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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话说:正文请支持寒武纪年正版~】
    第60章:我们在谈恋爱
    当年宋湲出了婚外情的事情,哪怕后面两人谈妥了,戚正儒心里始终还是留了根刺。
    无关男人尊严不尊严的问题,而是一段感情已经出现了危机和裂痕,再怎么修补,也不会完好如初。
    只不过这些年裂缝被戚月落填补着,两人都视而不见,但是视而不见,并不代表不存在。
    一旦戚月落走开把这点裂缝露出来了,矛盾就会越扯越大,最终到了现在这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戚正儒握着方向盘,等红灯的时候用手扯了一下领带,随口朝施星沉问了一句:“你宋阿姨怎么突然这么生气?”
    施星沉的目光低垂着,傍晚的余晖顺着开了四分之一的车窗流泻进来,将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描上了一层浅浅的红光。
    听见戚正儒的问话,他薄唇轻轻动了动,“因为我和阿落在一起了。”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正好停在后边的货车按了好几声喇叭,戚正儒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见绿灯亮了,就踩着油门开车了。
    车子拐入梧桐路,眼看着就快要到宋湲的公寓了,戚正儒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路边躺着的梧桐落叶被汽车的车轮碾过,施星沉依旧是垂着眸,看不出情绪地重复了一遍回答:“因为我和阿落在一起了。”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车子猛地一阵急刹,轮胎蹭着躺了枯枝败叶的小路起了一连串火星子。
    两个扣了安全带的人往前一倾,然后又被勒回了座椅上。
    戚正儒胸口还在方向盘上撞了一下,疼得厉害,但是他却顾不上,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似的看着施星沉:“你刚刚说什么?”
    施星沉呼吸微微沉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被弹回来还没缓过气,还是落在耳边这一声难辨情绪的诘问。
    “戚叔叔,我和阿落在谈恋爱,打算结婚那种。”
    戚正儒一口老气堵在胸腔里,好半天才从施星沉这句话里找回所剩无几的理智和意识,“这事儿,宋湲知道了?”
    施星沉“嗯”了一声,低声说:“她打了阿落一巴掌,还把他的手指夹伤了。”
    其实戚月落从小到大都没少挨过戚正儒的打,小学那会儿尤其皮,戚正儒试过好几次拿着擀面杖追着他满屋子跑。
    但是不知怎么地,这会儿听见了戚月落被宋湲打了,心口实在堵得慌,于是他深吸了两口气,再次发动汽车,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开到了宋湲的公寓楼下。
    路边停着宋湲那辆撞得车头都凹陷下去一小块了的奥迪,戚正儒刚刚在对街停好车,就看见宋湲拽着戚月落走了出来。
    大概是怕戚月落跑了还是这么的,宋湲用围巾绑着戚月落的双手,一只手拽着围巾的一头,另一只手拎了个小的行李箱。
    戚月落左边脸颊的巴掌印又红又肿,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施星沉还注意到了他脖子上多了好几道抓痕,就跟他手腕上那些一样,都是被宋湲的指甲抓出来的。
    他神情惶然,嘴巴不停地在跟宋湲说着什么,但是宋湲却没搭理,把行李箱塞进后座之后还想把他丢进去。
    施星沉只觉得心尖都要被拧碎了,又苦又涩的怒意几乎要把胸口给撑破了,还没等他走过去,戚正儒就雷霆大怒地朝着宋湲吼了一句:“宋湲!你别太过分了!”
    戚月落被这声音震得脚步顿在了原地,刚刚顺着声抬头看过去,就看见戚正儒擦着车流跑了过来,一把打落了宋湲拿着围巾的手,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挡在了身后。
    “他是你儿子不是牲畜,你好歹也是当妈的,别他妈一不高兴就拿孩子出气!”
    戚正儒向来斯文有礼,看上去儒雅又有风度,哪怕再生气,动作也很得体,但是他现在却愤怒得直接对宋湲爆了粗,一副恨不得扇她几个大嘴巴子的架势。
    戚月落被拉到身后,刚刚勉强站稳,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绑在一起的手腕。
    施星沉低着头,眉眼的情绪都被发梢投下的阴影尽数遮掩了去,他的手指在打颤,解了很久才解开了宋湲绑的那个死结。
    瞧见戚月落和施星沉站得极近,肩膀挨着肩膀的身影,宋湲目眦欲裂,“我拿他出气?你也不看看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变成什么样子!”
    “你没看出来吗?他跟你的宝贝养子搞在一起了,戚正儒,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养他的,把他养成了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未完的话语生生被一个清脆的巴掌给截断了,戚正儒力气很大,宋湲整个人都被扇得往后踉跄了一下。
    半边脸是白的,半边脸是红的。
    “别人觉得他变态无可厚非,但是宋湲,你是他妈,你自私自利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我改什么?他变成这样难道是我的错吗?戚正儒,你才是那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不想要他当初就别让我生下来!”
    两个衣着光鲜的成年人狼狈地撕破脸皮站在大马路上吵着,你一言我一语,仿佛恨不得要把对方那点儿上不得台面的老底揭个干干净净。
    戚月落垂着脑袋,慢吞吞地伸手去捂着施星沉的耳朵,潜意识里是打算隔绝这些声音,不想施星沉听到他这么可怜又悲惨的身世。
    但是他又觉得这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行为。
    瞎子都能看出来宋湲和戚正儒的关系,或者说他和宋湲的关系,其实就是一具披了锦绣华服的干尸。
    面上看着光鲜亮丽,里头早就满目疮痍,布满了腐朽的蛆虫。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过往很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宋湲会忙得一年都在家待不了三个月,为什么她宁愿飞来飞去,也不愿意安安心心在国内找一份工作陪陪丈夫和孩子。
    这么浅显又易懂的道理,偏偏他却什么也察觉不到。
    戚月落脸上藏不住事儿,悲伤的情绪都染进了施星沉的瞳孔深处,他伸手去摸戚月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