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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倾。”徐重衍过来无奈道,“你怎么又坐上去了?”
当初有一回,倾倾的纸鸢挂上树梢,在他这儿又爬了一回树。被他抓了现行,还笑着说他这儿高处的景致好。
徐重衍也是拿她没办法,又记着她说的景致好一事,最后让人直接移了一棵矮树过来。
白倾倾坐起了身,一手掌心扶着树,低头看向他。
刚要开口,却隐隐觉得她这般高高坐着,低头看他的这一幕,似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
就像她曾经何时也是这样,高高地倚坐在树上。但只要一低头,他便在那儿。
仿佛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但白倾倾晃了下神,就给忘了。
她想小矮树她不是第一回坐,觉得熟悉也是正常的。
“太子哥哥,你接我一下啊。”白倾倾对着徐重衍说道。
徐重衍道:“你不要胡闹。”
这树很矮,不过对当初的豆丁来说,还是有一点点高了,徐重衍接过她几次。
不过豆丁已经不再是是豆丁,而是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了。
她轻轻的一跳,自己就能下来。更何况,如今这年纪已不同以往,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注意?
徐重衍忧心忡忡,觉得白倾倾自小在宫中被宠大,在许多事情上过于单纯。京中那么多盯着她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哪个心怀叵测的男子给骗去了。
正想着,白倾倾已经一撑跳了下来,还冲他张开了手。徐重衍下意识就上前一步,把跌进怀里的人稳稳抱住了。
放下后,本欲说她两句,但见她正高兴着,最终还是算了。
他跟旁人又不一样。
“我等了你好久,皇帝叔叔怎么那样。”白倾倾有些嫌弃道。
若照着原本的发展,皇帝今后将有一场突如其来的恶疾,最终病逝将皇位交给徐重衍。
但经过白倾倾早前的提醒,有御医提早留意诊治,就他现在那身子骨,皇位还有好多年可坐呢。
就知道偷懒,早早的把活甩给儿子干。
“你可差人同我说一声。”徐重衍问她,“等我到这么晚,是有事?”
白倾倾唇角上翘,点了点头:“我带了东西给你。”
她让下人将她带的东西拿了过来,搁在园中的石桌上。
是一坛酒。
白倾倾抬手在酒坛上拍了拍:“这是我亲手泡好的药酒,对你的身体大有益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木叶晚吟的营养液6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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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白倾倾帮忙为徐重衍调养体内落下的积年病根,虽说并未让人多言声张,但也不是偷偷摸摸的事。
到如今这时候,宫里的人,包括皇上,都早就知道她在宫外,有一个能自圆其说的白氏旧相识——神医老爷爷。
神医不愿露面,但一直靠着脉象及诊书就能为徐重衍开方调理。他的方子,连宫中的御医都视作绝妙,搁在太医署中研究。若非对方不肯露面,他们都想当面讨教一二了。
而且头两年,白倾倾还假意跟着御医学了一阵把脉,都说她颇有天赋,还挺像模像样的。
经过长期的悉心调养,徐重衍的身体已养好了差不多九成。再冷的冬日,都少有畏寒之感,更不会动不动就体虚不适,轻易病倒了。
关于这些,他人更多是趋于听说,不知详尽。
但徐重衍和白倾倾走得近,知晓的也就更多一些。
这些年来,他也不是没察觉到一些古怪之处。但既然她不愿直言,他也就从来不会多过问的。
说来也奇怪,哪怕徐重衍有想不明白的,或觉察有再多漏洞与疑处,但只要是和白倾倾有关的事情,他似乎都能轻易地接受与理解。
这些年,白倾倾为他所做的,他都看在眼里。相比其余之事,也就没什么好深究的了。
徐重衍看见她拿来的这坛酒后,过去打开闻了下,果然是一股浓浓的药气。
因为徐重衍不喜喝药,顾虑自己会成一个常年药气缠身的药罐子。所以白倾倾为他调理所用的法子,也不全是熬的汤药。膳食作辅,或是药丸药浴之类皆有。
不过送来的药酒,这还是头一坛。
白倾倾拿起边上巴掌大的浅碗,给他比划了一下:“我照着方子泡的,神医说晨起睡前都要饮一小碗,每次喝这么多。”
在调养这事上,向来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徐重衍点头:“好。”
白倾倾已经在石桌边坐下,倒出了一小碗,给徐重衍递去:“时辰也不早了,你喝一点尝尝看。”
药酒能是什么味道?这话听起来,仿佛她手里的不是药酒,而是什么果浆。
不过徐重衍还是接了过来。药酒入口时有一丝丝烈,但在口中一缓,酒气就被浓浓的药气给占去了。
一碗饮下,似有一团温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