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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太上无情的师父,露出如斯狼狈之态。
残存的羞耻心作祟,荆雪尘羞窘难安,在火辣辣的窘状中挣扎沉浮,不知该如何逃离。
他又憋闷又着急,眼泪滂沱而出,大颗大颗地砸下来,瞬间濡湿了商梦阮的手。
连泪水也是滚烫的,赤诚地灼烧着商梦阮的皮肤。
“……我不看了。”仙君撤回神魂,稍微离远了些。
他满手湿漉漉的都是小雪豹咸涩的泪水,不由惊异于这日日快活无忧的少年,身体里也承载着这么多悲伤的液体。
水珠顺着他的手背滑落,恰如轻吻。他微颤了一下,没有用清洁符或者巾帕,而是以自己的掌心给少年擦泪。
干燥温热的手掌一点点抚过荆雪尘的脸颊,擦掉他的泪水,他的脸和师父的手掌因为泪水而连在一起。
“我不看了。”商梦阮以为他在因为被窥探记忆而难受,“别哭。”
荆雪尘逐渐安静下来,眼泪流得没之前那么凶,但还是时不时抽泣一下。
他逐渐蹲下来,缓缓趴在商梦阮膝头,抽噎着,把脸蛋靠在商梦阮腿边。
商梦阮双腿并非无知无觉,反而因疏于使用而分外敏感。他能感到少年的泪水洇湿了衣袍,带着一点余温擦在他皮肤上,又很快变得冰凉。
他忍了片刻,便把少年捞起来抱在怀里,手在他背部安抚性地轻轻拍打。
狐妖会引导人的恶念,将之无数倍放大,以迷惑人的心志。闻人襄的狐惑在最关键时刻被商梦阮留下的灵契打断,才让雪尘走脱。
少年哭得如此惨烈……想必是引出了雪尘的“悲”。
只是,他的小徒弟身上烫得有些异常。
商梦阮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微微一顿,又捧起少年的脸,仔细端详。
只见荆雪尘面颊酡红若醉,眸光因痛苦而涣散,显然是被情|欲笼罩,已隐忍多时。
商梦阮脸色沉如阴云。
“下作。”他咬牙怒骂。
第38章
荆雪尘的意识在火海中挣扎, 浑身胀痛,仅堪堪撑着一根弦,提醒自己不要在师父面前露出丑态。
“雪尘。”师父清冷好听的声音拂过他耳畔,“别忍。”
“我怎么了?”荆雪尘目露迷茫。
商梦阮睫羽微微扇动, 道:“你需要缓解。会自己做么?”
荆雪尘大脑被烧得像浆糊一般, 根本弄不懂师父在说什么。
他委屈地摇头。
半晌后, 平日里冷漠无情的师父在他耳边低低诉说着羞人的话。仙君气息平稳,就如同在教导少年如何炼制一件法器。
商梦阮道:“自己来。”
荆雪尘懵懂照做, 顿时痛呼出声,挤出两颗泪珠。
“手太重。”商梦阮缓缓将目光移向它处, “轻一些。”
少年又试了几次,仍然不得章法,嘴唇被牙尖咬出了血。
忽然有一只大手包裹住他的手。
商梦阮似是叹了口气, 他的嗓音比平日更沙哑, 带着某种不自觉散发出的诱惑。
“罢了。”他道,“师父帮你。”
他的弟子非常聪明, 很少有机会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这次不过是例外。
荆雪尘的腰慢慢软下去, 外衫凌乱滑落, 隐约露出一对漂亮的腰窝。
商梦阮的目光落在那对腰窝处。
也不必他去触碰, 少年便如同御赐的精致冰品,太阳一晒便软绵绵地融化,溢出清甜黏腻的糖汁儿。
糖汁儿沾了他一手。
“脏了。”荆雪尘抬起猫眼儿,水汪汪的带着点歉疚。
他身体舒坦了许多, 神志却还有些迷糊, 像慵懒的猫儿,调皮地打碎了主人的器皿,小心翼翼地道歉。
商梦阮慢条斯理地擦去手中的污迹, 又帮他清洁了身体,换好新的内衫。
“明日再训你。”他淡淡道,“先同我念《清心咒》。”
放纵损身,唯有先舒缓燃眉之急,再予以压制,才能不伤身。
好在荆雪尘还留有几分神志,《清心咒》念过三遍之后,便能忍住冲动,沉入修炼。
商梦阮注视着他颊边的红晕,右手握紧又松开,许久才阖上双眼。
翌日,荆雪尘在秋日清爽的风里醒来,懒懒地直起身,抻了个懒腰。
昨晚的梦境光怪陆离,师父的手仿佛施了术法一般,侍奉得他很舒服。
这梦还挺逼真的。小雪豹回味地咂巴了一下嘴。
自朔月三夜之后,昨晚与师父的修炼还是首次。
荆雪尘转头看向犹闭目沉修的商梦阮,差点没被他身上的气息熏了个跟头。
——也不是什么臭味香味,单从嗅觉角度来说甚至是无味的。
但看在荆雪尘眼里,那股气息就仿佛他师父身上贴了几个大字:不许觊觎他!他是我的!唬!
委实横行霸道,犹如街上强抢民女的恶霸。
荆雪尘顿时火冒三丈:哪个不长眼的这么胆肥!竟敢和他抢师父!
他满心里不是滋味,凑近商梦阮身边东闻闻、西嗅嗅,仔细感受了一下气息的来源。
小雪豹突然僵住了。
——这个乱占地盘的恶霸,可不就是他自己嘛!
等等,这么说来,他昨晚那个对师父“上下其手”,师父又对他“上下其手”的梦,也是真的……?
荆雪尘抓狂地挠着满头乱毛。
竟敢这么亵渎师父,吞几块大骨头噎死他算啦!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商梦阮冷淡的嗓音响起。
“师、师师师父!”荆雪尘每说一个“师”字,便向后倒退一步,只想趁此机会逃离修炼石室,保住小命。
感觉距离洞口差不多了,他一个转身,却“嘭”地撞在铜傀儡胸前的铠甲上,顿时酸溜溜地涕泪俱下。
朝云处全部的六个铜傀儡都堵在洞口,塞得密密麻麻,封得结结实实,就算他缩成只小虫子都钻不出去。
“我要迟……”
他话还没说完,商梦阮便淡淡接道:“已经替你告假了。今日不想明白,就别想离开这。”
荆雪尘蔫儿了吧唧地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离商梦阮最远的地方,低着头捏手指。
“过来。”商梦阮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可说不准。荆雪尘腹诽。
他纠结一阵,终于习惯了商梦阮身上明晃晃的气息标签,积攒起一丢丢勇气,坐回仙君对面的蒲团上。
“我先问一句。”少年垂着眸子道,“阿襄,闻人襄现在在哪?”
“消失了。”商梦阮漠然道,“有天鸢宗的人在外接应。”
在说出天鸢宗的刹那间,他全身迸发出一股凛然杀意,又瞬间收束回去。
荆雪尘对这个宗门不熟,只知道是个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