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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正想着,施星沉就回来了。
自从上次报复撞了铁板,戚月落老觉得施星沉看他眼神不对,就跟早就识破他的小心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点破一样。
出于防备心理,戚月落安分了很多,不仅主动把爪子收起来,甚至还在施星沉喊他做这个做那个的时候主动配合。
比如现在,
施星沉将一本练习册放在他桌上,压着扉页说了一句:“生物老师叫我给你的,你漏了两页没做,快点在上课前补完。”
戚月落撇了撇嘴,将嘴里的软糖咽了下去,“知道了。”
只要熬完了这节课,下节课他就可以去美术班放飞自我了,戚月落这样自我安慰着,深呼吸了一下就抓起笔埋头写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写得七七八八,只剩一道算遗传概率的大题了。
计算太难了,戚月落咬着笔头来回看了两次题干,正打算瞎填一个数字,前门忽然传来了一阵躁动的声音。
不等他抬头去看,门口就有人喊了一声,“戚小爷,有人找你。”
戚月落探头去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见他看过来,那女孩就扬手朝他招了招,很是高兴地示意他过去。
施星沉原本是低头写题的,但是周围起哄的声音太吵,他忍不住抬起头去找声源,正好看见戚月落起身朝那女孩走去的身影。
后桌是个八卦的话痨,见状立刻就跟隔壁交头接耳,
“哎,那不是普尖班的班花汪希湉吗?她跟戚小爷啥关系啊?”
“还用问么,你看她手里拿着饮料,不是来表白的就是被表白来回应的,我押前者。”
“那我押后者,输了包一个星期的作业。”
“你丫也太欠了吧,你那水平给我做作业我都不要呢,我要现实一点的,给我跑腿一个星期。”
“那你不是稳赢,我其实也觉得小希湉是来表白的........”
沉迷于八卦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前排的施星沉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一双浅色的眼眸眸光沉沉,一错不错地看着戚月落和汪希湉走到护栏边说话的身影。
汪希湉人如其名,长相甜美过人,只不过她对戚月落天生无感,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人比人会气死人,她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一个长得比她还要软糯奶气的男生。
尽管戚月落的性格很爷儿们,但是漂亮是原罪,尤其是她这种完全不能接受男朋友比她还白的人,戚月落再好看都白搭。
不过她今天来是有事相求,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她先是把手里热热的果茶递了过去,然后笑盈盈地开口:“戚月落,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怎么今天这么多人要他帮忙?非亲非故的,都把他当哆啦A梦用了么?
戚月落接过果茶打开喝了一口,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到汪希湉的手心一边懒洋洋地应道:“不可以。”
汪希湉唇角上扬的弧度顿时僵了僵,不等她说话,戚月落就喝着果茶转身回课室了。
她正想张嘴喊住戚月落,就听见对方跟一个八卦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的学生回了一句,“她来卖果茶的。”
汪希湉:“.........”
【作者有话说:不出意外,再过几章小戚就该知道施大佬是想睡他而不是想跟他抢女人了哈哈哈哈哈】
第17章:很带劲儿
一杯果茶喝了大半,戚月落刚坐下就看见施星沉望着他,然后又看他手里的果茶,相互对视了几秒,他问:“你看我干什么?”
施星沉挪开目光,“你喜欢喝这杯果茶?”
戚月落砸巴了一下嘴巴,“还行,酸酸甜甜的,很带劲儿。”
施星沉琢磨了一下他的话,突然问了一句,“那个女孩也很带劲儿?”
戚月落顿时就被嘴里的果茶呛到了,好不容易捂着嘴巴缓过了气,他连忙将果茶放到桌上,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想不到你看着清心寡欲,高速车说开就开。”
不等施星沉回答,戚月落就摆了摆手,“行了,你别想套我话了,想冤枉我早恋跟老戚告状是吧,省省吧你。”
似乎是怕施星沉再作什么妖,戚月落连忙将没写完的题目填上答案,然后把练习册一合塞到他怀里,“帮我交一下,我要去美术班上课了。”
说完,他就抓着果茶跑了。
施星沉看着他一溜烟儿就跑没了的背影,眼底情绪逐渐转深。
没有了施星沉在旁边监视着,戚月落觉得空气都自由了很多,真是人也精神脑子也灵活,花了一节课把画稿画完之后,他就拿出手机跟林郁一说了他答应花盈静元旦一起表演节目的事情。
那头的林郁一大概也很闲,没两分钟就回信息了。
——合奏好啊,容易增进感情,我记得音乐室那边有钢琴的,你可以放学约花妹妹去那里练琴。
戚月落也是这么想的,正打算回句话,林郁一又发消息来了。
——对了,我刚才听到一个八卦,说汪希湉追你,你还拒绝了,真的假的,那么甜的甜妹你都拒绝了,你还是不是人啊?
戚月落想了想刚刚汪希湉说话的表情和动作,立刻就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过去。
——你别以讹传讹了,她好像有事找我帮忙,没追我,而且我心里只有花妹妹一个,管她甜的苦的,都跟我没关系。
他刚发完,下课铃就打响了。
老师站在讲台上布置了下节课的写生任务,然后就拿着收起来的画稿离开了。
戚月落把手机揣回兜里,正打算去普通班找林郁一聊天,还没站起来,窗边就落了道影子,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曹操。
噢,不对,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汪希湉。
汪希湉笑得很甜,胳膊撑在窗边问他,“戚月落,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戚月落脚尖点地将凳子往后一倒,稍微拉开了点儿两人的距离,皱着眉婉拒了,“不用客气了,我回家吃。”
一连被拒绝了两次,汪希湉脸上的招牌甜笑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于是她嘴巴一扁,不大高兴地道:“你至于吗?我又不是老虎猛兽,你那么怕我干什么?”
“怕?”
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