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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吃的。只是这下厨,就不是纪如歌了,变成外婆。
不管纪如歌如何说,外婆就是不让他沾手。他一走进厨房,外婆便将他推出来,笑着道:“出去陪你外公聊聊天。”
其实,外婆心底的话是:不知道还能为你做几顿饭?
她已年迈,他要离去,见面的次数终归是在走到了以个位数计算的天日,怎不伤感?
吃过饭,纪如歌先开车将二老送回了家中。在门口时,外婆叫住纪如歌:“早点带她来家里吃饭。”
纪如歌道了一声好,说道:“你们早点进去休息。”
“我们看着你走了,再进去。”
没办法,每次纪如歌来他们总是会到大门口迎;离开时,他们一直拉着这场分别的句点,站在门口痴痴的送。
纪如歌从后视镜中看见灯光反射出二老的银发,就如一只蜜蜂停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刺着他的经络,一寸一寸的蔓延。
他不喜伤感的场面,只因小时候过早的陷入其中。用过太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学会将阳光藏进笑容。故而,人前他总是一脸笑意。
车子缓缓驶出小区,二老的身影终是不见了。句点在他手中敲定落案。看来,在一场家庭之欢聚守之后,能相对从容放手的永远是子女。
外公家距离歌舞团较远,纪如歌的车缓慢行驶在道路上,路过盏盏灯光,今日才发觉似乎每盏都藏着不同的绚烂。
霓裳担心他早到,等的太久,九点过的样子,便打来了电话。
“不急。我等你。”短短的五个字,道出的却是满满心安。
纪如歌的车到歌舞团外面的时候,正好看见霓裳向外走来。他将车停靠在路边,开门下车,依靠在车身上,看着他喜欢的姑娘朝他而来。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的构造。
霓裳走到他的面前,从包里陶出一张卡片似的东西递给他:“给你。”
他接过展开,那是霓裳演出的门票,于三个月后。他悉心收进自己的口袋,拉着霓裳的手走向副驾驶,为她开门。待她坐好,替她系好安全带。
车子朝着霓裳家而去,她看着纪如歌熟悉的在大路上行驶,问道:“你知道路吗?”
“知道。前面去的路上,记下了。”
霓裳只是看着他笑,不说话,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依靠在窗角,看着白衣少年走过拱桥,执下一地红晕的模样。
车子很快便到了霓裳所住的小区门口,她不愿下车,安全带也未解,小声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演出会不会来?”
“会来。”
“没有骗我?”
“不骗你。”
霓裳慢悠悠地解开安全带,推门的手又停了,回头看着他,月色如波,笑容如画:“你要不要下车走走?”
“好。”两人开门下车,纪如歌陪着霓裳走在回家的小径上。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霓裳在左,纪如歌在右,她的手跃跃欲试的模样,被昏暗的身影所出卖。
纪如歌伸手握住霓裳的手,温热的电流顺着指尖一路向前,流向他们感情的更深处。
在快要到家门口时,霓裳拉住纪如歌,两人止了脚步,花草将他们遮挡在了他人的目光之下。她看着纪如歌,再次确认道:“演出那天,你一定要来。”
“一定来。”纪如歌轻轻地言语却透着坚定。
“我进去了。”
“嗯。”纪如歌渐渐松开霓裳的手,却在霓裳的手即将脱离自己的手掌时,他再次扣紧霓裳的手:“阿裳。”
“嗯?”霓裳回头。
“我昨晚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
纪如歌将霓裳拉近,凑到她的耳畔低语:“梦见你说你喜欢我。”
霓裳浅笑,脸上是融进月光的绯红:“那你呢?”
“为你,我愿舍弃人间无数。”温热的风在霓裳的耳边游走,带着她奔赴一场杏花微雨时。
纪如歌看着霓裳。
霓裳看着纪如歌。
一幕良辰美景,恍若泛舟小溪,周围景色涟漪出旖旎风光。水波在他们身下荡漾,小舟缓慢向前,他与她乘坐在小舟之上。小小地埙在他口中发出缕缕琴音,她坐在对面,笑容波光潋滟。
划桨之人站在船头,跟着纪如歌吹奏出来的旋律,哼着小调。这是个多情的世界,连这样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伯也情难自抑。
纪如歌拉着霓裳的手不愿松开,轻软的问道:“阿裳,你喜欢我吗?”
霓裳看着他,言语欢喜:“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霓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脚步轻快地离去。
他站在原地,看着霓裳遁入黑夜,恍如一场稻花香吹进了他的心底,那是暗揣明侧的试探。
第27章 花开,她进驻他温柔城
杂志社四月下旬最初的一期杂志,刊载了纪如歌最新散文,名叫《我爱上了一个姑娘》。
纪如歌的文字温柔似风,相较于其他男性文字的刚毅,他的文字总能给人一种柔软的意蕴。所以,以往有许多的读者都在猜测,作者是男是女。
显然,这期杂志的销量比主编预想中好。她致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