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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纪如歌笑着,眉眼弯弯的模样是星河璀璨的誊写。
    这夜,霓裳再次被疼醒了。纪如歌给她一边揉着腿,一边给她讲着温馨的小故事,一点点的驱散她的疼痛。
    霓裳的睡容在纪如歌的话语中渐渐舒展。他将霓裳的腿轻轻放下,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在霓裳的身边躺下,却没了睡意。
    他坐起身,将枕头立起来,依靠在上面,目光柔软的看着霓裳。他的手指理着她散落在额头前的秀发,又从旁边的纸盒里面抽出两张纸巾,轻柔的给她擦着额头的汗水。
    不敢太用力,害怕疼了霓裳的梦。
    霓裳的眉宇时而微皱,几分钟后,又缓缓舒展开来。他知道,一定是又疼了。他多想钻进霓裳的梦中,想要瞧一瞧,替她疼一疼。
    汗珠就似从山间的缝隙里面冒出来的泉水,潺潺而出,密密麻麻的模样,那是霓裳身体里面的一个个疼痛的小孔。
    纸巾湿透了,他扔进垃圾桶,转过身准备去重新取一张。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心房的颤抖,将近三十年的岁月。父母的离世,成长路上的孤独,独自闯荡的艰辛,都未曾撕掉那层包裹着它的坚硬的膜。
    却在如此短短的几天之内,似乎被一双残忍的手,用力地撕下,粘连着经络。以至于如此简单的动作都能撕疼了他。
    ……
    第二日,因为晚间有演出,两人没有外出。霓裳不想因为腿疼而耽误了晚间的演出,纪如歌亦是担心她累着。
    顾老师与林渊昨晚住在了朋友家,还没有回来。纪如歌本想就在酒店订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还是出去买的早餐。同时,还带回来一幅扑克牌。两人就着这副扑克牌,在酒店消磨了一上午。
    临近要出发演出地点时,纪如歌突然看着霓裳,双眸间的情感流动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怎么了?”霓裳有些明知故问。
    “阿裳,我们取消演出好吗?”
    霓裳没有任何迟疑:“不好。”
    纪如歌知道霓裳不愿意,可还是秉着一丝侥幸心理说出了口。看着霓裳坚定的神情,他笑了。这抹笑,里面有疼溺,更多是一场无奈的投掷。如果这是她的梦,他愿意陪着她圆满。
    纪如歌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霓裳,又从口袋里面掏出两粒药:“把这个吃了吧。”
    霓裳看着包装盒上的止痛二字,接过药直接吞了下去。看着纪如歌:“是不是医院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纪如歌将杯子从霓裳的手中拿过来,走进盥洗室清洗着。
    他将水流声开到最大,没有关门,害怕默写了霓裳的猜想。他的泪就似水流,不停地落下,将一份深情缱绻改写成了遗憾的模样。
    医院的人昨日给纪如歌打电话,一直被忽略。所以今日一早刚上班便拨通了纪如歌的电话,那会他正在外面买早餐,老板将刚刚出炉的包子递给他,冒着浓浓的热气。那刻,他觉得这个尘世是暖的。
    他从老板手中接过包子,不过数秒之内,热气因寒风溃散,一切又回到冰冷冷的模样。
    “我们初步怀疑是骨癌。需要你尽快带她到医院来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我们好做最后的诊断。”
    纪如歌提着早餐,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白雪皑皑的世界在他眼中成了雾蒙蒙的模样,一切都是迷糊不清的模样,他甚至觉得这通电话都只是某个小孩的恶作剧,让他生出了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脚步被禁锢在了原地。小时候,他总想时间能快一点,快一点长大,这样纪鹤就不用太辛苦。时间是一条大河,它只懂得勇往直前。
    哪怕在如此深冬之际,被冰封,依然阻挡不了它那掩埋在冰封之下的脚步。这刻,他不想往前走了,他想将生活拉进一场时光的回溯之中。
    他想抬脚倒走,却被某股力量强行拉着一直向前。他极力想要挣脱开这股带着他前行的力量,他想告诉它,他不是害怕困境,而是害怕没了阿裳。
    他的脚步缓慢向前,每一步的抬起或者落下,就似深深地陷进雪地里,再费力地拔出,又踩进另一个雪坑之中。他在思绪中回望自己一路踩出来的雪坑,它们排列有序,深浅相同,那是生活再次裂开的口子。
    纪如歌没有回话,回应对方的是剪不断的沉默。他握着手机,站在酒店的大门口,仰望房间的窗口。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两只白鸽,停在窗沿上。短暂的数秒之后,又同时振翅远去,留下的只是如薄纱般的痕迹。
    今日的哈尔滨没有下雪,阳光像极了阳春三月的暖。只是,这寸暖被裹腹进了这场不会消散的寒风之中,钻进骨髓,将他身体里面的泪水冰冻,留下一双酸涩泛红的瞳孔。
    纪如歌看着镜中泪眼模糊的自己,将头高高扬起,溢出边框的泪水倒流回身体里面,再努力地将嘴角扯出那缱绻而曼妙的弧线来。
    第62章 舞台,此生最后的谢幕(2)
    霓裳对这个世界的愿望一直很执着,也很清晰。不算简单,但也谈不上华丽。她只是想要将自己的舞姿展现在大家的眼前。这是理想,算不上贪恋,更不似欲望的强烈。
    她站在床边,纪如歌隐忍情绪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