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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容貌虽盛却软弱可欺,菟丝草一般的形象。
    以下以“林清源”为主角展开:
    林清源愣在原地,表情中有些受伤,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他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右手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嵌入掌心,仿佛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终于要硬气一回的时候,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温和:
    “我知道了,我会去劝说他们的。”
    劝说什么呢?劝说那些视他为叛徒的林氏遗族归顺,以仙仆、杂役或是炉鼎这样的身份苟且偷生。
    “你准备怎么说?且让我听听靠不靠谱。”负责对台词的工作人员十分麻溜地接上了话,只不过他的台词功底一般,就仿佛是无感情地朗读课文,无法将人代入情景之中。
    林清源的表情愈发恭顺,他微微勾唇,眼神却找不到焦点:
    “当然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看看在这么硬骨头下去能够收获的只有族人一具具尸体,让他们放下仇恨,学会接受命运。”
    他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是在听懂的人看来,那明明是在说他自己,字字句句如杜鹃啼血。
    “算你识相!此事宜早不宜迟,你既然无要事在身,便速速动身吧。”弟子说完转身离开。
    留在原地的林清源依旧保持着僵硬的站姿一动不动,但藏于袖间的双手却紧紧攥住。
    他完美无缺的笑容逐渐归于平淡,终于从浅淡的弧度变成了平直的一条线,但是眼睛自始至终都是弯弯的样子,仿佛已经成了烙在他身上的标志。
    林清源转身离开,每走一步,脚下都会落下一个深红色的小水坑,这是唯一揭示了他不平心绪的地方。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
    霍潇然骤然转身,将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我的试镜到此结束,谢谢大家。”这时候,他的眼中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
    竟然这么快就从情绪中抽离出来了吗?赵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当然看得出来霍潇然之前是全情投入了表演之中,但是一表演完就能抽离这种能力,可比能够共情来得厉害了多。
    但表面上赵导并没有表现出对霍潇然的欣赏来,他只是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地说道:
    “感谢您的表演,今天的试镜到此结束,如果您成功获得这个角色的话,我们会在三个工作日内与您的经纪人联系。”
    他自认为表现得滴水不漏,却不知道自己这样早就暴露了他身份的与众不同。
    毕竟之前负责掌控全局的明明是钱导,现在换成他说话,其他人一点儿意见都没有,那只能说明他才是拥有话语权的人。
    霍潇然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钱导点头笑了下,转身离开了试镜室。
    因为他准备时间比较短的缘故,整体时间也相应缩减,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试镜室里表现不佳被打断表演赶了出来。
    但因为霍潇然之前的表演足够震慑人心,所以见过的人都不会冒失地上前挑衅,但是后来的人就说不准了。
    只见一个眼睛很大的小男生故意凑近了霍潇然,更用力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霍潇然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双眼皮上残留的刀疤:
    “呀,潇然哥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导演太严格了呀?”
    霍潇然表情冷淡地看着这个少年,比自己(伪造的年龄)还要小的样子,但是看似纯净的眼睛早已经沾染上圆滑世故。而且不懂得好好隐藏自己的恶意,让他的挑衅都显得十分拙劣:
    “试镜结束当然就出来了,这有什么奇怪的?至于严不严格,一位导演对自己的作品精益求精,这不是本来就应该的事情吗?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一种问题?”
    说完这话,趁着少年还在愣神的时候,霍潇然绕开他往外走去,经过姜晴身旁的时候,他微微点了下头:
    “加油。”声音微不可闻。
    姜晴回以微笑,在简单地搭档过之后,他们彼此间也多了几分默契。
    走出试镜室,霍潇然终于能够完全地放松了,他也不管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强哥,先开车到老师那里去一趟!”他手一挥,颇有些挥斥方遒的霸气。
    “不先把情况和周经纪说一声吗?”你强哥就是你强哥,这时候依然思维灵敏,及时提醒道。
    霍潇然的确是忘了,他吐了吐舌头,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
    “去的路上我先给牧清打个电话,到老师那里汇报情况,我觉得他也不会拦着的。”
    的确,周牧清不会阻止,就是有点儿心酸。自己放飞的鸟儿,都不记得回巢了,翅膀一扇就跑到别人家去了!
    小没良心的!
    第082章 降片酬
    听到脚步声,孟贺年的思绪从收音机里咿咿呀呀的唱腔中抽离,他睁开眼却没有起身,依然躺在摇椅上怡然自得。
    见是霍潇然,他精神了点儿,笑着问道:
    “潇然试镜结束了啊,感觉怎么样?你师父在屋里看话剧的本子呢,你这时候进去可能不太方便,先在我这里坐一会儿吧。”
    霍潇然笑着应下了,驾轻就熟地找了一张小马扎坐下。他看了眼孟贺年豪放的睡姿,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劝道:
    “师爹,你睡觉的时候也克制点儿,师父那么多徒弟来来往往进进出出,要是被谁看见你睡到流口水的囧样,估计形象都掉光了。”
    孟贺年都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哪里还计较形象,他哈哈一笑:
    “我就是被你师父嫌弃了才到这里来睡的,家里已经没有我这把老骨头的容身之处咯。”
    他话音刚落,霍潇然的肚子配合得发出孤苦伶仃的一声“咕”。
    孟贺年听到声音忍不住笑了一声:
    “还没吃饭呐?跟我说句老实话,来这里到底是冲着师父的指导还是我的手艺,说得好听我就给你弄个炒饭填填肚子。”
    听到这话,霍潇然笑得羞涩而又腼腆:
    “两者兼而有之吧,我既想向师父汇报一下我的成绩,也想念师爹你的手艺了。”
    “嘴可真甜,坐一会儿吧。”孟贺年笑了一声,起身往厨房走去。霍潇然怎么可能乖乖待在这里不动,当然是跟着孟贺年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来炒饭那独有的油滋滋却有喷香的味道,仔细分辨,有鸡蛋的浓香,豌豆粒的清香,鸡胸肉的鲜香,交织在一起,明明各不相同却又不彼此争夺,反而恰到好处地融为一体,叫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霍潇然还没吃几口,刘老师便送客人出门了,虽然打了个照面,但是意兴吃饭的霍潇然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是谁。
    倒是刘老师送完了人回来之后调侃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