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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纠缠不清,所以使了伎俩。”
“孤的私事,犯不着由你们来操心。”霍珣直起身,与他对视,“若敢有第二次,孤决不轻饶。”
严郁抱拳行军礼:“臣谨记。”
待严郁退下后,霍珣摸了摸衔蝉奴,他岂会看不出来,这孩子是想为明姝出口气,才会动了歪心思?
但她今日腹痛难忍,主要责任在他,如果当时他肯耐心多问一句,便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端起烛台回到拔步床,吹熄烛火后,对着沉沉夜色怔然出神,忽想起明姝说过的话。
她说,他对苏氏不一样。
或许是有点儿不一样,他能容忍她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能忍受她身上乱七八糟的香味,也会因为她的刻意疏离感到淡淡不悦……
离开长秋殿前,他甚至还说了那些话。
明知她不情愿,但还是想带她去春狩。
英国公府,主屋里间,沈氏拧干浸过热水的帕子,为丈夫揩去冷汗,“还疼吗?”
英国公握住爱妻的手,摇头笑道:“不疼了。”
沈氏抽回手,睨他一眼:“身上有伤,也不早些说,实在瞒不下去了,才晓得要去请个郎中复诊,幸亏发现得不算晚……”
说到这里,她不由红了眼眶,“那混小子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维护他。”
若不是她及时觉察出丈夫的异样,恐怕到现在,他都还在隐瞒曾在宁州受伤一事,只说是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
“夫人,陛下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本心并不坏。”英国公宽慰她道,“再者,他事先不知那些人会对我下手,也及时派了小严将军前来接应。”
沈氏端起白瓷碗,将药汤吹凉一些,慢慢喂给他喝,“你教他骑射那时,他才多大啊。后来经历过那些变故,他心性大变,甚至连亲生母亲的棺椁都能狠心毁去,我看那混小子可不像是顾念旧情之人。”
英国公明白妻子是为自己着想,便没有与她分辨,而是提起前往宁州的缘由,忧心地道:“当初我离开靖安时,陛下许诺,待事成之后会送阿慕出宫,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想到爱女如今的艰难处境,沈氏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手揪着,生生地抽疼起来,“这段时日陛下特许你留在府里养伤,等过了元日,你入宫上朝,记得提醒陛下此事。”
英国公点头,郑重记在心里。
沈氏犹豫了下,终是问他:“当初阿慕做出那样的选择,你怪她吗?”
“她是我自小视若珍宝的女儿,我怎么会当真责怪她。”英国公看着妻子,“我只恨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令她吃了这么多的苦。”
“这也不能怨你,只要阿慕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强。”沈氏道,“我会想法子让她从云栖寺脱身,若她将来不想再嫁,也没关系,我沈家的家产,足够养她一辈子。”
夜风潜入内室,烛影摇曳不定,沈氏想了想,又道:“当年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宣德十六年,尚在孕中的薛贵妃骤然失宠,被禁足蓬莱殿。不久后,便传出薛贵妃难产离世的消息,连腹中的小公主也未能保住。
一时间众说纷纭,有知情者透露风声,是因为薛贵妃私会外男,被宣德帝撞见,惹得龙颜大怒。
而这位外男,偏巧是薛贵妃待字闺中时,曾许过亲事的顾家公子。
英国公沉声道:“我亦不知具体缘由,可娘娘素来待人和善,又与宣德帝感情甚笃,断然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定是有人捕风捉影,谣传了什么。”
沈氏点头,轻叹:“若薛太妃还在,陛下也不至于变成今日模样。”
英国公揽过妻子的肩,轻轻拍了下,“你放心,我会把阿慕带回来的。”
沈氏清楚丈夫的品行,自是安下心,忽又想起一事:“我听北地的商号说,舒弥国的使团再过两三日便能抵达京中,你记得早些进宫提醒陛下,免得到时又要因为这些朝政耽误了。”
22. 春狩 “明天,你去见一个人。”……
进入元月,霍珣着实忙了好一阵,先是接见入京述职的各州刺史,而后又要招待藩属小国的使者,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