha的侧脸正对着他,祁越虽然穿着正装和平常无异,但脸上显然比平常多了不正常的红,唇色也寡淡很多,看起来就不太健康。
“不用看,我没什么事儿,魏姨你就让我走吧。”
祁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再晚了,就赶不上公司今天的会了。”
“那也不能……”
“我说可以就可以的。”
“魏姨——”
祁越喊住她,走出房间,“您回去吧。我有话跟他说。”
“小询。你、你们有什么事儿记得叫我,别太冲动了。”
魏姨显然是知道他俩关系有多差的,前段时间他们还在家里打了一架,魏姨生怕他俩又打起来,招招手让其他佣人们跟她一同走了之后,让小妍去叫了林医生。不管是给祁越看看他有没有发烧,还是以防万一他俩打起来受了伤都是有必要的。
众人都散了,只剩他们两个人。
距离更近,也看得更清楚,祁询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红,便知道他是病了。
“为什么不听魏姨的话?你确实病了,应该休息,公司那边交给别的人做不好么?”祁询问他。
“……”
祁越倚着门框,面色古怪地看着他,“你居然关心我?”
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吧,祁询,好像已经很久没主动跟他说过话了。
祁询没说什么,只是指指他身后的门,态度明确,“进去,休息。”
祁越笑了。
“你个小屁孩,还指挥我?”
“我已经二十了。”
“那还是很小。”
“别说这些没用的。”祁询皱着眉头,索性往前一步拉着他往房间走,“给你秘书打个电话,说你今天不去了,在家休息。你房间里有体温计没?先量一量。”
祁越很重,但他今天却觉得祁越步子轻飘飘地,一直到把他强制性按在房间的沙发上都没太反抗。
祁询确实没力气,浑身都没力气,只能由着他。
“你倒是长了本事了。”alpha揉着眉心,头疼欲裂,整片额头都是烫的,“我就休息半天,下午再去公司。”
“等医生来了再说。”
祁询在他房间摸索了一会儿,冷着脸递给他一只水银体温计。
祁越哑声失笑,他接过了体温计夹在腋间,等待的几分钟内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掉跟针都能听到。
“到了时间了。”祁询提醒他。
“嗯。”
把体温计拿出来,祁越看了几秒,声音平静,“还烧不死。”
祁询皱着眉头拿过他手里的体温计,水银刻度显示着,39度半。
再看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祁询蹭地一下就火了,“都快烧到四十度了,你还想着要工作?可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但别人可不一定领情呢。”
他的声音里明显地带着讽刺。
祁越耷拉着眼皮,神情倦怠,男人用手背冰着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