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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她的涵养,换做平时,这点委屈,她还是能忍过去的,可偏偏就是姜央这句话,杀伤力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只因同样的话、同样的字眼,她刚刚在行宫就已经听过一遍:“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给朕递话?”
    甚至连说话时,他们眼角眉梢不经意间流淌出的那种不屑,都一模一样。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告诉她,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就算费劲心机,自降身份送上门,都别妄想插进去一根脚趾头。
    可是那又怎样呢?姬心素无声冷笑。
    既然人家没打算给她留颜面,她也就懒得再装下去,悠悠地摇着纨扇,曼声问:“姜姑娘这般说话,可是忘了当年自己在铜雀台吃过的苦头。又或者说……”她牵唇一笑,艳红的色泽叫纨扇底下若隐若现,显出几分诡异的妖娆,“又或者说,姜姑娘忘了三年前,自己和先太子立下的契约?”
    这话她说得轻飘飘,同她绵柔的声线一样没什么力道,可听在姜央耳里,却似有千斤重,尤其是最后两个字眼,凿子般,砸得她心尖都狠狠蹦了一蹦。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怕,这真的是一篇甜文。(求生欲极强)
    继续谢谢各位仙女的投喂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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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撞柱
    姜央回到行宫,正是晚霞最浓烈的时候。红日收束一整个白日的光辉,没入奔涌的云海,顷刻间流淌出一种瑰丽的美,一半红得像火,一半蓝得像冰。
    行宫立在底下,朱墙黄琉璃瓦,有种雄浑而别致的况味,却也越发显得安静。一路走来,除了挑灯笼杆,在滴水底下忙活着上灯的宫人内侍,再瞧不见其他身影。
    卫烬不在流芳苑,也不在他自己的居卧。
    姜央四下里寻了一圈,终于在去往书房的鹅卵石小径上,依稀听见了他的吼声,好像是跟臣工们起了争执。而这几日一直赣州秘密调查宸王的石惊玉,不知何时也回来了,就单手压刀立在门外,脸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
    姜央暂且按下满心的疑惑,快走几步上前,想一问究竟。就听“咣”的一声,屋里炸开一地碎瓷声,继而便是一阵齐整的“咚咚”膝盖跪地声。
    带头之人声如洪钟,隔着重重院门,依旧能清楚地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
    姜央认出来,是内阁大学士朱纯文的声音。而他也曾是先太子卫煊的太傅,即便如今已经改朝换代,他依旧是朝堂上最坚定的太后/党,姬家在内阁当中最要紧的喉舌。
    当初姜央同卫煊定亲,入住铜雀台,他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姜央扣上“不守妇道”的帽子,这三年更是没少对她指桑骂槐。
    而今姜央回到卫烬身边,他也没打算把这顶帽子从她头上摘了,还要到卫烬面前煽阴风,点鬼火。
    “陛下三思啊!姜氏妖女蛊惑君心,先是害得陛下锒铛被囚,后又和先太子纠缠不清,勾得他荒废政务,不思进取,如今重新回到陛下身边,定是要再施妖法,给陛下招来祸端,陷我北颐于不利!如此心狠手毒之恶妇,如何堪担国母之责?望陛下收回成命,万万不可步先太子后尘!”
    有他起头,周围立时应和一片:“望陛下三思,姜氏之女不可为后——”
    声音之大,“呱呱”惊起山林间一群寒鸦。
    羽翅卷起的夜风凛乱了姜央的衣袂,她不由自主地抖了抖,最后一道残阳余晖从她眉眼间消失,留下一个空荡的壳子,和一颗迷茫的心。
    石惊玉实在看不下去,举步过来,拱手一揖,“这帮老骨头平日就爱仗着自己的资历,和陛下唱反调,姜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陛下敬他们是前朝肱骨,一直没发作,不想竟纵得他们愈发不知收敛。今儿个也不知受谁怂恿,居然还敢联名写折子,递到陛下面前。”
    就为了对付一个小姑娘?
    说来都是群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岁数加起来都好几百。平时朝廷有正经事寻他们,一个两个都推说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联手欺负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精神头倒十足,羞不羞啊?
    石惊玉嗤之以鼻。
    姜央知道他是好心,朝他扯了个温煦的笑,“多谢石大人,我没事的。”
    其实早在卫烬说要册封她为皇后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已做好了准备。至于这帮人是受谁的怂恿?如何怂恿?她大体也能猜到。
    “姜姑娘忘了三年前,自己和先太子立下的契约?”
    姬心素的话重新被勾出,如鬼魅低语般在耳畔纠结不散,姜央由不得攥紧大袖底的十指。
    “诸位爱卿这是做什么?难道想逼宫不成?”
    沉默许久,屋子里终于又有了人声。散漫的语调,单寒的声线,姜央无需分辨就知道是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