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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谈着到了哈尔滨要去哪里玩。先看冰雕?或者先去感受人文风情?
霓裳说道:“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没有冰雕。”
“那就去喝啤酒。在大雪纷飞的果戈里大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林渊被顾老师的话吸引:“看不出来我们顾老师还有着豪爽风范啊。”
被自己的丈夫打趣,顾老师挽着霓裳:“我这是在向如歌跟阿裳讨要喜酒喝呢?”
霓裳听着,怎么话题一下子就拐到了自己身上?
纪如歌伸手扣着霓裳的手:“是该请顾老师好好喝一杯。”
是庆祝,亦是感谢。
几人说着话,不知不觉之间便到了登记时分。大家提着行李上了飞机,前后排的座位。
从C市飞哈尔滨需要三个多小时。纪如歌将眼罩拿出来:“待会你好好睡一觉。”
霓裳让纪如歌把她带的书拿出来:“晚点再睡,现在睡不着。”
纪如歌直接收走了她的书:“听话,晚上不是要玩到很晚吗?何况,你昨晚本就没有睡好。”
随后,叫来空乘人员要了一条毛毯,盖在霓裳的腿上。
霓裳腿疼的毛病在这两日已经慢慢延伸到了日常生活。昨晚直接在凌晨一点过被疼醒。她推开纪如歌拥着自己的手臂,想要坐起来揉一揉。谁知,惊醒了纪如歌。
“怎么了?”
霓裳如实说:“腿疼。”
纪如歌连忙掀被坐起来,轻轻地给她揉着右腿:“有没有好点?”
“好像更疼了。”
纪如歌立马下床,拿过旁边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又找来霓裳的衣服给她套上。不顾霓裳的反对,直接开车带她去了医院。
看着纪如歌如此兵荒马乱的模样,霓裳说道:“应该只是跳舞太累了,没有必要去医院。”
“去看看终归是好的。”或许是从小受纪鹤与外公外婆的影响。只要他有一丁点的不好,三位老人便会觉得如临大敌那般,日夜守在他身边照顾。确保他万无一失之后,眉宇间的愁容才会烟消云散。
他单手开车,握着霓裳的手。在这刻,他能清晰明确地体验到三位老人当年的心情。那是怎样一场担惊受怕?
当然,或许在心底,他也会嘲笑自己的小题大做。可能真的就只是如霓裳所说,只是因为太累导致的疼痛。
“还疼吗?”这已经是他第五次问霓裳了。
看着他紧张担忧地模样,霓裳撒了谎:“不怎么疼了?”
可是纪如歌从自己握着霓裳的那只手上感觉到了她的微微发颤。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握着霓裳的手明显加深了力度。
他是男子,有着理性地思考,面对事情时,有着冷静从容的处理态度。可是这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位胡思乱想的小女孩。
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霓裳的身上,看着她隐忍疼痛的模样。一张张被病痛折磨的脸庞,生离死别四个字再次在他脑中活跃的蹦哒。如果他看一看自己的手,会发觉比霓裳的手颤抖的更厉害。
他不敢询问霓裳这样的疼痛持续了多久,也不敢开口询问有关腿疼的任何话语。他在心底责怪自己,责怪自己的失察,责怪自己对霓裳的关心不够。
霓裳察觉到了纪如歌紧张,开口想要安慰:“你别担心。真的只是太累了。”
纪如歌勾唇一笑,心底的害怕被笑容撕扯出了苦涩的模样:“阿裳。”
吐出简单的阿裳二字,直到医院纪如歌也未在说话。
他想起小时候,每次爸爸带着妈妈出门,纪鹤也总是会对他说:“没事,爸爸只是带妈妈出去看看,很快他们就回来了。”
他相信纪鹤不会骗自己,在爸爸妈妈外出的时间,他总是在纪家的门槛上等。小时候不懂,如今想起,才发觉每次妈妈回来总是一次比一次虚弱。而没事两个字,纪鹤也是越说越少后来,爸爸妈妈再出门,纪鹤只是一声长长地叹息。
他不懂纪鹤叹息所为何来,他也不知道妈妈正在一天天离自己远去。他只知道,爸爸妈妈回来了,他很开心。他不用再每日失魂落魄的坐在门槛上一次次的望,只要有人走过,便会惊喜的抬头,再失望的低下。
到了医院,纪如歌抱着霓裳跑进了医院。因为是深夜,只能挂急诊科。医生进行了初步的诊断,开出了一系列检查的单子,递给纪如歌。让他先去缴费,做检查。至于具体结果如何,要等检查报告出来之后才能确认。
霓裳看着那七八张单子:“要做这么多检查啊?”
纪如歌抱起她,朝缴费窗口走去:“我会陪着你。”
后来,光是一系列检查下来,两人便在医院耗时到了第二日中午。因为晚间有些科室不上班,自然要等到上班了才能做,而有些报告还无法今日就出结果。加上两人已经订了下午飞哈尔滨的机票,自然也没有在医院多待便离开了。
在医院的将近十个小时,纪如歌几乎被隔上一阵,便会问上一句还疼吗?而他一双手几乎没有停过,总会有意无意的给霓裳揉着腿。尽管后来霓裳的腿是真的不疼了,他还是没有停下。从一个科室穿插到另一个科室,要么他抱着她,要么背着她。
两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