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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站在外面的男子,不高也不瘦,模样算不上帅,却是极为温和地长相。她笑中带泪:“谢谢。他脾气很好,待人也很好。”
“我脾气也很好,待你也很好。”
“可我想要安定,而不是一味的居无定所。我不想再被房东催租,不想再一遍又一遍的在这座城市穿梭。”
她将目光收回,看着萧何:“萧何,我累了。我不想什么豪宅,也不想要荣华富贵。我仅仅只想在这座我漂泊了七年的城市,有个容身之所。每个季末,我不用担心会接到房东打来的电话,我不想跟人共用厨房,卫生间。”
“会有的。我都能给你的。”
“多久?五年?十年?萧何,放过我吧。”
萧萧何拥着她的双手,慢慢放开。
一秒一秒;
一寸一寸;
那是情感的放逐,他放逐余雅,也在放逐自己。
终于,他的手脱离余雅,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外面的男子。
线断了。
风筝飞走了。
他依靠在楼梯的栏杆上,哭的像个孩子。
没有恨,也无怨,那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凄凉。
第22章 温馨,是江南的烟雨梦
林徽因有诗曾言:那一晚你和我分定了方向,两人各认取个生活的模样。
他的人间四月天被抹了一把黑,就连投下的光影都是漫无边际的空。
霓裳的身影在萧何的眼中慢慢走远,淡化,变成了一颗若隐若现的圆点。
突然,他出声吼道:“霓裳。”
霓裳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着萧何。
灯光昏暗,凸现了霓裳眼中的星光。
他想,她一定很喜欢他。不然为何,就连想念都能钻进了日月星辰的光芒。
萧何抬脚走过去,问了一句自己事后想起觉得无比愚蠢的问题:“他能为你买房吗?能给你一个家吗?”
房屋是冰冷的字眼,是钢筋水泥的组合体。可若是融进了欢笑,融进了烟火。它就可以更名换姓,可唤为家。
如果非要从汉字当中挑选出最温馨的字眼,萧何一定会脱口而出:家。
家是尘世的一间永不倒塌的避风港,是容纳一颗颗漂泊心的寄居所。它不需要多么豪华,多么宽敞,只需要足够牢固与温暖。
霓裳看着他,笑容清扬:“我为什么要他为我买房?”
萧何言语沧桑:“或许是因为大家觉得,有房才有家吧。”
霓裳摇摇头:“我不需要他为我买房,因为我自己有。”
“如果你也没有呢?”
霓裳言语透着几分玩笑,几分认真:“那我就跟他找个没人的地方,盖上一间茅草房,他吹埙来,我跳舞。”
萧何醉了,他今晚不曾喝酒,却似酩酊大醉之感。他神情恍惚,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在迷离之中换了色彩。
那是霓裳的笑容。
萧何有段时间,很喜欢看汪曾祺的散文,那里面透着生活的清欢,柴米油盐酱醋茶,每道菜,每座桥,每段路,都能在他的笔下焕发着他人不曾发觉的清辉。
亦如臭味熏天的臭豆腐,都能在他的笔下散发出一股莫名的幽香,那是食欲的撩拨,也是情怀的沉沦。
霓裳转身往家走去,脚步轻快,一抬一落之间,是对纪如歌思念的默写。
萧何悄然转身,将光落在了身后,一路照着霓裳回家的路。他仍旧拎取着生活中的那道黑,一往向前。
……
纪如歌每到一座城市,不爱逛游乐园,也不爱逛商场,更不爱那些在被旅行社过高哄抬观赏价值的旅游景点。
他爱逛菜市场,爱那里人们的朴实,爱那里穿插着的百态人生。每张笑颜,都是一场悲欢的呈现,能在寂寂无声之间,激出了想要摘抄陌生的故事人生的欲望。
梧桐雨离菜市场不算远,但也不近。纪如歌这天起的很早,七点不到便出门了。他将车停在路边,带着欢喜走进人声喧嚣的菜市场。
很大,很热闹,讨价还价之声,东家西家长短的交谈声,落在纪如歌的眼中,就似一汪清冽的泉水,在深秋之际,被落叶所覆,点缀出了一盏盏格外的悠然。
纪如歌挑选着食材,熟练老道,眉宇间的清新是与菜市场南辕北辙的出尘气质。
他,识五谷日常,贪恋人间烟火,懂得在双手之间,编制生活曼妙。
纪如歌买了上好的牛肉,再买了一些还在活蹦乱跳的虾,最后买了一些素菜,买了一些葱与混沌皮。他看着手中的食材,是霓裳大快朵颐的模样。
回到梧桐雨,已是将近八点的时间,他打理着食材,每个动作都是手到擒来,不管是剁馅,还是调料,都是得心应手的迅捷。
纪如歌包好馄饨,先给霓裳去了电话,询问了她到梧桐雨的时间,盘算着何时烧水,何时下锅。待霓裳到之时,馄饨不宜太烫,上面是淡淡地热气,那是生活中那抹淡淡地暖。不似正午十分的强烈,也不似夜间的凉,这是走在晨间与傍晚的恰到好处。
“还有十分钟。”霓裳带着蓝牙耳机,右转进了小巷。
“吃什么馅?牛肉还是鲜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