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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视线,“哦,我叫凌琼华,你叫我凌阿姨就好。小姑娘你呢?”
“岑碧。”
“好秀气的名字,和你很搭。”凌琼华笑笑,“你和他是?”
岑碧猜这个“他”是指霍遥,但从姓氏来看,她摸不准凌琼华的身份,至少不是霍齐远的姐妹,故模棱两可地说:“在交往。”
凌琼华喝口茶,“小岑啊,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找工作了吗?”
“还在读书。”
凌琼华点点头,“读研好,这年头本科学历不太值钱了,读个研将来找工作也有底气。”
在和凌琼华聊天的间隙,岑碧发消息给霍遥,问他认不认识凌琼华。
他回:没听过,怎么了?
岑碧:她来家里找你,说有话跟你说。
霍遥过了会儿才回:等我回来。
岑碧:好。
“小岑,你跟霍遥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高中同学。”
“那你们认识挺多年了?”
“嗯。”
“霍遥……跟他爸爸关系好么?”
岑碧心里警觉,斟酌着措辞说:“就那样吧。”也不说好还是不好。
她平时不太会和陌生的长辈聊天,这与她性格有关,既说不来漂亮话,又不想冷落人,往往就是有一句,答一句,实实诚诚,也不耍花招。
有人说她有些呆。可不是嘛。
眼下便是,凌琼华安静地看着她,她有些尴尬,又不好表现出来。
心里祈祷霍遥快点回来。
岑碧觉得凌琼华说话带着探究意味,又略显小心翼翼。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到底和霍齐远、霍遥什么关系?
岑碧想到一种可能,可又觉得,太荒谬,太戏剧化。她细细地看她的眉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真看出几分熟悉的影子。
如果猜想成真,她离开那么多年,为什么又要回来?
岑碧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该祈祷凌琼华耐心耗尽,赶快走人,还是霍遥及时回来,处理这个难题。
正无措着,门锁响了。
她注意到,凌琼华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复杂。
似期待,似害怕,似愧疚。还有她看不懂的东西。
岑碧起身,去迎他。霍遥抱了下她,亲昵地贴贴她的脸颊。这是他们的习惯,并不因外人在场而改变。
接着,他看向凌琼华,语气陌生而客气:“请问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凌琼华努力地笑得和善,尽管有些僵硬,“想看看你。”
“那现在看完了?”霍遥挽起袖子,进厨房做饭,“寒舍简陋,我就不留您了。”
岑碧跟过去,小声问:“你不是不认识她吗?”
霍遥说:“猜到了。”
“真是你……”妈妈啊?
霍遥神色自若地倒掉淘米水,“一个陌生人而已。”
这话自然被凌琼华听见了。
她立在原地,心中酸涩,她张了张口,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后只轻轻说了声:“那我今天先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到底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临阵退缩了。
“慢走不送。”
霍遥头也没回。
*
吃饭时,岑碧担心地问他:“真的没事吗?”
“我从来就没见过她,家里也没有她的照片,霍齐远也没提过她的名字。霍齐远对我是不好,但我也是他喂奶养大的,她凌琼华对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
话虽如此,可毕竟,她是他血缘上,最亲的亲人了。
凌琼华走时的落寞,明眼人都看得出。
但她不是同情凌琼华,她只是担心霍遥。
岑碧来了月经,晚上霍遥没有碰她,早早睡了。
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纸被捏得很皱,勉强辨认出上面的字迹,是一串数字,和“能否见面详谈”。
岑碧带上手机和钥匙,悄悄出门,边拨电话,边下楼。
电话很快通了。
“凌阿姨,您好。”
……
快到半夜,附近只有肯德基还在营业。
店里人很少,凌琼华又坐在窗户边,她一眼就看到了。白亮的灯光下,显得她比白日见到时,要憔悴几分。
岑碧快步穿过马路,走过去。
凌琼华回神,对岑碧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叫你出来。”
岑碧说“没事”。
凌琼华问要不要给她叫点东西,她说不用了。一是不想欠她人情,二是没胃口。
凌琼华便开门见山了,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岑碧面前。
岑碧正要拒绝,她说:“小岑,你先听我说。”
“我和霍齐远是相亲认识的,那年头都穷,但他好歹有门手艺,我就嫁给他了。婚后日子还算顺遂,第二年就怀了霍遥。
“大概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