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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天造地设啊。
许镜清早走没影了,晏洲安还在那笑。
回到竹屋,许镜清迫不及待就往屏风里闯,人高马大往里挤,伸手一搡,“给师妹。”手一抖,白毛毛地毯上几大块黑泥。
纪圆正坐在地上揉脚踝,眼神一下变了,龇着牙抬头看他,“你要死啊!”
他以为人家不喜欢,举到面前一看,觉得这花确实也没有那个五颜六色的大绣球好看,转身就要走,“那我丢了。”
“你给我站住,回来!”她把花抢过来看,好家伙,连根拔,也不知道哪弄来的。
他头顶冒白烟,跟个行走的大蒸笼似的,纪圆伸手一摸,身上凉得吓人,发梢还结冰了,“去洗个澡,你怎么搞成这样,大夏天的。”
许镜清老老实实交代,说还被雪球打了。纪圆扶额,“你屋子后面白师兄弄了个蓄水池,以后不用去寒松林了。”
她把花搁在桌子上,在芥子袋里掏啊掏,掏出来一个青牛皮热水袋,里面灌的火石粉和一点岩浆,注入灵气塞进去他怀里,“抱着。”
又掏啊掏出一个小花盆,拿着花就要出去,他跟着站起来,她手指头点他,“给我老实呆着,把地上的泥和身上的水弄干净。”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傻乎乎一个。
许镜清哦了一声,按吩咐做事,不一会儿师妹回来的时候,花已经种到盆里去了,被他捏得有点蔫巴,浇了水才稍微精神点。
小花盆被搁在书案上,许镜清头发已经干了,还抱着热水袋,老老实实坐在那。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试温度,把热水袋抢过来,“好了,回你屋里去吧。”
这块地方被桌子毯子蒲团堆得满满的,旁边就是床,十分狭窄,两个人被迫坐得很近。纪圆拿了药酒继续揉脚踝,有一只手还伤着,样子很别扭。
许镜清坐在那不动,说:“我帮你。”
她说用不着,他说我帮你,她强调不用,他重复我帮你。
又来了又来了,诡异的对话模式又来了。
“给你给你!”她把腿伸出去,跟打发宠物狗似的给他玩,人往地毯上那么一趟,脑袋底下垫个枕头,看书。
许镜清捧着人家白嫩嫩的脚丫子,仔细研究,好小哦,还没他手长开大,指甲盖圆圆的,五个指头微微泛红,他伸手捏了捏。
“你要揉不揉的呀?”她不满意了,书后面露出一双眼睛。
许镜清后力一按,手劲大得跟牛一样,她啊的叫一声,“你要弄死我啊!”把脚收回来一看,好家伙,更肿了。
真是气死个人。
许镜清认错倒是快,“我轻我轻。”
他这次真轻了,把她脚抱在怀里,一只手握着,一直手手掌贴在脚踝处,开始认认真真按了。
只是为什么会没有丝毫感觉呢,纪圆偏过头一看,见他埋着个脑袋,怕控制不住力道,隔空按摩,连皮肤都没有接触到呢。
不按了不按了,爬爬爬。
她抽回脚站起来,手里拎着本书往外赶人,“回你屋去,我要睡觉了。”
许镜清被撵出来了,屏风后灯一下灭了,他听见她嘘嘘梭梭上床的声音,只能灰溜溜回到静室。
这人一旦享受过更好的,再回到从前,就怎么都适应不了。
静室内黑不溜秋,冷冰冰硬邦邦,他平躺在上面,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僵硬。明明是早就习惯了寒冷和痛苦不是吗?明明刚才在寒松林还毫无所觉,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许镜清睡不着也不想睡,怕做梦,睁着眼睛干躺着。鼻尖嗅不到味道,身体感觉不到舒适温暖,欲望开始无限放大。
他起身,赤足在黑石砖上焦躁来回踱步,突然耳朵一动,静室内只余一道残影。
翻过竹篱笆正在爬窗的叶灵予被人揪住后领飞起来了,怕打扰师妹睡觉,他还知道走远一点,找个听不到惨叫声的地方。
叶灵予被扔在地上,许镜清问她:“你做什么。”
叶灵予爬起来,呸了一口竹叶,不理他,转身就要往回走。许镜清展臂拦住她,“师妹歇下了。”
叶灵予说废话,“我就是来找她睡觉的,当然要等她歇下才来了。”
许镜清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她不跟你睡。”
叶灵予笑了一下,叉腰站在那,“她不跟我睡难不成跟你睡啊?”
许镜清面不改色,“她不跟你睡,你要想睡,我可以奉陪。”
叶灵予说:“我呸!谁要跟你睡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我睡着偷袭我!”
许镜清负手而立,语气淡淡:“我不需要偷袭。”
怎么地,这口气,还有点瞧不起人。
叶灵予大拇指抹了抹嘴角,“少废话了,来比划比划,谁赢了谁就跟师妹睡呗。”知道他肯定要拒绝,她又抢着说:“我知道你很久没练剑了,修为停滞了,瓶颈了,嘿嘿,那就不用剑呗,赤手空拳过两招,怎么着?敢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