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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云里雾里,顺着他目光往西瞧,很快便了然于心。
    想来方才那股无名的寒意,也是因为这个吧。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担心,经历了这三年,她早已不是当初温室里那朵弱不禁风的小花,处处要他周全,可以和他并肩战斗,也希望可以和他并肩一战。不为别的,就为能离他内心近一些,这样远远瞧着,她真怕有朝一日,自己再也跟不上他的脚步……
    姜央搅着汤匙,心底涌过一阵复杂的暖流,到底没说什么,乖乖点头,“好。”
    从东梢间出来,雨也跟着落下,牛毛般轻飘,随穿堂风拂到脸上,像沾了水的纱。
    姜央不禁打了个寒战,拢紧衣襟,打算回屋添件衣衫,刚转头就见云岫白着脸,慌慌张张朝她跑来,没留神脚底,人往前趔趄了好几步。
    “你小心些!也不怕摔着。”姜央过去搀她。
    云岫却是顾不上这些,着急将手里一张洒金帖子递去,“姑娘,太后娘娘邀您去慈宁宫赴宴。奴婢本想帮您回绝,可一看这帖子上的字,竟是小公子的!”
    第21章 、山雨欲来
    云岫口中的小公子,就是姜央一母同胞的亲弟,姜云琅。
    姜央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大出血而死。父亲又是个彻头彻尾的甩手掌柜,有了别的姨娘,早把他们姐弟俩忘到九霄云外。
    姜央这个弟弟,可以说是她一手拉扯长大,连读书习字也是她亲自教导,感情非同一般。
    而他也是姜央进宫时,阖府上下唯一为她哭过的人。
    当时轿子在前头走,他就在后面追。冰天雪地,小小的人摔了一跤又一跤,脸冻紫了,膝盖也破了皮,血在雪地上滴答一路,走路都踉跄,他仍没停下,无助地哭喊“姐姐”,喊得姜央肝肠寸断。
    细算起来,他们已有三年未曾相见,宫里规矩严,姜央甚至连封亲笔信也没见着。
    可如今乍然再见这熟悉的笔迹,却是叫太后用来写成一封帖子,送到她手里……
    一串寒意蠕蠕爬上背脊,姜央不禁攥紧了手。洒金熟罗纸立时蜿蜒出几道褶,一如她此刻揪成一团的心。
    “姑娘,太后该不会把小公子……”云岫双肩耸抖,不敢再往下细想。
    “不会。”姜央摇头,拧着眉重新将帖子展开,抚平,“云琅虽不得宠,但毕竟还是镇国公府上的嫡子。太后就算真想拿他开刀,也得掂量掂量外头的非议。云琅应该没事,只是……”
    能平安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她就不清楚了。
    这三年有她在宫里支撑,姜家多少会顾着她的颜面,善待云琅,现在却不一定了。也怪她最近光忙着怎么让自己脱险,没顾得上他,倒叫这帮混账趁虚而入。
    “那、那咱们现在怎么办?”云岫绞着帕子,在地心里打转,“太后能请姑娘赴什么宴?只能是鸿门宴。难不成真要去?”
    若问真心,姜央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去的,可这事却由不得她。
    太后是什么人?
    若说升平行事做派只是狠心,那太后便是狠而无心。
    当初卫烬领着人攻占皇城,将卫煊一箭射在宫门上。她见大势已去,为保自己性命,竟一把火将东宫付之一炬!眼睁睁看着卫煊就这般钉在宫门上,叫火舌吞没,都不曾皱过一下眉。
    甚至以此为投名状,向卫烬倒戈。
    对自己的亲儿子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的儿子?
    她不能拿弟弟的性命做赌,也赌不起。
    “这春宴可还请了别人?”姜央问。
    云岫点头,“奴婢打听过了,人倒是请了不少,帝京大大小小的官宦人家都收到了帖子。”
    “那就好。”姜央稍吁口气,“既然不是单请我一人,那至少性命是无虞的。我怎么着也是官家小姐,众目睽睽下,若是不明不白在她设的宫宴上出差池,她如何也交代不过去。”
    “可是姑娘,那可是太后啊!这三年,咱们吃她的苦吃得还少吗?”想起之前那些事,云岫仍心有余悸,攥住姜央的手,“实在不成,就告诉陛下吧。只要是姑娘的事,陛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姜央回身眺一眼南窗,拉着云岫回去体顺堂,关上门窗,小声续上刚才的话。
    “陛下登基的内情,你应当也晓得吧?当初起义军兵力不足,能一举攻下皇城,全靠是一个‘勇’字。可这一时之勇,到底难成大事。宫里禁军相抗,宫外还有姬家人领兵追击,那可是实打实太后娘家的人!在咱们这些外人看来,最后的确是太后妥协了。可实际上,陛下也是顶了莫大的压力在苦苦支撑。倘若太后一直不肯松口,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云岫虽只是个婢女,这几年跟在姜央身边也算耳濡目染,有些话一点即透。
    “姑娘的意思是,如今这朝堂虽还是陛下说了算,但只要姬家人手里还握有兵权,陛下的龙椅就还没坐安稳。”说到这,她似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