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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她会怎么样呢?会生气么?傅雪松在脑海中想着有的没的, 整个人却极为集中的只注意着她。
梵音海似乎坐起了身, 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傅雪松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哪怕对方心甘情愿和他对彼此的想法是一样的可自己却万万不该只装作睡着才对。
映入眼帘的是她垂眸静静盯着另一边昨夜不知何时被傅雪松撕开的衣衫, 他记得她似乎很喜欢这件红色的衣服,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总觉得昨天大约是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傅雪松其人从小到大都不是什么主动的人,更遑论对一个自己有意的女子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可到底智商犹在意识到了这样的情况下总归应该他先表明态度才对。
“音海,做我的道侣可好?”
“道侣?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你不必如此牺牲自己。”
“并非如此。”
男人脸上对外习惯性的冷淡早就已经消失无踪,只在她仍垂眸不再多语的时间流逝里逐渐染上了一层红,蔓延到整个湛然若神的面上,傅雪松抿唇舔舐了一下干涩的唇,只觉得整个心尖都在颤抖。
“我…心悦于你。”傅雪松这一生从未如此紧张过,“昨夜我说的话都是发自真心,音海。过去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错,余生还长,我们一起走下去,可好?”
“过去的事?”
梵音海终于肯抬头看他了,以她来到玄一道之后亲眼见证的一切,不难知晓傅雪松是在何等的环境成长,即便在这上界的人看来都是绝对的天之骄子。
可眼前这个人从初见时的淡漠孤高的云端仙人到如今甘愿为她俯首挽发穿衣,淡褐色的眼里早就没了昔年的目下无尘,如今只剩下了小心翼翼和珍而重之,还夹杂了些许可称之为幸福的东西。
梵音海没有歇斯底里的无脑认定叶君就说的一切,仍是轻声问他,“过去的事情,是指那要了我的命的一剑?还是你用我来勘破情劫的事?”
他的目光凝固了一瞬间,傅雪松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后者那件事的,可他之所以是傅雪松,就是因为其性格非黑即白从来没有过中间状态。
于是他微微点头,“你…都知道了。”
“所以,果然都是真的啊…”梵音海笑了两声,脸上堆彻出的勉强可以称之为是笑容的表情,乌黑的眼里再也无法找到半点光亮。
“傅雪松,还记得你前些日子问我,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么?”
“记得。”
“当初的回答我后悔了,如今…换一个吧,我要离开这里。”
“你要怎么出气都可以,只是别那样说…”
傅雪松凑上前把人小心翼翼的抱进怀里,只能借由传递过来的温度安抚自己越发惶恐的心。
她没有半点挣扎,连声音平静无比,“我之所以那样说,只是因为我认错了人。如果一早就知道你究竟是谁,我宁愿再死一次也绝无可能来找你。”
“认错…人?”
那几个词语每个他都明白,可拼凑在一起由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却叫傅雪松无法理解哪怕一星半点的意思。连最后一点师徒情谊都已经被不堪的真相撕破了,梵音海的嗓音里就再也没了曾对他的半点温柔亲近,只冷若冰霜且毫不在意的给他理由。
“我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忆…”
她在他苍白的容色里一字一句解释,“当初那穿心一剑之后我确实死去了,可有人为我重塑肉身而我重回人间之后就没了过去的半点记忆,直至如今我都没有想起你我之间曾发生过什么。”
“我被人所救,于是一心只知那人是我的恩人,是他护我飞升上界,又在下界为我而死。他曾说找到玄一道傅雪松就是找到了他,所以由始至终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的理由,只是因为我以为你就是他。”
“你既然不是他,那么对我来说…就没有半分意义。”
傅雪松颤抖着掌心松开了拥抱着她的手,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说笑的痕迹,心脏宛如被硬生生撕裂开来似的发疼,早晨醒来的时候所有的期待和幸福都被冲的一干二净,如今只剩下了支离破碎连拼凑都显得多余的一厢情愿。
“是我认错了人,所以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也是我活该,昨夜的一切就算是我付出的代价。傅雪松,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手杀我的我且不问,可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心悦于我?我不欠你的。”
梵音海说完这句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