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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说的什么话呀?我关心你,就是有事求你了?”
    卫烬也很想摇头说不是,奈何自己实在太了解她,平日关心他是真,但关心到这份上……
    他轻哂,搁下茶盏,操着懒洋洋的声口道:“不想说就算了,朕也不问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以后谁也不准再提。”
    “别呀!”姜央到底是经不住他问,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道,“大后日……我想出宫。”
    哐啷
    卫烬手上一晃,茶盏磕到桌面,茶汤倾出泰半,金线满绣的衣袖被泅成了难看的深色,顺着袖角“嘀嗒”直淌,他却是顾不上打理,瞪圆了眼睛盯着姜央,嗓门不自觉拔高:“你说什么?”
    见她神色认真,不是在开玩笑,他脸瞬间阴沉下来,不问缘由便驳了她的话:“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昨儿才在他怀里答应得好好的,说不会再离开他,怎么过了一夜就翻脸不认人了?
    姜央知道他误会了,“哎呀”了声,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不回来,只是、只是……大后日是我父亲生辰。”
    卫烬挑起高低眉,更加古怪地打量她,“所以你要回去,给他祝寿?”
    这个“他”字,他刻意咬得极重,里头的惊讶和揶揄都快溢出嘴角。
    姜央被他噎得钝了口。
    倘若换成别人家,父亲过寿,女儿回去庆贺,当真再正常不过。可换成她,那真是鸡给黄鼠狼拜年了。
    扪心自问,她也极其不愿回那个所谓的家,可是没办法呀……
    卫烬最懂她心思,觑着她这纠结的小模样,一下明白过来,“为了云琅?”
    果然还是瞒不住,姜央轻叹口气,点头承认,“如今姜家没了太后的倚仗,处境更加艰难。父亲定会把这事怪到我头上。我在宫里头住着,自然不用担心这个,可云琅不行。留他一个人在狼窝里头,我实在放心不下。”
    卫烬不置可否,只问:“那你把人接出来,打算怎么安置?朕没记错的话,他今年也有十五了吧?一个半大小子,你是打算把他领进宫来?”
    自然是不能的。
    宫里住的多是女眷,领一个十五岁的外男进来算怎么一档子事?
    关于安置的问题,姜央昨天决定回家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夜,也实在为难得紧。
    他们这些高门子女,表面看似风光无限,可身上一没有官职,二没有自己可以打理的铺子产业,离了家族门楣,其实什么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尚且可以靠力气活养活自己。
    可是他们呢?
    分别这三年,她也不知云琅如今长成什么样。没她看着,家里可有故意懈怠他课业,让他平白荒废?十五岁,不上不下的年纪,又功不成名不就,着实麻烦。
    可纵使头大如斗,姜央还是咬牙倔强道:“我能处理好的。”
    卫烬正低头拿巾栉擦袖上的茶渍,乜斜眼安静地审视她。
    铜雀台那三年,小姑娘没了他的援手,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想来已经习惯,遇到问题不向别人求助,不管自己能不能搞定,都硬着头皮上。
    人是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他也的确为她高兴。
    可是有时候,他多希望她能变回从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丫头,遇上事能想着依靠一下他。两个人在一起,不就应该互相帮扶吗?就像昨晚,他情绪低落,她便来安慰自己一样。
    怎的转换个立场,轮到她自己,就只想着一个人扛?
    上次春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到底是还没完全把他放在心上啊……
    卫烬心底无声一叹,放下巾栉,淡声道:“早去早回。”
    说完便起身回了里间,没再看她,也没吃她准备的午膳。高挑背影行在斜斜金芒中,竟有几分落寞。
    姜央瞧着,由不得垂了睫,到底没多说什么,欠身道了句“谢恩”,便转身回去准备。
    眼下这帝京城里,最倒霉的当属姬家,其次便是镇国公府。
    先是三年前站错队,害得如今全家都不敢出门,唯恐前脚刚迈出门槛,后脚就被锦衣卫摘了脑袋。
    原以为这回跟太后绑死了,应当就没有大碍。可一口气还没喘匀,姜凝就被宫里打发了出来。
    且还是被抬着出来的!
    进去的时候,人还花枝招展,回来却是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跟猪头似的,有几处伤得实在厉害,都溃烂淌了血脓,身上尽是淤青和血痕。扈姨娘这个生母见了,都险些没认出来。
    原以为是在宫里叫那姜央欺负了,一打听才知道,竟是长公主命人下的手。
    可是不能够啊,长公主怎么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扈姨娘不相信,待姜凝醒来,便追问缘故。
    可姜凝身心早已叫酷刑摧残殆尽,才刚气若游丝地报出“姜……央……”二字,便抓着衾被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谁上来安抚,她就挠谁。
    好好的一个姑娘,算是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