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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试探地发了一条信息。
    ——施大佬,你睡了没有?
    五分钟后,施星沉回复了。
    ——睡了。
    戚月落看了一下时间,才十点半,刷题怪哪有那么早睡,他嘴角翘了一下,然后大着胆子继续骚扰。
    ——才十点半,明天又不用上课,起来嗨呀。
    对方没搭理他,大概是觉得他大晚上智障病又犯了。
    戚月落一连丢了几个表情包,施星沉都没有再回复。
    估计是还没气消,真不想跟他嬉皮笑脸。
    戚月落在心里感慨了一下大佬的脾气真大,然后逐个字逐个字删掉了输入框里那些无意义的文字,刚刚退出聊天界面,施星沉的语音电话就打来了。
    “你写了老半天写了什么,为什么不发过来?”
    少年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几分慵懒的睡意,像是某种音色动听而低沉的乐器发出的声音,听得戚月落耳朵酥酥麻麻的。
    被勾动的神经麻痹了好一会儿,戚月落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没发什么,就随便打的,你不理我,我就删了没发过去。”
    那头的施星沉像是翻了个身,衣服和被子摩擦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戚月落听得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刚想跟着翻身侧躺,施星沉就说他:“别动来动去,等会儿药膏全蹭被子上了。”
    大概是怕戚月落不听,他的语气稍微有些冷淡,甚至还带了几分严厉。
    戚月落立刻就顺着他的话躺好了,然后低头去看那些药膏,可惜太黑,他脖子也扭不到那种程度,什么也看不见。
    “没有蹭到,”戚月落小声辩解,“你别那么凶和我说话,这才好了多久,你就老凶我。”
    这话如果换成了别的人听,大概会觉得他有点没事找事了,但是施星沉的神经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戚月落而生的,哪怕他说的话再胡搅蛮缠,也能从里头听出不对劲儿。
    “要不要我过去?”
    戚月落刚说了句矫情的话,眼下哪有脸儿跟他面对面,更何况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偶尔打打电话也很新奇,就应他:“不用了,隔着电话说就好。”
    “你要过来我就舍不得你走了,不想你那么累。”
    虽然一开始是戚月落说要溜过去找人睡觉,但是每天早上都是施星沉把他抱回房,而且还怕他冷,搂着他睡了一会儿才回去,说不折腾肯定是假的。
    难得懒猫儿突然良心发现,施星沉被哄得心都凹陷下去软了一块,刚想掀开被子,就听见戚月落说:“向熠刚刚给我发信息了。”
    “说明天想和我聊聊,有东西给我看,还叫我一个人去,别带你。”
    施星沉动作一顿,慢慢把支起得上半身躺了下去,“那你怎么还告诉我?”
    “我不是才刚把你哄好,”戚月落手指蹭了蹭被子,咕哝道:“我要是再敢自己去,都不知道你要怎么罚了。”
    施星沉听出了他有那么点儿告状的意思,不紧不慢地问:“我怎么罚你了?你烫伤了我给你上药,连半句重话也没给你,怎么就罚你了?”
    戚月落也觉得这一个“罚”字有点站不住脚,但还是犟着顶了一句:“有的,你罚了都没发现,你看你刚刚都不跟我睡了。”
    虽然从小到大他没少挨戚正儒的骂和打,但是施星沉不一样,意义不同,身份也不同,戚正儒打十棍子,都没施星沉一个冷淡的眼神让他觉得那么难受。
    施星沉听他说完,慢慢问了一句:“罚得不应该?”
    戚月落说应该,没一会儿又小声说:“但你也要给我时间解释啊,一上来就甩脸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多吓人。”
    施星沉几乎可以想象得到懒猫儿说这话时嘴角压着,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勾了一下,他低声道:“好,下回给你时间解释。”
    戚月落心满意足地抱着被子,慢慢呼吸了片刻,就说:“那向熠那里怎么办?他说了只跟我一个人说,那我是带你去还是不带你去?”
    施星沉想了想,“我跟着你,弄个定位,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
    “好。”
    商量好了之后,戚月落又咕哝说了两句,无非就是喊疼啊要听好话,施星沉纵容地听他说,时不时顺着应一两句。
    后来戚月落睡着了,手机没电电话自动挂了,施星沉不放心,就去了一趟他屋里,替他盖好被子之后也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戚月落醒来,向熠已经发来了时间和地点。
    洗漱完下楼吃了个早餐,他就带着施星沉出门了。
    向熠发来的地址是一家琴行,绕过老城区有段小坡路走上去就是了,施星沉就在坡下的书吧里坐着,戚月落隔着落地窗和他挥了一下手,就继续往上走了。
    戚月落去到的时候向熠还没到,正好琴行里有个小女孩在练钢琴,六七岁大,估计是刚学的,老是弹错键,边上站着的女老师又很严厉,小女孩都学哭了。
    没一会儿,女老师好像去休息走开了,小女孩就一个人坐在琴凳上抹眼泪。
    口袋里刚好还有两颗糖,戚月落摸出一颗,透过玻璃窗开着的一个小圆洞递了过去。
    小女孩吓了一跳,抹着眼泪去看他。
    戚月落说:“请你吃的,吃了就会弹了。”
    小女孩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抽噎了一下才伸手抓过了糖,带着哭腔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戚月落弯了一下嘴角,低低跟她说了声不用。
    小女孩把糖果纸剥了,含着那颗小小的糖果朝戚月落笑了一下。
    戚月落把手揣进了兜里,刚刚站直身子,向熠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等了很久吗?”
    向熠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卫衣,水洗白的牛仔裤,看上去很是清爽干净。
    戚月落还没说话,一旁的玻璃窗忽然传了了声音。
    小女孩把脸贴到窗上的小洞,咬着糖果问了一句:“小哥哥,他是你的哥哥吗?”
    “不.......”
    “是啊。”
    戚月落眉头微微蹙了蹙,看着向熠带着点儿笑跟小女孩对话,“我是他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小女孩指了指嘴巴,“你们笑起来这里都有个小涡,好像。”
    戚月落眉头蹙得更紧了,顺着小女孩的话去看向熠的侧脸,也许是心理作用,他竟然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像。
    真他妈见鬼了。
    他现在有种想把小女孩嘴里的糖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