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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誓了?
    宋迟秋来了兴趣,他点进去祁越小号的评论去看,往下拉,笑容凝住了。
    @1379:“再说一遍,就宋迟秋那性格,他就根本不是去勾搭裴均的好吗?以为谁都看得上你们那小戏子?还是自己捧着吧。”
    @1379回复@洛阳纸贵:“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反正比你知道的多。”
    @1379回复@我是一只猹:“再说一遍!我不是宋迟秋粉丝!你才是舔狗呢!!”
    @1379回复@宋迟秋滚出娱乐圈:“我不是舔狗!不是舔狗!!不是舔狗!!!”
    祁越被赞得最多的那些评论往下数,无一例外,全是在维护他的。
    宋迟秋看了眼时间,怔了怔。
    那居然是他刚出道的日子,那时《盛世长平》的第一条有关他的花絮被放出来,他刚经历了第一波全网黑。
    难道他那时候就已经在为自己说话了么?还是用小号……
    那些评论的回复时间有好些条都在凌晨几点,宋迟秋看着祁越小号和网友们对喷的回复,嘴角不自禁扬起,继续往下滑。
    蒙了一层网络id的皮,便神秘起来,谁能想到,那些几乎溢满了傻气令人发笑的回复是高高在上的祁氏集团的总裁所发出来的呢?
    祁越的那个小号快成了小网红,回复数每分钟都在增加——
    [我艹,牛皮啊!居然从三月份就开始追秋秋了,还为他说了那么多,是不是掌握内部消息的?和秋秋是朋友吗?]
    [看了超话里发的死忠粉表彰帖才找到的博主的评论。那段时间是秋秋被黑得最厉害的时候啊,那么多人说话都那么脏,博主还帮秋秋说了那么多,好感动!]
    [这一条条地,真的很用心了。泪目。]
    [姐妹!咱们苦尽甘来啦,秋秋是大老板!才不是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以后要早点睡哦,熬夜会长小痘痘的!]
    ……
    宋迟秋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祁越这条小号没有头像,也没有可以靠id辨别的名字,居然被他的粉丝们当成是女孩子了。
    估计,她们也都觉得只有女孩子才会真情实感地追星、并且不懈和攻击自家偶像的人作斗争吧。
    宋迟秋不知不觉就把他那些回复都看完了,然后,悄悄地把祁越的手机放回原位。
    一边嫌弃他进娱乐圈当了戏子,一边在网上开小号和攻击他的人互喷,这还真像是祁越能做出来的事儿、
    宋迟秋心尖有点暖,眼前忽然浮现起alpha流着汗手臂绷起青筋的性感模样,心猿意马。
    本来他只想睡祁越一次的,但现在,他觉得他可以多睡祁越几次。
    有女佣低眉顺目地敲门,带他去专门的按摩室按摩。
    宋迟秋随便穿了条祁越的裤子,裤腿几乎被踩掉,一边腹诽着祁越这狗男人把他衣服都撕烂了居然还没想到给他准备套新的,一边趴着任由按摩师给他按着全身。
    他这才想起把自己的手机开机,一打开,连续不断的振动和响铃让宋迟秋差点拿不稳,连忙调到了静音模式。
    宋迟秋在跟祁越回家之后,就让祁越跟宋锦说了自己在祁越家暂时不回去,让他们放心,所以宋锦那边只是发了几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而其余的,都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和祁询发来的。
    嗯,是祁询。
    宋迟秋淡定地点进去祁询的通话消息,看到时间时,立刻不淡定了。
    居然是他险些被绑架的那一天。
    他盲选了个号码打过去,就打了祁询的号!
    那时候他是什么时候才记起把手机关机了来着?
    他关机的时候有没有跟祁越滚到床上?
    宋迟秋都记不清了,看了一眼,通话记录时间显示为51分30秒,他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时就是尴尬,十分尴尬。
    他当时只想随便找个人,想着那人听到他这边的动静估计就会帮他报警,总有点用,但他自己却在被诱发结合热之后忘了这茬,还是祁越发觉他手机一直在亮,在doi途中直接给长按关机了。
    宋迟秋捂住脸,发出一声悲鸣。
    “怎么了?宋先生?是我按疼你了吗?”按摩师忙收回手,惴惴不安。
    宋迟秋无力地摇摇头,“没,您继续。我、只是想找条缝钻进去而已。”
    按摩师回,“宋先生您放心,我们祁家的装修都是请的专业人员,几百年都不会有任何破损,地板更是没缝。”
    “……”
    宋迟秋盯着祁询的那些消息和未接来电,盯了十分钟,然后,果断选择继续关机,装死。
    能装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不要见人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被紧紧地拉上,灯也没开。
    角落,青年的半张脸隐匿在黑暗里,他的肤色很白,是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如今薄成了一层釉色,脆弱得像是玻璃,好像稍微一碰,那看似坚硬的外壳就碎了。
    祁询沉默着拨打那个号码,机械女音的腔调依旧毫无起伏——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一时气闷,竟产生了要摔了手机的念头。
    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不过是迁怒,根本解决不了什么。
    祁询再也受不了了,他连外套都没穿,只着一层薄薄的T恤就下了楼。
    急匆匆地走到楼梯处,恰好和一身盛装的祁曼遇到。
    “小询,去哪儿?我正找你呢。”祁曼看到他的装扮便唠叨起来,“怎么回事儿?又穿那么少,都跟你说了要穿厚一点别生病了也不听,你就是不让我省心。来,看看,我新买的这块玉坠子怎么样,还是从拍卖会里拍来的呢,看这水头多润。”
    “妈,我现在没心情看,你去找我爸吧。”祁越心情正烦躁,没有心思。
    祁曼撇撇嘴,她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也格外漂亮,祁越便遗传了她的手型,当初只露一双手就能迷倒完全少女。她拉起祁询,不由分说,“什么事儿比你妈还重要?快别去了,跟我进书房,我有件大好事要告诉你!”
    “现在就说吧。”
    祁询急着要走。
    祁曼笑得开怀,神采奕奕,“告诉你吧,你下学期就可以转到E国的D.H大学的法律专业了!开不开心?那可是全球最好的法律系,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你哥居然真的给你申请到了!D.H大学发来的信我都没拆呢,就等着你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