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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看,丹药都不是像有问题的样子呀,许镜清也纳闷了。显然他那个只装了千仞剑的脑子也不是十分好使,顶着纪师妹‘火辣辣’的眼神,为了自证清白,一仰头,将余下丹药一并吞下……
他还觉得很有道理呢,“既要解除病症,必然要弄清病因。”
纪圆惊呆了,嘴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谪仙一般的人儿许镜清大师兄吗?爱了爱了。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纪圆就陪他一起,等着他发霉。
于是二长老云静燃大弟子叶灵予从院门前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冒着绿光的家伙肩并肩坐在台阶上。
“呔!何方妖孽!”叶灵予当即抽出腰间软剑跳进来,正欲与妖邪恶战一场却对面前这两个家伙怎么看怎么眼熟。
“纪师妹?许师兄?”叶灵予简直不可置信,“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纪圆还没来得及说话,许镜清率先站起身,看着自己布满绿霉的手掌,“此药果然有异。”
纪圆仰头看着他笔直的脊背,心里有关这位许师兄的一点旖旎泡沫在朱阳炙烤下蒸腾殆尽。
叶灵予还在追问,许镜清尝试着运功排除药效,纪圆耐心将事情经过讲述。
果然,叶灵予听说此异事,因为久居于最强剑修弟子许镜清之下而心生不甘,满脸跃跃欲试,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在闪:“还有吗,我也想试试。”
纪圆扶额,她当然相信这位剑法超群的叶师姐是肯定干得出来这种脑残事的!
许镜清尝试许久,绿霉却不曾消退分毫,叶安予急得跳脚,“换我一定行!我一定行!你闭关这五年我也没闲着,我肯定行!”
现在是争强的时候吗?一向有主意的纪圆感觉自己脑子也被绿霉给糊住了。不是很想说话,郁闷,就是很郁闷。
瞧瞧这些所谓的内门弟子,呵呵,也不过如此。
蟾木院长老的丹药药效奇佳,这些绿霉洗掉之后,不到片刻又会重新长出,无论用何种功法也没办法完全祛除。
许镜清尚可依靠自身深厚修为强逼,但那么一大瓶药他眼都不眨就一口闷,想要排除也非一日之功,更何况纪圆这种修为浅薄的呢?难不成就天天顶着一脸绿在门派里招摇过市吗?外门一枝花,种田大王的脸面呢,还要不要了?
三个人折腾好一大通,无果,纪圆只好把白照南叫来帮着一起出谋划策。
白照南先是拍着大腿狂笑了半天,最后在许镜清将要拔剑的前夕将人领到了蟾木院,让胡子花白的谭长老亲自诊病。
此等怪病谭长老也是见所未见,药是他炼的没错,瓷瓶也是蟾木院专用的。此药珍贵非常,绝无仿品,用了许多年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副作用啊。
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谭长老百思不得其解。但这种小小病症,泡泡药浴便可根治,谭长老一边命弟子准备药材,一边研究从二人身上刮下来的绿霉。
叶灵予因为没有吃到坏丹药还在暗自愤愤,许镜清运功排毒,纪圆垂头丧气,满面愁苦,唯一清醒的白照南在帮着谭长老一起翻医书。
纪圆呆坐无事,从芥子袋里掏出来两个大石榴递给叶灵予,“白师兄给你的。”
叶灵予捧着石榴,想也不想:“谢谢纪师妹!”
纪圆冲白照南耸肩摊手,表示不关她事哦,叶师姐根本就是个一根筋的直球少女哦。
傍晚时分,谭长老的大弟子采药归来,听说了这件事,沉吟片刻,忽然道:“许师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药是你第一次于扶虹道参悟剑意重伤垂危时师尊亲自炼制。”
许镜清端坐,凝眉细想,哪怕是现在这幅鬼样子仍不影响他浑身那股矜贵气质,他说:“不错。”
谭长老恍然大悟,拿起桌上那个白瓷瓶,看了看瓶底篆刻的年份,了然道:“这药,七十年了。”
许镜清点头:“不错,七十年前,扶虹道参悟第一重剑意时后,重伤垂危,谭长老亲自炼制的。”
第一次悟得剑意时内心的那股狂喜,时至今日不曾消退,每每想到此,他平静的心海和周身凌冽剑气都会跟着一起涌动翻滚。这世上很多的第一次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在心中铭记的。
但重点不是剑意,是丹药啊!这是七十年前的丹药啊!为什么会有人还留着七十年前的丹药啊!!
纪圆明白了,这药它过期了呀,吃了不长绿毛也得长红毛蓝毛紫毛的呀。
但始终是误会一场,纪圆拧着眉毛想了会儿,非常大方地挥手表示不计较了。她向来是很擅长说服自己的,许师兄也是好心,丹药虽然有副作用但是效果还在,不然她还得在床上不知道养多久呢。
她表示理解,许师兄这样的人对于时间的流逝感是非常弱的,七十年对他来说就跟七天似的,盘腿坐在无悔崖下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许镜清还是愧疚,频频转头望她。纪圆为了让他安心,只能咧着嘴笑,绿脸上一排小白牙。
谭长老很快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