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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眸光霎时一寒。
他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到了车里。
封澈把人放到后座,然而没等起身,季未然忽然扑到他身上,滚烫的热度隔着衣料传来。
“听话,我带你去医院。”封澈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好难受……”季未然贪婪地呼吸着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一刻也不想松手。
可还是不够。
季未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能遵从自己的本能,急切地扯着封澈的衣领。
啪的一声,扣子应声而落。
柔软的指尖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
封澈瞳色瞬间一深,一把按住他不老实的手,声音喑哑:“去医院。”
季未然委屈巴巴地看向他,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氤氲的眼尾带着不正常的红色,声音软软地发颤。
“可是我想要。”
“不行,我们必须得去——”
季未然急得快哭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23、生日
这句灵魂质问一说出口,封澈顿时怔在原地,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快点……”季未然眼神迷离,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催促。
泛红的眼尾像含苞待放的花蕊,滚烫的热度不停地涌上来,连那片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淡粉色。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封澈回过神,坐进车里。
季未然得了机会,再次紧紧地把人抱住,柔软的身体像猫一样攀附在封澈的身上。
封澈浑身一僵,眼皮跳了跳。
季未然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心里的不安和躁动暂时被压制了下来。
正当他想更近一步的时候,封澈一把箍住他的手腕。
“真的不去医院?”封澈垂眸看着他,眼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季未然一听医院,马上又皱起了眉,颤动的声音像是一把小扇子,轻轻撩动着人的心口:“不要,我讨厌那里……”
“我只要你就够了。”他小声嗫嚅,贪凉地把头埋进封澈的锁骨。
封澈喉咙一动,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对司机说道:“回家。”
“是!”
司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从两人一上车的时候他就自动屏蔽了一切不该听的声音,丝毫不敢动弹,此时得了命令,连忙发动车子。
封澈打开开关,把后座的挡板放了下来,车内俨然成了两个天地,司机终于不用再听到后面的声音,长长地松了口气。
密闭的空间内,少年难耐的轻喘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温度迅速上升。
封澈把空调打开,又拿出湿巾,为季未然擦着脸颊的汗。
外面的雨忽然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拍打在车窗上。
季未然再次难耐地扭动着身体,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鼻翼翕动,像是透不过气,衣领早已被他撕扯得烂了。
封澈眼神一暗,别开眼,拿出一瓶水:“喝水吗?”
“不要,讨厌你……”季未然像只猫咪一样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委屈地啜泣着。
封澈僵硬着身体,像一座雕塑,一动也不敢动。
车子很快到了楼下。
封澈抱着人下车,雨还没停,他拿出车里的一件外套蒙在了季未然的头上,快步往里面走。
季未然眼前一片黑暗,只能听到男人略带凌乱的脚步声,和耳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重重地敲打着他的鼓膜。
季未然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在黑暗中摸索了片刻,拉下封澈的衣领,眼睛发红的看着那片冷白的肌肤,然后
一口咬了上去。
封澈瞳孔一颤,太阳穴突突直跳,抱着季未然的手臂紧了紧,加快脚下的步伐。
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很好闻,心里那头肆意乱撞的小兽似乎终于找到了冲出去的出口,一下子收不住。
季未然凭借着本能,用牙齿磨了磨那片光滑的脖颈,浑身的躁动立刻被安抚下来不少,他忍不住又轻轻伸出舌尖。
“别乱动。”封澈差点脚步不稳,一把按住他不老实的脑袋。
“唔……”季未然急得心痒,哼哼唧唧地眼圈又红了。
终于进了房间,封澈哐的一声踹上了门。
三下五除二剥了季未然身上的衣服。
少年浑身泛着淡淡的红色,像一只熟透的樱桃,清甜可口,眉眼间水波流转,明明没人欺负他,却委屈地哭了。
胸口有一枚蝴蝶型的胎记,绚丽得刺目。
光滑洁白的皮肤像绸缎一样,没有一丝瑕疵,此时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乖乖地任凭封澈摆布。
可是封澈却迟迟没有动作。
季未然难受地在沙发上扭了扭,脚趾蜷缩在一起,月光下,细细的脚踝泛着晶莹的光。
他怎么不继续了?
季未然急得呜咽一声,叫他:“封哥哥,快点……”
声音柔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季未然羞耻得闭了闭眼,可是他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这股难受的感觉能快点消下去。
黑暗中,封澈的表情讳莫如深,目光紧紧盯着他看了两秒,嘶哑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忍着点。”
封澈说完,一把抱起季未然,肌肤相贴的一瞬间,季未然舒服地喟叹一声。
然而下一秒
他被封澈放到了浴缸里。
季未然一愣神,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冷水兜头浇下。
季未然冷得打颤,一下子忘了挣扎,呆呆地像是失去了知觉。
封澈拿着淋浴头,不敢放太久的冷水,很快把水温调到了和体温差不多的温度。
季未然的身体太弱,恐怕不能长时间淋冷水。
“怎么样?”封澈盯着他问道。
季未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动作迟钝地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事情……好像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或许真的是冷水起到了作用,体内那股燥热的感觉竟然被生生地压下去了不少。
“我联系苏诺了,他一会就到,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封澈说。
季未然茫然地点点头。
“怎么样?”封澈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季未然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一脸懵懂地问:“你是不是不行啊?”
“……?”封澈眉心狠狠一皱,那张从始至终都禁欲克制的冰山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季未然说完这句话,终于失去所有力气,身体发虚地躺进了浴缸里。
好累。
不想说话。
封澈把淋浴头关上,蹲下来问:“好些了吗?”
季未然似乎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一丝小心翼翼,可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说话,委屈地把脸侧向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