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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日子。
白倾倾享受地瘫了一会,又赶紧坐了起来,揉着脸颊拍了拍。
白倾倾啊,你万不可被这些奢侈享受给勾去了心神,堕落了还怎么修行?
这肯定是秘境的邪恶阴谋,想要引诱她坏了心境,毁她筑基大业。
警醒警醒,不能上当!
白倾倾已经试过,这儿没有真气灵气,术法用不出也无法修炼,所以修心就更紧要了。
在一番自我勉励之后,白倾倾想着昨日带回来的人,便问宝珠他醒了没醒。
听宝珠说人醒了,她便起身打算过去。至于张太医,都忙一天了,还是让他晚些时候再去看看吧。
白倾倾到时,就看到寅七直挺挺坐在桌边,紧抿着唇盯着桌上的粥点,一动不动,像是和什么较劲似的。
因她的出现,他才突然间被惊动,一下子站了起来。
寅七一抬头,就看见了面前高贵艳丽的女子。在她的视线落下来时,从心底里钻出了一丝疑惑和不知所措。
但很快他又认出来,昨夜半睡半醒间所见的那仙子般的女子,正是她。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两步。
宝珠见他一个奴隶竟敢直直盯着主子看,还越靠越近,不禁恼斥道:“放肆,还不快跪见大公主殿下。”
寅七止步,宛如当头一盆冷水灌下,瞬间清醒,她竟是大公主?
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有多无礼放肆,这样的奴隶,多是直接打杀了的下场。他忙低下了头,跪在她脚边见礼。
白倾倾见他直挺挺就跪了,动静之大,包扎着的纱带都崩了几条,还跟全然不知疼一样。
膝盖磕碰的声音她听着都牙酸。
“起来,我又没让你跪。”白倾倾说道,淡淡扫了宝珠一眼。
宝珠讶然垂了头,主子这是意指她多事了。她明白了,看来主子对这奴隶,比她以为的还更上心。
听殿下让她退下,宝珠应是退了出去。离开后她便去吩咐这院子上下,得待这奴隶用心一些,免得惹了主子不快。
白倾倾见寅七起来,还想扶他一把,结果他后退两步避开了。她也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看着已经放了些时候的粥点,白倾倾问他:“怎么不吃?”
他愕然抬头,又飞速垂眸,喉间虽被香气勾动控制不住地滚动,却仍不敢相信:“这是,给奴的?”
“这房中,难道还有别人?”
白倾倾不知说啥好,他怎么好像傻傻的,难道脑袋也伤到了?
寅七自然都明白,有人送来了食物,而这里又只有他,一切都那么显而易见。只是他实在不敢去妄想。
他过了会才道:“赏奴一口干饼就好。”
“那怎么行。”白倾倾在桌边坐下,摸了下碗壁,还是温热的。
张太医说他常年挨饿,肠胃得养一阵子,怎么好吃那种干硬的东西。
“你快过来,都吃了。”
寅七微微迟疑着,可他真的很饿。他原本就看着粥点挣扎了很久,殿下这话就像推了他一步。
他几步上前,端起粥碗就往后退开。
他是不敢坐下的,他这样的人,就连靠近一些,都是对殿下的一种亵渎。
白倾倾看他端起来就一饮而尽,无奈道:“慢点啊。”
她知道他不是傻,只是谨记着自己只是一个奴隶的身份,连一碗热粥都不敢奢望。
这可怜样的,叫人心都软了。
一碗热粥下去,他只觉得温意从喉间淌了下来,安抚了干疼的胃,温暖顺着四肢散去。
口中是不曾尝过的香甜,耳边竟还听到一声无奈的轻语,他端着碗,眼眶蓦地酸了一下。
他知道,不管大公主是因何将他从斗兽场带回来,哪怕她之后要将他抛入更加黑暗的深渊,他还是会感激她的。
白倾倾又把蒸糕递给他,微微笑着说:“这个真要慢点,噎着了还要我帮你倒茶。”
殿下不喜不怒时,显得十分清绝冷淡,她本就是那样高高在上,让人仰视之人。
可她一笑,又如冬日回暖,春花初绽,再美不过。
寅七敛目,接了过来,这回听话地慢慢吃。
白倾倾盯着他全吃了,才问起:“对了,你叫什么名?”
寅七那种奴隶号,不提也罢。他总该有自己名字的。
他沉默了许久。没有人问过他的名字,奴隶不需要姓名。
但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冀衡。”
“冀衡啊,很好听,以后我便这么叫你了。”
这是冀衡第一次,从殿下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3、03
冀衡是小时候在饥荒时被卖成奴隶的。与那些死去的孩子相比,至少他活下来了。
他作为奴隶,被转手过多次,不久前赌楼的人见他能打架,便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