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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俨然他是喜欢这句话的。
    纪如歌对于爱情的认知来源是自己的父母。尽管母亲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早早离世,可他在父亲对于母亲的思念之中,感受到了一份更为强烈更为鲜活的情感联结。
    纪如歌对于母亲的印象原本已然淡漠,可父亲对于母亲的念念不忘,以每日细水流长的姿势,一点点将母亲的形象在他世界中勾画出来,直到他猝然离世。
    至今,他能想起的便是小时候一家三口,父母坐在天井里面喝茶,他在旁边逗着花草或者与其他小孩嬉闹。再大点,便是父亲那日益加剧的沉默寡言,如同母亲的离世,将他所有倾吐的欲望一扫而空。
    他守着日复一日的寂寞,生命于他来说是一场无限被放长的拉锯战。纪如歌的乖巧听话,唤不醒他那早已失了鲜活的灵魂。面对纪如歌的优秀,他只会轻轻地拍拍他的头,便也是无话了。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不理解父亲的死寂,甚至赌气不跟父亲说话。面对父亲时而的问话,也只是机械化的答辩。爷爷充当着和事佬,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子关系向冰川聚拢。
    在纪家的天井里,有一颗很大的桂花树,据纪鹤说已有百年历史。父亲深爱这颗桂花树,月白风清的夜晚,他总是喜欢坐在桂花树下小酌慢饮。
    那个时候,纪如歌喜欢趴在二楼房间的窗台看着父亲。他总觉得父亲有一种他那个年龄无法参透的生死沧桑。他极力地想要去爱自己的父亲,不带一丝一毫的埋怨,可日间看着他不苟言笑的模样,又会将自己昨夜悄声对自己说过的话抛诸脑后。
    直到八岁那年,爷爷早已睡去。石岗里面的睡莲在月光的照射下,一瓣一瓣的悄然绽放,就似父亲那独自望月吐露的心声,一句一句。
    年限太久,纪如歌已经记不得父亲说了那些话唯独记得一句:“我多想去陪你,可是我也想陪如歌长大成人,看着他成家立业。”
    或许是说到动容处,父亲将葫芦星形装的酒瓶提起来,猛地灌了一口:“如歌应该是怨我的。我知道自己对他很严苛,骂他打他我也很不愿。可是不这样,我害怕有一日我走了,他会怨我没有告诉他一个人要怎么学会自己成长?”
    那日,纪如歌趴在窗台上听的昏昏欲睡。他无法完全参透父亲话里的含义。却被一种要与父亲分离的情绪萦绕,让他就连梦中的场景都带着一股阴郁。
    从这以后,他不再与父亲争吵,面对父亲时,总是会扬起他小孩子灿烂的笑容。像是要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替自己永久地留住父亲。可最后,父亲还是走了,追随母亲而去,留他一人唱尽悲欢离合的这出大戏。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当时纪如歌看见这首词的第一反应,想到的便是自己的父亲与母亲。也就是在那刻,他彻底理解了父亲对于母亲的那种情意,理解了父亲多年来的沉寂。
    时隔多年,每每忆起父母,他不会再有孩提时代的愁闷,有的只是淡然一笑。他想,父母与子女是一种血缘,不管他们是否分别,总会有一种羁绊将他们紧密相连。
    而父亲与母亲却是靠一种单纯的情感维系,他的思念在母亲离世的几年,绵延而深厚,将这份感情推向了更为深邃广阔的天地之间。他甚至认为不是父亲追随母亲而去,父亲是被他心底的思念所带走的。
    第42章 负责,愿与你共舞天涯
    被困酒会的霓裳时不时看下手机上的时间,漫不经心的与他人交谈。
    顾老师看出了霓裳的心绪,端着香槟走到她身边:“你从洗手间旁边的走廊出去,那里有扇门。”
    霓裳压抑着心底的欢喜,将手中的香槟放在旁边的桌上:“谢谢老师。”
    顾老师看着霓裳匆忙离去的身高,笑容和煦,像是在找寻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霓裳出了酒店,便拨通了纪如歌电话。得知纪如歌在停车场,她提起裙子,步履轻快,飞奔而去。
    纪如歌接到霓裳的电话后,便从车上下来,他双手插兜的依靠在车门边,笑靥珑珑。
    霓裳跑到纪如歌的身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等很久了吧?”
    纪如歌将她被风吹乱的发理了理:“没有。”
    纪如歌伸手牵起霓裳的手,两人沿着路边走着,月晕移动,就似潺潺水流,那是日间的波光嶙峋。
    纪如歌声音很轻,就如同他吹埙所发出来的浅缓,慢慢地淌进你的心间,掀起一层层的浪来。
    霓裳静静地听着,她的右手与纪如歌的左手十指相扣,她的头靠在纪如歌的肩上,眼睛微微闭着,像是偷懒调皮的小孩,等待着纪如歌带着她奔赴一场乐园。
    走了一小段之后,纪如歌问她累不累?
    她依旧靠在他的肩上,微微摇头:“不累。”
    “要不要坐会?”纪如歌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椅子。
    “你带我去花店吧。”霓裳放开纪如歌,走到他的前面。
    纪如歌看了下时间:“很晚了。再不回家,叔叔阿姨该担心了。”
    霓裳摇摇头:“可我想听你吹埙。”
    “好。”纪如歌直接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开门先让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