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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脸色才怪呢。”
“好险,我还以为他们不认识呢。”池风回过味来,有点后怕。
正说着,两人一前一后都从试衣间里出来了。
容酒没跟他们打招呼,拿了自己随身带的包就走,态度高傲,活像只在水边优雅栖息的天鹅。
而宋迟秋好歹还念着表面上的礼节,跟他俩道了别,说,“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的助理方明俊,贺扬有他的联系方式。”
“好,宋总慢走。”
池风笑眯眯地,“记得下次也过来拍啊!对了,小容,我过两天就把修好的图发给你啊,你记得收一下!”
他喊容酒的时候声音抬高了点,生怕他听不到,容酒都走出门了,不耐烦地说了一声‘知道了’。
贺扬看着他俩纷纷离开的身影,笑了笑,也跟好友告别,“池风,我也走了啊,你就请你下属们吃饭吧。”
“等等,怎么你也走?”池风愕然。
转眼,就看到贺扬追上了宋迟秋的脚步,再跟他攀谈着什么。
得,这是还要在一个跟头上栽倒两次呢。
池风白了他一眼,直接喊着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去搓一顿,赢来一阵热烈的欢呼。
“宋总,你等等我嘛,你怎么走那么快?”
贺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像是撒娇地说着,激起宋迟秋一阵鸡皮疙瘩。
“你给我正常点。”宋迟秋告诫他,“我是正经人。”
噗呲,走在前面的小omega哂笑了一声。
容酒停下了,态度挑衅,“就你?正经人?那我岂不是都要成了修女了。”
“修不修女的不知道,我总知道,在我和我的alpha合法婚姻期内,你就已经把我家当成你家了。”
宋迟秋莞尔一笑,问他,“难道,这算是正经么?按照普遍的定义来说,好像你是当了小三啊。”
“你——”容酒气得脸都红了。
贺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两个omega之间的战争让他有点畏惧。
宋迟秋是不怎么在意容酒兴风作浪的,但他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他再怎么不正经,总也轮不到容酒来指手画脚吧。
宋迟秋往前踏了一步,慢慢逼近,容酒有点慌乱,往后退了几步。
青年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上位者的气势,淡淡问他,“上次那几个人逼我喝酒的事情,是你做的吧?我不说,可不意味着我忘记了。”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容酒脸上失了一点血色,漆黑的瞳孔定定地盯着他。
宋迟秋嗤笑一声。
“你觉得做得天衣无缝吗?漏洞未免也太多了。不过,最大的漏洞是,当时祁越就已经跟我说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果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你这话说得有点不太对吧?”好像他自己是正宫一样。
宋迟秋牵起一丝冷笑,正要和他好好掰扯掰扯,蓦然,一转头看到不远处靠着车子的alpha。
“祁越?”
容酒先一步说了出来。
小omega眯起眼睛,像是炸了毛的猫,厉声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第七十九章 新欢旧爱火葬场
祁越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为了给宋迟秋留下好印象而特意摆了十分钟的耍帅姿势都僵硬了。
alpha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下意识看向宋迟秋,而宋迟秋却是嘴角带着一抹讥诮在看着他,像是看他的笑话一样,目光薄凉。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祁越不过稍微一顿,便很快恢复了平时冷峻正经的脸色。
alpha迈开长腿朝他们走去,解释道,“我恰好有点工作要来这里,刚处理完。”
这一听就是借口,但贺扬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没有要拆穿的意思。
而容酒却没给他留一丝情面,少年从鼻孔里嗤了一声,冷冷地揭穿他,“哦,是有工作啊?我还不知道你们祁氏集团什么时候和时尚圈有交集了呢,可别是要收购了整个《风尚》吧?”
“这个么,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祁越面不改色。
新欢旧爱都在身边,一边是刀山,一边是火海,祁越能感觉到如芒在背的目光,但,他还是选择了往宋迟秋那边走去。
“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真巧,现在应该是快要下雨了,你带伞了吗?没带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祁越面色平静,他顶着其他两人的目光,声音和缓地跟宋迟秋说着他想了好久的说辞,自认为演技还算过关,“我最近搬去了东城区的一套房子,所以,和你家顺路。”
像是要证实他的话一般,夜晚的天穹上黑压压一片,隐隐可以听到雷声作响。
从大厦走出来的人们都行色匆匆,纷纷问旁边的人带伞了没有。
宋迟秋还没说话,贺扬便故意要拆祁越的台似地,笑得两眼弯弯,说,“宋总,我带了伞呢,就在我车上。后备箱里有好几把备用伞,您随便挑。”
祁越凛冽的眼刀甩过去,染着金发的alpha丝毫不惧,还是笑眯眯地。
“嗳,祁先生,您是有什么意见么?有意见就要说出来啊。”
他特意补上一刀。
祁越冷笑一声,容酒却先开了口。
“你做什么要打扰别人?没看到人家是借着送伞的由头一起回家么?还那么不知趣,小心人家一会儿就生气了。”
omega看着说的是贺扬,却是指桑骂槐,话里酸溜溜的意味很明显。
贺扬装作听不懂,笑嘻嘻地跟容酒打趣道他只是想要帮忙而已。
宋迟秋双臂交叉着看着这一出闹剧,心中发笑。
曾几何时,容酒竟然成了吃他的醋的人了?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道,“既然要下雨了,那我就跟贺扬一起回去吧,反正我来的时候也是贺扬送我来的。”
祁越:“……”
“让他专程送你一趟,不太好吧?毕竟东城区离这里挺远的。”
话是在问宋迟秋,但祁越却是看向贺扬,目光不善,大有他如果再捣乱他就要不客气了的意思。
明明只是一场谁都知道目的的‘偶遇’,却被搞得暗潮汹涌。
容酒看着这一幕,捏紧了拳头,他咬着发白的下唇转身就走,大厦外已经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了,但他就这么冒着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