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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哪样?”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除了那个好消息还有哪个好消息........”
    戚月落本来还听不懂,但是看见卡座里汪希湉和林郁一坐一块点餐的身影时,忽然就秒懂了。
    敢情林郁一这憨批是产出了狗粮,特意来派发的。
    汪希湉正用铅笔写菜,抬头看见他们来了,就举手招了一下,“这里。”
    赵禹打着招呼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靠走廊的位置。
    戚月落往里走坐在了里侧,见花盈静要跟着他坐,就制止了她的动作:“这里留个位置,等会儿施星沉也来。”
    花盈静顿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改坐到了对面汪希湉隔壁的位置。
    点好菜后,戚月落拿出手机,见施星沉还没有回复他,刚准备发条信息过去,肩膀忽然被按了一下。
    林郁一说:“跟我出来。”
    戚月落把手机塞回口袋,起身跟了上去。
    巴布咚走廊尽头的楼梯口没什么人,戚月落跟在林郁一后面,两人慢慢走到了一片阴影深陷的角落里。
    “说说吧,”林郁一转过身,神情看上去很严肃,“你和施大佬,到底怎么回事?”
    戚月落耸了耸肩,“没怎么回事,就是你想的那回事。”
    林郁一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深沉险些有点绷不住,他恨铁不成钢地挣扎了一句,“可他是男的啊,戚小爷,说好的钢管直呢?”
    戚月落很无辜,“我没有说过我是钢管直啊。”
    “........”
    见林郁一抓紧了自己的衣服缩到墙角,戚月落只好安慰他,“你放心,除了施星沉,我对其他人确实是钢管直。”
    林郁一靠着墙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那花妹妹怎么办?”
    戚月落听不懂,“什么怎么办?”
    “你撬了她墙角,你就不怕她恨死你吗?”
    戚月落倒是没想过这个,思忖了片刻,他道:“随便吧,反正是施星沉先泡的我,要撬也是他撬的我。”
    林郁一面部抽搐,“你丫追着我秀是吧?被追了不起啊,我自己追更有成就感好吗?”
    戚月落眨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很无辜。
    林郁一觉得跟他没法聊下去了,抓狂了片刻,就直接拖着他往回走。
    两人回去的时候,烧烤小吃已经上桌了。
    赵禹还点了几瓶啤酒,林郁一看见了,就拎了一瓶塞到戚月落手上,说:“罚酒,一整瓶吹了。”
    戚月落没说什么,接过了慢慢喝。
    花盈静看他空腹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阿落,先吃点儿东西再喝吧。”
    戚月落还没说话,林郁一就哼了一声:“花妹妹,你还是别拦了,这一瓶是他欠我的,让他多喝点,就不用每说一句话都往我心上扎了。”
    花盈静不知道他们刚刚出去说了什么,见戚月落没因她的话停下来,她有些失落,劝了两句就没再说话了。
    夜色微凉。
    出了医院大门,施星沉就打了辆车去巴布咚。
    在路上,他顺便翻看了一下今天戚月落发来的几条信息,看到最后一条,
    ——沉哥,你再不来我就要被灌死了。
    他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然后和司机说:“师傅,如果可以的话请开快一点,我可以加钱。”
    “行,”司机向右打了一下方向盘,“那我走小道,没那么多红绿灯,会快点。”
    “麻烦了。”
    最后紧赶慢赶,施星沉去到巴布咚的时候还是花了将近二十分钟。
    被服务生引着进去卡座,他一眼就看见了背对着门口抱着酒瓶趴在桌上的戚月落。
    赵禹刚刚吃完了一盘烤串,摞盘子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从过道走来的施星沉,于是他扬声喊了一句:“施大佬!”
    一时之间,桌上的人都朝施星沉看了过来。
    在一片情绪不同的注视里,施星沉从容不迫地拉开了戚月落身侧的椅子坐了下来。
    “抱歉,有点事来晚了。”
    他说话的时候顺势搂了一把戚月落的肩膀,把酒瓶从他手里拿出来放到了一边,低声问:“喝了多少?”
    被放到一旁的酒瓶里还有半瓶酒,其实一看就知道喝了多少,但是施星沉还是想听戚月落亲口说。
    “.........这么,”戚月落一只手托腮,抬手在酒瓶上比了一下,“点儿吧。”
    他的眼角有点红,看上去醉得不厉害,更像是喝累了。
    施星沉又问:“没吃东西?”
    戚月落答:“赵禹那张大嘴一口就吃了十几串,没抢到。”
    这话听着多少有点告状的意思了。
    林郁一心惊胆战地往花盈静那里瞄了一眼,见后者专注地看着戚月落和施星沉的互动,他连忙出来打岔:“是啊,都怪大禹嘴巴太大了,我们都吃不上。”
    正抓了一把串串准备往嘴里塞的赵禹:“........怪我咯?”
    察觉到了林郁一想帮他打圆场的心思,戚月落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没说话。
    他低头拿了几串羊肉,分了一半给施星沉后,就安静地进食了。
    施星沉依旧维持着把手搭在戚月落肩膀上的动作,虽然看上去有些过分亲密,但是因为他的表情太坦荡自然,其他人反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各自吃了一会儿,汪希湉就开始活跃气氛,把话头对准了戚月落,“戚月落,听说你这次考进了年级前四十名,好厉害啊,不愧是你。”
    戚月落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期末考,“嗯,每天学到三四点,要是还考差,我就得跳明德楼了。”
    明德楼是实中最高的教学楼,高三学生下学期都会搬到那里去上课。
    赵禹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可别,你不是最怕跳楼了吗?林子,你还记得戚小爷以前说过什么吗?”
    林郁一嚼着肉串接过了话头:“他说世上死法千千万,唯独跳楼最傻逼,因为嫌摔成肉泥太丑。”
    汪希湉和花盈静不约而同地听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施星沉视线微垂,侧头看了一眼戚月落在灯光下微微显得有些安静的侧脸。
    白皙的皮肤被光映照得很剔透,像是一层容易破碎的薄光。
    施星沉看着,指尖轻轻地搭着戚月落的下颌骨摩挲了一下。
    那是一个有点儿类似于怜惜的动作。
    戚月落习以为常,坐在他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