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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欢喜, 便在他眼睛上轻吻了一下,吻得他浑身微微一颤。
    安归伸出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 从案前站起身, 稍稍低下头来看着她提议道:“我们下塔去,一道把它埋在这玫瑰园的地下吧?”
    燕檀颔首。
    玫瑰园中时时有花匠悉心打理, 土壤很是潮湿松动,燕檀没有费太大力气就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安归用泥将木板封好, 放入小坑中。
    两人一道将坑填平。那木板渐渐被泥土封存, 融入一园纷繁的玫瑰枝, 再也看不见踪影。
    燕檀明白,他察觉出她怕人生天地之间,一生太渺小也太短暂, 故而要在这世上将他的誓言留下些痕迹,令她无论何时都有所依傍,莫要再害怕。
    那木板怎样并不重要, 她和安归今生都不会将它再寻回来。有彼此在身边,他们就已经足够。
    三月初一,天还未大亮,燕檀便起了身,唤人进殿来伺候梳妆。
    天色还有些暗,需要点上灯烛,夜里的凉意也仍未褪去。但国王寝宫中的宫人已是行色匆匆,各自忙碌。
    国王陛下今日便要率军北上,讨伐在对抗匈奴的战事中杀兄篡位、临阵倒戈的高昌王阚首归,在西域各国之中以儆效尤。王后也是一早起身,要同陛下共进早膳,而后送大军出城。
    说来这阚首归燕檀和安归都曾见过,元孟为老国王生辰所操办的三日盛宴上,他还曾打探过燕檀和元孟的关系。如今看来,这见风使舵、为利所驱的性子自那时就已初露端倪。但那时他们谁也未曾料到,他竟有杀兄篡位的城府。
    简单的早膳被呈上案来,安归与燕檀相对而坐。燕檀一反常态地屏退宫人,亲自替他夹菜盛羹,小公主满腹心事的模样看得安归一阵好笑。
    他托腮笑道:“怎么,担心我了?那高昌国不过是西域上不足为道的小国。当日里背靠匈奴都不足为惧,如今不过区区阚首归而已,阿宴放心。”
    他所说也是实情,燕檀不会不懂。但大婚之后,自家夫君第一次出征,她还做不到冷静沉着。昨夜睡下前她缠着安归说了好一阵话,今早起来还是心绪不宁。
    她提着裙子起身,端着自己的碗,从案桌对面挪到安归身边,靠着他坐下,感受到他的身躯和气息,心中才有些许平静。
    “你去高昌时,我和毕娑会好好打理政事。待到你回来,扜泥的孔庙大约就修好了,世矩前些日子也回信来,说已经奏请我父皇拨派中原饱学之士前来教授汉文和儒学。”燕檀抿了抿嘴唇,轻轻蹭了蹭他,“你要早些回来。我不想第一年就一个人看玫瑰园。”
    安归被她的模样逗得十分愉悦,接过她递来的肉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同她打趣道:“要赶在月底前回来陪你看玫瑰,我都记得的。阿宴,去岁里攻打匈奴时还是个有勇有谋、沉着冷静的小公主,怎么如今面对高昌时反而惴惴不安起来了?”
    他伸出手来捏了捏燕檀的鼻尖,温言哄了几句,又略略吃过早膳,就唤宫人前来替他穿甲衣,准备出王宫去了。
    这一番出征的确如安归所言一般顺利。
    阚义成为君仁义,治下高昌虽不算太平盛世,百姓却也能安居乐业。而阚首归却是杀兄自立、名不正言不顺之徒,又穷兵黩武,搅进楼兰与匈奴的恶战之中,大败而归,损失惨重,在高昌国中本就不得民心。而他本人又是善于钻营之辈,为臣时尚能凭借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顺风顺水,但为君却毫无治国之能可言,只是一味享乐,罔顾民怨。
    高昌在他治下日渐衰落。即便高昌国都交河城建得极为易守难攻,安归所率的楼兰大军仍是势如破竹地攻入了交河,生擒了正欲携家眷出逃的阚首归。
    彼时的阚首归已经完全不见当初背弃盟约、投靠匈奴时的嚣张跋扈,被人押送至安归面前时,肝胆欲裂,一味哆嗦求饶。
    他哪里想得到,当年三日盛宴上所见那名玩世不恭的楼兰小王子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不仅在匈奴和高昌的两面夹击之下生还,还打回了匈奴王庭,坐稳了楼兰国王的位子。
    眼下那天人之姿却狠戾万分的楼兰君王,正站在高昌国王的王座之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唇边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阚首归自知已为人鱼肉,为了活命不断叩首求饶,口中喃喃地说些恭维他的话,还许诺若是不杀他,愿意将高昌举国奉上,做楼兰的附属。
    安归好笑道:“我既已攻入交河,高昌国便已是我囊中之物,如何用得着你来奉上?至于仁义高洁之君的名头,我更是担不起。”
    他微微一笑,眸中略过阴狠骇人的神色:“我睚眦必报。当日你派高昌军杀了楼兰城中两千余人。那些士兵无非听命行事,我不想迁怒无辜百姓,不如每杀一人,就由你受一刀来还吧。”
    这、这不就是凌迟么……
    阚首归面如土色,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被楼兰士兵拖走时已是涕泗横流,毫无人形。
    第二日,在交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