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小手温热，带着潮湿的汗意，把他握在手心，激得他又涨了两分。
    霍遥将她的一条腿架在腰上，自己一条腿插进她两腿间，由她牵引着，进入她温暖湿滑的甬道。
    他不敢用力——动作一大，床就会很响——缓慢地抽插。
    他们就在逼仄狭窄的火车下铺里，安静地做爱。
    被褥不是很干净，带着一股陈年旧味，对面床是一对陌生母子，外头时不时有人走动。
    这一切，都刺激着她的神经。
    岑碧单臂环着他的肩，承受着他的撞击，很怕外面有人看出被窝下的清潮暗涌。
    霍遥抚她的背，试图让她放松下来，“不会被发现的，放松点，宝贝……”
    可她还是夹得很紧。他只好每一下都铆足劲，钉得又深又重。
    岑碧颤抖着到了，软软地趴在他胸口，汗湿的头发黏着他的衣服。
    霍遥在最后一刻，抽出来，射在她的腿心。
    他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纸，给她细细地擦干净，拉好衣服。
    岑碧累了，霍遥捂住她的耳朵，低声哄她入睡。
    陌生的环境，熟悉的怀抱，岑碧终于得以顺利会见周公。
    *
    对于男生从女生的床上醒来这件事，对床的母亲并没有多么惊讶，只是在看到两人脖颈上的痕迹时，皱了皱眉，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让他看见。
    他们没理她，收拾行李和垃圾，准备下车。
    到景市了。
    岑峰开车来火车站接她。
    在出站口，霍遥吻吻她，说：“我就不和你一起了，想我的话，给我发消息，打电话，随时都可以。实在很想，我会来见你。”
    听到最后一句，岑碧眼泪都快掉下来。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心有余悸，怕他哪天会突然消失。
    每次从床上醒来，都要摸摸他还在不在。
    但他说“实在很想，我会来见你”，心一下落定了。
    她相信他。
    最后吻吻她，再不舍，也要分开，反正只是暂时的。
    目送她上了车，霍遥才离开。
    车上，岑峰问她坐了这么久车，累不累，岑碧说还好。
    岑峰又说，你要回来，叔母给你准备了一桌子菜。
    自她大学做兼职起，每隔学期都要打回来一笔钱，有时几千，有时一万多，蔡雯燕就对她好了不少。
    人呐，懂得知恩图报，比什么都强。蔡雯燕常这么说。
    岑峰见她精神不济，没有多说。
    她只是，才分开这么一会儿，就很想霍遥。
    【39】除夕
    第十章  落雪满长街（3）
    蔡雯燕舍不得岑芮离家太远，她也没走太远，高铁两个小时的路程，先于岑碧一天到家。
    岑碧寒假也没一天闲着，出去找了兼职，两份家教，一份培训机构的助教。
    霍遥住在老房子里，店是盘出去了，房子还没卖。
    他要回三中演讲，宣传L大。台球厅还没倒，偶尔去帮帮老板忙。他是去年景市文科状元，数学是省前五，让三中“光耀门楣”了一回，还有人专门请他去辅导孩子。
    两人都忙，闲下来就去找对方，争分夺秒地黏在一起。
    快过年时，岑碧买了许多营养品，另给了蔡雯燕三千块钱。
    蔡雯燕心安理得地收了。
    岑峰说不用，让她拿去买点衣裳穿。蔡雯燕横了她一眼。
    钱给了就是给了，岑碧不管他们夫妻间的事了。
    她自己每天吃食堂几块钱的饭，拿奖学金、做家教，就是想早点还了他们夫妻俩的债，也想早日独立起来。
    岑峰看出她心思，长叹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对她关心少了，才导致关系如此凉薄。
    说到底，蔡雯燕对岑碧，也是冷心冷肺，对姐妹俩厚此薄彼不说，还势利。
    日后彻底断了来往，也未可知。
    剩下的钱，拉霍遥去商场，买了全套西装和皮鞋。
    霍遥个头高，气质沉稳，穿起来一点都没有少年人驾驭不住西装的轻飘感。
    辛辛苦苦半个多月赚来的，这一通全花完了，岑碧还很高兴，说以后正式场合可以穿，倍儿有面。
    她坚持要送，他也没办法。
    他们从小就知道没有钱的苦，但给彼此花起钱来，又一点都不吝惜。
    *
    除夕那晚，岑碧一直窝在房里和霍遥打电话。
    明明也没什么可说的，但就算只是听听他的呼吸声，也是好的。
    外间，岑峰和蔡雯燕在看春晚，鼓掌、说话、欢笑，各种声音混杂。城市禁放烟花，屋外很静。
    树影下，霍遥戴着蓝牙耳机，手机和手一同放在口袋。
    向上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