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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声音弱了,“您、您要不要现在涂?”
宋迟秋放开了他,视线却还黏在他身上,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佣人说了句“抱歉”,放下药膏就忙关上门走了。
宋迟秋去拿了药膏,看了眼说明,“哟,是外敷的,你要怎么涂?自己涂么?来,我帮你涂。”
“不用!”祁越怒目而视,“你一个omega能不能矜持一点!”
宋迟秋嘴角一弯,拿着药膏一步步朝他逼近,“那你说,把不把那块地皮卖给我?”
“不卖。”祁越很有志气。
“真的吗?”
宋迟秋直接把他的毯子掀开,一手放在他宽松的裤腰间,还往里面探了探,“那我给你涂药吧!”
“你等等,停——”
宋迟秋的手停在他腰间裸露的蜜色肌肤上,下一步想做什么昭然若揭。
“我卖给你还不行吗?”祁越咬牙说。
“这不就对了。”
宋迟秋心情大悦,把要扒他裤子的手给拿开了,又把药膏递给他。
药膏是管状的,沉甸甸很有分量,宋迟秋用管身在那俊朗的脸上轻轻拍了拍,笑容灿烂,“这多听话,干嘛要自讨苦吃?”
祁越一把夺过药膏,脸上没什么表情,耳朵都红透了。
药膏打开,是一股清新的药香,很冷冽,却让alpha觉得空气都热了起来。
宋迟秋感觉他自己涂也是够费劲的,便很慷慨地说,“要不还是我帮你?我不收费,不占你便宜,你放心。”
“不用你,你先出去。”
“一个alpha脸皮那么薄?”宋迟秋吐槽着,慢悠悠地绕到帘子背后,背对着他,“现在行了吧?我又不偷看你,真是的,我对你可没兴趣。”
祁越没再说话。
房间里静静地,除了宋迟秋的絮絮念,隐约可以听到alpha呼吸加重的声音,他的吸气声很轻,但依旧被宋迟秋听到了。
“好了没?”宋迟秋问他。
“没。”
“哦。”
宋迟秋点掀开帘子一角,用余光的一角去看床上的alpha。
嗯,公狗腰,很性感。
就是这伤……
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重,宋迟秋看着都忍不住皱眉头。
宋迟秋把视线移开,过了一会儿,听到祁越闷闷地说,“好了,你过来吧。”
“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伤的?”宋迟秋坐到床边的沙发上,撑着下巴,看他把药膏的盖子拧上,omega补充道,“要是涉及到隐私的话,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祁越看他一眼,没有隐瞒,说,“我和祁询打了一架。”
“啊?”
“然后领了一顿家法。”
宋迟秋刚开始听到只觉得匪夷所思,但再想想文里面的设定也就不奇怪了,祁家本来就是旧时代风气很重的家族,他当初还被教育要在祁越离席的时候停止用食呢。
“你俩怎么打起来的?不会是为了我吧?”
宋迟秋只是随口调侃,但祁越表情却不太对,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宋迟秋有点懵,“不是吧?你真的喜欢上我了?你俩为了我大打出手?”
“你别做梦了,我只是因为家里面的原因想和你复婚而已。”
祁越别过脸去,很别扭地不承认。
宋迟秋舒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祁越,“???”
“不是因为你打起来的,你别多想。”过了一会儿,alpha才开口。
他低着头,侧脸有一部分被松软的枕头挡住,一部分被额前碎发挡住,看不太清神情,但宋迟秋感觉他身上的氛围很悲伤,浓到化不开。
祁越说,“是因为祈愿。”
“祈愿?”
“是我父亲的正妻生的儿子,我父亲给他取名叫祈愿。”
宋迟秋怔了怔。
正妻,这就耐人寻味了。
“我是私生子,十岁之后才回到的祁家。”祁越的声音很平静,说着,“那时候,祈愿还在世,他是所有人心里的继承人,我父亲也尽全力来培养他。”
“然后呢?他是怎么……怎么去世的?”宋迟秋思忖着语言。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
“……”
“我没想过要争什么,生我的那个女人死了,到死也没拿到名分,就把我送到了祁家,好歹算是当个人养着。我那时候年纪小,能有温饱,有学上,已经很知足了。”
就算是唯一的亲生父亲并不待见他,后母也时常找茬,但祁越都没有抱怨过一句,他默默地在那个大家族里当着隐形人,更多的时候,连佣人都地位都比他高。
但——
“祈愿一直不喜欢我,他觉得我来了会抢走他一部分的财产,所以经常会故意让我挨罚。那天,他跟我说要我去江边帮他找他丢的东西,我去了。他想推我下桥。”
宋迟秋忽然觉得很讽刺,他知道了最后的结果,“结果,他自己死了,你活下来了。”
“我挣扎了很久,不知道怎么他就摔下了桥,掉进了江里。”
“你没叫人吗?”
祁越摇了摇头,“我叫了,但,那里很偏僻,等人来的时候已经……”
alpha的表情有些嘲讽,他低着头,慢慢说,“他们本来想把我送到警察局的,但,法医鉴定说是失足堕水而亡,警察也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只能把我放出来。”
祁越显然有些不太愿意讲了,但宋迟秋的目光让他无所遁藏,alpha闭上眼睛,“祁询从小就和祁愿玩得很好,他一直觉得是我杀了祈愿。”
宋迟秋皱皱眉,“你没告诉他吗?”
“告诉他?”祁越嗤笑一声,声音冷了,“整个祁家都没有人会信我,我说过,有什么用吗?”
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与他唯一血脉相连的人也认为是他故意害死了自己最得宠的儿子。
多么讽刺,祁正野一直都恨他,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他来维持这个家族的现状,有时,他会看到祁正野看自己的目光,阴冷无比,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祁家的人表面上都称他为大少爷,但私底下,除了伸手要钱的时候尊敬些,其余时候哪个不是在背地里嚼嘴根子的。
他一向没什么选择的余地,连娶的妻子都是别人选好的,祁正野故意逼他娶了当时牙凸貌丑的宋迟秋,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为圈子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