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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会影响容灼身体的灵活度,使得容灼对敌时出招慢上几拍,除非万分紧急的情况,否则容灼都是生生硬抗,不肯吃那药。
云嫣能做的,就是减少容灼因外界条件导致的不适。
她连忙起身,去解开容灼手脚上的绳子。
待发现这绳子结实得很,打的都是死结,云嫣在房间里寻了剪刀。
解开绳索的过程中,难免会偶有肢体碰触。
云嫣知道容灼重度恐女,昨晚还被她强行那什么……这会儿心中怕是厌恶极了她,她尽量小心避免碰触到他的身体。
待解完两只手的绳索,云嫣有些怕容灼会坐起身来用双手掐住她,用牙齿撕咬她……
反正换做是她,面对一个不顾她意愿强要了她的恶徒,她只要还剩一口气,都不会放弃能反击对方的机会。
然而容灼却只是有气无力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捂着胸口开始咳嗽起来。
云嫣心里后悔、愧疚顿时更浓了,还升起几许心疼。
她继续给容灼剪开脚踝上的绳索。
不过,云嫣可不认为容灼现在没有报复之举,是对她恨意不深,他只是现在还需要“卫鸣濯”这个假身份,而这个身份目前只是个家道中落的书生,根本就没有资本和霍家对抗,所以才选择了暂且忍耐。
等他登基,大权在握之时,也就到了算总账的时候。
云嫣只能在那之前,尽量多为容灼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赎罪。
过错已经造成,只是口头的道歉的确不值得被原谅。
那她就用实际行动来补偿,就算不能消减容灼的恨意,但她总得为容灼做点什么,心理上才能好受些。
云嫣给容灼解完绳索,掖了掖被子,就再次站起身,一副准备离开房间的样子。
床榻上,容灼这会儿正是身体最难受的时候,他的咳嗽陡然加剧,咳出几许血渍。
他不想她走,他甚至很想抓住她的手,因为那会让他的病痛消减。
她于他,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解毒止痛良药。
看她要走,容灼勉力问道:“等等,你要去…哪?”
云嫣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容灼唇角沾了血。
她连忙回过身,四顾一圈,也没见着帕子,就从自己白色抹胸裙下摆的白色轻纱撕了一片,小心地给容灼擦拭嘴边的血渍。
云嫣解释道:“我不是要趁机逃跑,我就是……”
尿急!非常急!快要憋不住了!
现在是在古代,这个说法好像十分粗野,云嫣有些尴尬,改口道:“咳,我就是去洗漱一下,顺便给你端点洗漱的热水回来。”
看到她小心翼翼避免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容灼猛地一把抓住云嫣的手腕,眼神阴鸷,死死地瞪着她。
所以,这个女人对他的爱意,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吗?
昨晚她还和他耳鬓厮磨,叫他“美人儿”“小心肝”“小宝贝”“我真是爱死你了”……
一大堆恶心黏糊的爱称和热辣羞人……但却情真意切的浑话。
到了今天,爱意消散得无影无踪,对他只剩悔意、愧疚、畏惧,以及几许担忧、心疼。
云嫣挣了挣,居然没能挣开。
她放软了声音:“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
容灼勉声道:“不用、大夫。”
云嫣知道容灼这是老毛病,找大夫不管用,但她不能表现得自己很了解他的病情。
再说了,普通大夫虽然解不了毒,多少能给开点调养身体的补方吧?
但容灼行事谨慎,虚弱期绝不肯让信不过的人近身,不愿意请大夫也是正常的,云嫣也就没坚持。
容灼紧紧握着女孩纤细雪白的皓腕不肯松开。
一阵阵莫名的舒适感从相贴的肌肤传来,容灼感觉体内的病痛减轻了几许,渐渐缓过了最难受那个劲。
以往这种时候,他都要熬上大半个时辰才能缓过劲的。
容灼有些不舍,但感受到女孩内心忐忑、焦躁、畏惧之意渐浓,也的确没有觉察出她想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