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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是难以忍耐地弯身去解男人刚刚穿好的漂亮衣服,语无伦次道,“实在是忍不住...”
妻主无状,他这个做夫郎的还能如何呢?自然是纵着了。
此日惊蛰,京畿城的日光实在大好,浮白的光阴都从斑驳细致的窗棂间映射过来,将垂在床沿的两条修白长腿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
一个多时辰后,云宸睡去,林向晚用袖子擦了擦嘴起身离开,神思皆透露着兴奋。
可当她走出屋外时,却在院子里看到了两道身影,跪得坚定笔直。
林向晚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回去罢。”林向晚冷声道,“夜狰以男子之躯,长跪怕是不妥,夜刹可代而受之。”
她倒是要看看这二人有几分的真情在。
那二人的争执林向晚不欲再看,反折身前往书房。
现如今她做了卫所监察司的总司,代替了原有的东厂位置,那么便是说,东厂能权倾朝野,她林向晚有何不能?
只是这中间尚有一个媒介——许如良。
前世东厂能专横政权,有一部分原因也在许如良能蛊惑圣心。
可他一个平平无奇的太监,除了那张脸,还能靠什么呢?
如今林向晚才算清楚了。
原来许如良的第一个姘头不是陈芮,而是蔚王陈秋明。
这样一来,他能权倾朝野便不成问题。
林向晚以水代墨,以手代笔,在桌上随意画着这三人的关系。
可忽然之间,她眼神一凛,突然生出一个令人胆寒的念头。
既然许如良自始至终都是陈秋明的人,从东厂初起到宦官专权,许如良其实一直在听陈秋明的命令办事?前世后期陈芮几经称病,从垂帘听政到连日罢朝,林向晚一直以为是她过度沉溺于声色犬马,如今看来,难道不是?
难道是陈秋明在那时已经完全控制了陈芮,而许如良不过是假借陛下名头,去办陈秋明让他做的事?
林向晚目光一寒,手指悬在陈秋明三个字上方,逐渐回握成拳。
她有时思及前世细节,也会觉得奇怪,她的兄长林煜生来容貌清俊无双,纵称不上一句绝色,但也是当之无愧的美男子。
陈芮纵再不喜他,也不至于叫人轮辱自己的君侍罢?
能作出那般疯狂举动的,这天下除了陈秋明,还能有谁?
怪不得前世许如良看着她哥哥的眼神那样含恨!稍微作想便能猜出,一定是陈秋明见色起意欲强行与她哥哥行事,或许得逞了,或许没有!
反正在她见到林煜的时候,林煜已经是那般了......
林向晚紧握的拳头不可自制地发着抖,她胸中怒气徒增,几乎下一秒就能拍碎眼前这张楠木桌子!
原来入宫多年,她那兄长仍是处子!陈芮竟从来都没有碰过他!
林向晚怒得耳鸣,目中凶光尽显,锐利地盯着桌上已经快要干涸的“陈秋明”三字,恨不能现在就将陈秋明千刀万剐!
林家真正的死敌,竟是陈秋明!
林向晚通身气场骤冷,正气得浑身发抖,却遥遥传来一声轻吟,钻进她的耳中。
“妻主......”沉沉睡着的男人今日醒得竟这样快,哑着声音喊她的名字。
里间紧接着传来些响动,林向晚立即收敛了神色,往屋内赶去。
床上的男人只穿着一件稍长的雪白中衣,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赤脚踩在地上,正茫然而无措地坐着。
林向晚登时心间一软,快步上前将云宸的双脚捉起,重新将他塞回被子里去,轻轻咬在男人耳尖上,“着凉了。”
云宸被林向晚紧紧圈着,浑身颤了一下,他眸中含着些湿意,伸手紧紧将林向晚拥住。
方才在梦中,他看见林向晚被烧死了,他就站在人群中间,可怎么也阻止不了。
“乖,乖。”林向晚哄着他,揉了揉云宸的脑袋,“发梦了么?”
林向晚看着男人委屈的脸色,在他水薄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柔声道:“没事,我在这儿。既然醒了,我陪你进些吃的可好?想吃什么?”
“都好。”云宸这样说的,可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