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味道。
    乔柠过去拿起一个咬了一口，抬头看着吴宝芳，露了一个浅浅的笑，“很好吃。”
    吴宝芳别提多高兴了，“那就多吃点，要是还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
    “嗯。”乔柠缓了缓，道：“下午有时间，我想去看看阿嬷。”
    回来半个月了，她还没去看过阿嬷。现在那副绣品已经完成了，刚好一起带过去。
    吴宝芳愣了愣，“也好，明姨也该想你了。”
    乔柠颔首，咬了一口饼。
    容非转头看了看已经绣好却还没收起来的绣品，敛了下眉。
    第70章 疑惑
    明舒雅过世后是土葬的，乔家没有管过后事，甚至夜里连为她守灵的人都没有，就是乔柠也是在人下葬后两才有人来接的。
    墓地有些偏，周围也没有其他墓了，除了一棵叶子掉得差不多的老树，就只有一个坟堆在那里，孤零零的，看上去有些萧瑟。
    当初乔柠就是这样看着明舒雅的棺木被埋在这里的，埋在这个土堆下。
    吴宝芳也陪着一起来了。
    明舒雅的墓地打理得也很好，不曾荒废，想来也只有吴宝芳会来祭拜打理了。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也好，我和容就到那边儿等你。”吴宝芳。
    容非看了那简单的墓碑，倾身同乔柠：“有事喊我。”
    乔柠幅度点零头。
    ……
    吴宝芳看着乔柠缩成一点的身影，离得有些远，所以有些模糊。
    她看了看身边的年轻人，他的视线一直注意着那边，很专注。
    吴宝芳忽然出声：“阿柠时候是个活泼的孩子。”
    容非转头看了看她，沉默无言。
    “明姨走得那，拉着我的手，让我帮忙照料着阿柠，等她的家人来接她。”
    “那晚上，我妈把阿柠带到了我们家，本是担心她一个孩子，一个人待在家里会害怕。谁知道，那孩子后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跑回了家。”
    “我们是第二才发现的，阿柠就这样靠在明姨的棺木边上，靠了一夜。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不知道在哪儿蹭出了血。”
    吴宝芳起十几年前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又或许是那一幕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她看着容非，问：“阿柠这些年真的过得很好吗？”
    吴宝芳没有的是，她第一眼看到乔柠时是不太敢认的，因为她的模样同年幼时活泼机灵的样子太不一样了。
    她甚至不愿去想，究竟是什么，会让一个正值花季，本该活泼鲜亮的孩子，变成这样。
    “或许吧。”
    容非声音没有起伏，还带着凉意，他看着那个身影，眸光颤了颤。
    ……
    乔柠并未在意那边的动静。
    不过有一道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她知道，那是容非的。
    叠好的绣图被展开，乔柠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栩栩如生的图案。
    她抬眼，那块简简单单的墓碑印入眼帘，她的眼中却无悲无喜，只是定定地看着墓碑上刻的字。
    伸手碰了一下墓碑，那股子冰凉仿佛凉到了心间。
    “阿嬷。”乔柠轻轻喊了一声。
    旺财的寄存体没有跟来，意识却暂时回到乔柠的脑海郑
    系统总是那最快也最直观地感觉到宿主的情感变化。
    “乔乔，你在伤心吗？”旺财的声音带了些心翼翼的感觉。
    乔柠：“是吧。”
    “乔乔，对不起，如果我能帮你回溯到更的时候就好了。”
    “与你无关。”
    旺财感受着乔柠的情绪，不知道还能什么，索性不在话。
    安慰，其实永远是最无力的东西。
    乔柠也没有在意，她仍是看着那墓碑，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
    半晌，她的眸子渐渐清明，手指移至刻字处，一一触过“明舒雅”三个字，问出了自前世就有的疑惑。
    “阿嬷，你后悔过吗？”
    后悔过吗？
    放弃大好的前程，为了所谓爱情与人私奔，污了自己的名声，守在这个偏僻乡村近三十年。
    另娶他饶丈夫，宁愿装聋作哑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了这么些不值得的人这样过了大半辈子，阿嬷，你可曾后悔过？
    凉风刮过，墓边的老树晃了晃枝桠，一片枯黄的叶子落下，缓缓落在明舒雅的墓碑上。
    除了风声便只余寂静。
    没有人来回答乔柠的问题。
    容非过来了。
    乔柠把绣图叠好放到盒子里，递给了容非，“帮我埋到这里吧。”
    容非没有话，很快将东西埋好，就在墓碑前。
    埋完东西后，他看向乔柠，抬手想摸摸她的头，想到自己手上还有尘土便垂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