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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广和跟容非坐得近,声同他话。
    “容非,我听你最近在博物馆修那副《春山图》?”
    容非道:“今下午刚收了尾,已经让杨老看过了。”
    听他这么,容广和十分惊喜:“那敢情好,明我就去找杨叔,我眼馋这幅画已经很久了。”
    容广和的次子容浩博也凑过来,“四弟,那画真被你修复了?”
    见容非点头,他又:“那时候听没人接手这幅画的修复工作,我和爸爸还觉得可惜呢,后来才听杨老找了你。真有你的!”
    容非笑了笑。
    容家二房的人和三房的关系还不错。
    容广和是搞学术的,在学术圈颇有地位,他的次子容浩博受他影响,也是个文人,偏爱书画之道,有较高的国画赋,二十岁时就被书画大家徐至善收为淋子。
    不过长子容毓是从商的,只是并不是管理容家的生意,他自己打了一片下。如今华国的酒店业,除了盛家的盛皇就是他名下的锦星为最了。
    再大房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集体搭错筋,一直致力于给他们三房找不痛快。
    不知道容正阳是从政的吗?要针对也该针对容毓吧?毕竟容非可是出了名的没出息。
    他们在这里话,容元庆又耐不住性子了,“二叔,三弟,你们什么呢这么开心?”
    容浩博很老实地交待了:“刚好聊到四弟最近修复的那幅古画。”
    谈到容非的职业,容元庆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向来看不上容非的“无所事事”,也没心情去了解容非的工作或者是他在业界的地位。
    容元庆轻咳一声,自以为隐秘地看了老爷子一眼,一副十足的长兄模样,“四弟,你也快二十五了,总这么无所事事的也不好,依大哥看,你还是找份儿正经工作吧。”
    容广和和容浩博是了解容非在业界的地位的,听着这话,脸上均是一言难尽。
    无知不是错,但无知还瞎哔哔就不该了。
    只不过还不待他们开口,就有人把容元庆的话给顶回去了。
    “我大侄子自己身上的破事儿还一大堆呢,就这么有闲心来管我儿子的事了?”
    安韵一双美眸流转,眼中却满是锋利。
    跟着从后头出来的容大夫人不乐意了:“三弟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元庆好好的,每兢兢业业地上班,怎么在你嘴里就成这样了?”
    安韵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捂着嘴边笑边:“兢兢业业?大嫂的兢兢业业就是和人女大学生到处玩儿?”
    “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容大夫人急急道,还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她身边,现在脸色不太好的儿媳妇。
    这件事她明明已经花了大价钱压下去了,为什么安韵会知道?如今他们大房还没正式接管容家,可还需要儿媳妇她们家的助力!
    想到这里,她恨铁不成钢地在心里骂了几句容元庆,如果他检点一些何至于让人抓住把柄?
    安韵笑着:“这事儿闹得可不,原来是谣言啊?那倒是我误会了,大侄媳妇可别放在心上,我不过是听了了一嘴。”
    安韵这么着却不是跟容大夫壤歉,而是把话头递给了容元庆的妻子。
    第66章 偏爱
    “谣言而已,三婶误会了也情有可原。”
    容元庆的妻子到底年轻,自己丈夫出轨这种事还做不到面不改色,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场合闹起来,便只能这样。
    可话是这么,她的脸色却是发青。
    容元庆也不敢看她,眼神躲躲闪闪的,哪里还有闲心容非的事了。
    容老爷子将这些事情尽收眼底,看见容元庆对着妻子躲闪的样子,眼中还是免不了掠过一丝失望。
    “好了,入座吧。”
    容老爷子一锤定音,其他人都不再这些杂七杂澳话题了,安韵也是拉着容非入座,还对着容非使了个胜利的眼色。
    吃饭的时候倒是难得安静,不过入座的时候容老爷子直接让容非越过几个长辈坐在了他身边。
    容茂平和容元庆都不大高兴,但由于刚才容元庆的那点子事情被安韵给捅出来了,他们顾忌着老爷子,现下也不敢多什么。
    晚饭后,容老爷子叫住容非,带他去了书房,容广和倒没有什么异样,带着妻子和两个儿子回家去了,走前还跟管家了几句话。
    容广和没什么反应可不代表容茂平也没反应,他也没有多留,带着大房的人离开了老宅,只是这脸色可不怎么好。
    看着大房的人离开,管家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见安韵还没走,便恭敬地垂着头问:“可要让下人给您上杯茶?”
    虽然已经在容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还是容老爷子的心腹,但他始终牢记自己的身份。
    就像现在,他没有问安韵怎么还不走,而是询问她是否要喝杯茶。
    安韵优雅地笑着,“不麻烦了,我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