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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闪过。
宋迟秋刚要迈进厨房里的脚突兀地停了下来,他抬起头,就一脸懵逼地看到窝在祁越怀里的容酒。
容酒指着他,声音清脆地喊他,“喂,你帮我倒杯水来,我渴了。”
和刚刚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动作,连站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宋迟秋快疯了!
脑子里蓦然又传来了他昨夜怎么盼都盼不来的机械女声,这次依旧是警告——“注意,您的机会已用掉两次,三次之后,一切归零。”
他这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说也不成吗?
难道,真要像原文里面写的那样唯唯诺诺、事事依顺才算是不ooc?
想起来他曾经看过的类似的系统文,宋迟秋有点方。
他怀疑那句‘一切归零’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回到现代世界,甚至是在这个世界都被抹杀,他可还不想死呢。
宋迟秋咬咬牙,弯下腰去倒了杯水,递在容酒身边。
他就不信这次那个声音还能说他ooc!
果然,眼前没有白光闪现,也没有了ooc警告,当宋迟秋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最后一次机会还保留着的时候,一抬眼,正对上小omega戏谑的目光。
他笑得眼睛弯弯,腻声说,“谢谢你呀,祁夫人。只是,我不想喝了。”
他特意把那句‘祁夫人’咬重了,然后兴致勃勃地想观察面前人的表情,宋迟秋现在最珍惜他可怜巴巴的最后一次机会,当场发挥表演天赋,咬紧了唇,一副不堪羞辱委屈难当的样子,眼眶红着去看祁越。
omega在家里时就算最不受宠,也没受过这种委屈,宋迟秋手足无措地去看自己的丈夫,却只看到自己的丈夫温柔地看向别人。
祁越对着容酒笑得无奈又宠溺,点着他的鼻头说“你呀,别折腾人了。“
alpha没有一点要安慰宋迟秋的意思,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而在他和陆然回卧室的时候,还是跟宋迟秋说了一句话的——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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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祁越作为S级alpha,他的体力和耐力还是不错的。
宋迟秋等到将近傍晚才听到那边的声音歇了,他站起来,径直往卧室走去。
“哎,夫人,夫人!那是先生在的房间,您……”
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的女仆看到他抬脚就往那个房间去,吓得一个激灵,忙跟在他身后喊他,但宋迟秋恍若未闻,直直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
“呀,你!”
容酒惊呼一声,直往祁越怀里躲,他在祁越怀里锤了一记,“祁越!你怎么让人进来了?”
祁越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alpha暴怒时的信息素味道极为浓烈,一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让跟随宋迟秋过来的女仆都不敢近前,宋迟秋的脸色也不由白了几分。
死渣男,还没干什么呢就放出信息素来压制别人,真是没种!
宋迟秋低着头不屑地想着,再抬起头时,眼角盈满水光。
他哑着声音说,“祁越,你就这么对我么?”
Omega哭哭啼啼地说起了以前的事情,他跌坐在门前,委屈地指摘着祁越过往对他的种种不好。
其实这些都是他从原来的小说里看来的,但作者能写出来的都是些重要的事儿,宋迟秋把能记住的一桩桩说出来,确实每一件都是祁越做得特别过分的事情。
祁越最讨厌宋迟秋什么都不会只会哭的德行,更讨厌在别人面前丢面子,尤其是在自己的情人面前。
宋迟秋就是要抓住了他这一点,他要激怒祁越,逼祁越主动跟他提离婚两个字。
“祁越,你怎么能带别人回家来呜呜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几年的表演功底不是白来的,宋迟秋不用挤眼药水,都能哭得哗啦啦。
跌坐在门口痛苦的omega伤心欲绝,脸上布满泪痕,哭得直打嗝,还哭出了鼻涕泡。
宋迟秋才不在乎自己哭得好不好看呢,他只要把这窝囊又怯懦的丑态演出来好了,演得越无能越好,哭得越没形象越妙,让祁越为有他这个妻子感到丢人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想到这里,宋迟秋的哭声更大了,他一阵一阵地哭得很有节奏感,几乎要哭得昏死过去。
“宋迟秋,你哭完了没有!”
祁越终于忍无可忍。
在朦胧的泪帘中,宋迟秋偷偷瞄到男人额上暴起的青筋,心中一喜,却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呜祁、祁越,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祁越咬牙冷笑,“我能忍你到现在已经够给你面子了,都快六年了,宋迟秋,你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去我父母那边告状,逼着我不和你离婚呢?”
离婚!
宋迟秋把自己哭到几乎脱水,才终于听到了这两个字。
大兄弟,你继续说,我绝对跟你离!
【作者有话说:祁越:这就离,谁怕谁。(拽)
以后的祁越:呜呜呜老婆/(ㄒoㄒ)/~~】
第四章 信息素变异了
Omega微张着唇,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带着哭腔,“你说什么?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这么懦弱,连在祁越怀里的容酒都不禁嗤笑了一声。
容酒掏了掏耳朵,挤了个舒服的地方,窝在祁越胸膛处侧睡着,撅着唇跟他嘟哝道,“真够烦的。”
祁越现在正是把容酒捧在心尖尖上的时候,看到容酒不耐烦了,心中更是烦躁。
alpha声音沉沉,“宋迟秋,你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不管你跟我爸妈再说什么,我都会和你离婚的。这不需要你同不同意,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收起你的眼泪滚回去!”
得嘞!
宋迟秋如释重负。
他终于听到这一句了,他都哭得快没力气站起来了,这人也不早点说。
Omega倚在门框边低声抽泣着,一声一声地更加惹人厌烦,被喊来拉他走的女仆也不敢上前强行拽他,只能在旁边细声劝说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虽然,她也觉得这夫人马上要成为前夫人了。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和容酒毫不掩饰的抱怨声。
容酒再也听不下去他守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他也不理祁越,边穿衣服边烦躁地说,“真是烦死了。祁越你没离婚之前就别喊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