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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她释然一笑,把玩着荷包,故意逗他:“堂堂一国太子,上门求亲,就带这点聘礼?”
    他果然怔住。
    校场上以一挑三都面不改色的人,这一刻愣是直着眼睛,足足呆了有大半晌。雪都堆满他的肩,他才霍然笑开:“当然不是!这次不算,你等着,我马上回去预备。”
    说话间,人便蹦起来,忘记自己还坐在墙上,身子一晃,“咚”地栽到了墙外头。却是不顾自己的伤,顶着满头包匆匆爬上来,趴在墙头叮嘱她更重要的事:“你可不许反悔!”
    那一霎风驻雪霁,阳光自云隙间倾泻到他身上。他睫尖还沾着宿夜赶路时凝结的露珠,眸底却一片澄澈,闪着光,含着笑,倒映了她的身影。
    真是个煞为好看的清晨。
    姜央仰头瞧着,入骨的寒风都温柔了不少。
    素雪堆满枝头,正如少年眼底那份喜欢,纯粹而干净。而那时,她也只是因为这份喜欢,单纯地心动了。
    姜央从前的天地,是深宅里的日升月落。
    而那少年就像一团炽烈的火,乍然闯入她循规蹈矩的生活,载着她纵马驰骋过街头,带她木兰秋狄,下江南游山玩水。是他告诉她,深闺里的女子也可以放肆奔跑,出了事,他担着。
    后来姜凝再在她面前炫耀父亲赠的首饰,她都觉不过如此。
    除却巫山不是云,被那样无条件地偏爱着,旁人的爱,她又怎会瞧得上?
    案头烛火“哔剥”爆了个灯花,姜央从回忆中惊醒。
    天已完全暗下,桃花窗纸黑黢黢一片,只能依稀辨出梅花老干婆娑的剪影。
    姜央揉揉困倦的眉心,百无聊赖地坐在圈椅上瞧着。
    早间被云岫怂恿,她头脑一热便来了。现在一个人待着,人冷静下来,紧张和忐忑都在寂静中追了上来。
    待会儿见了面,该说什么啊?总不能道完谢,送完吃的,就干站着吧。三年前的事,是不是该先同他道歉?可是要怎么开口?他万一听着不高兴,会不会扭头就走?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她一颗心像浸在海水中,沉沉浮浮没个定向。
    门“吱呀”推开,姜央心头一蹦,猛地站起,圈椅被带得在地面划出刺耳的一声“滋啦——”
    进来的却是位内侍,往桌上添了盏灯,便攒着眉愧声对她说:“陛下还没议完事,还请姑娘再等等。奴才为姑娘备了晚膳,姑娘若是饿,可以进一些。”
    姜央的心沉了下去,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囫囵点头道好。
    吃的送进来,她也没什么心情动筷,起身去到窗台边。
    书房和静室对面而立,离得也不远,她悄悄将窗户拉开一小道缝,隔着几株错落的红梅,隐约能分辨出对面窗纸上几个模糊的身影。其中一个背影挺阔,身姿轩昂,一看便是他。
    姜央大喜,侧眸睇了眼桌上的吃食,又是一声轻叹。
    带着伤还要忙外头那些事,就算只是皮肉伤也不好这么折腾啊。也不知有没有好好吃饭,别等肩上的伤好了,胃又给伤着了。
    像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又像是她的错觉。
    那身影竟忽然停住,踅过身,一步步朝窗户靠近。英挺的姿态投映在窗上,隔着窗纸,她仿佛能看见他眼底炽热的目光,比满园红梅还灼灼欲然,就烙在她脸上,嘴角还凝着玩味的笑。
    姜央呼吸一滞,猛地拉上窗。
    “砰”地一声巨响,红梅都震落几片。廊下几个小内侍纳罕地伸长脖子瞧,瞧不出什么来,又诧异地缩回去。
    又丢脸了。
    还不知要怎么被他笑话呢!
    姜央抱着通红的脑袋,缩在椅背里哼唧,许久,才伸出小手扒着窗缝,拉开拇指宽的一小道。
    那边窗户竟然完全开了,料丝灯泼开昏黄的光,卫烬就坐在那片光辉中,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垂眸看手里的折子。寒风灌了他一身,他也不知道冷,就这般岿然不动地坐着。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也不抬头,指尖点了点在桌边空荡荡的食盘。红梅飘落在其间,衬得那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倒是比梅花还诱人。
    哦,原来吃过了啊。
    姜央悬着的心放下,不妨他指风忽然一转,隔窗对着她点了点,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姜央讪讪吐舌,关了窗,这才乖乖去桌边吃饭。
    第9章 、卑微
    今夜无月,穹顶如墨般浓稠,延展无边。疏疏朗朗几颗星,忽明忽暗,一晃便没了踪影。
    石惊玉站得久了,身子有些僵,抬手摁着后颈活动了下,顺势瞧向窗外。
    廊下几个小内侍各自挨着脑袋,上下眼皮打得厉害。眼见快要睡着,身子猛地一崴,人登时惊醒过来,打着哈欠扶了扶帽子,瞥眼里屋,叹口气继续站岗。
    这个时辰,该回去歇息啦!
    可上头这位主儿好像根本没这意思。
    该议的事早议完了,静室里还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