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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
学习委员接过成绩单,“之前不是都不发的吗?”
“这次不一样,根据标准答案,对照自己哪儿扣了分,以后考试就能注意点。”
“好。”
学习委员一眼扫到成绩单的前几栏,她成绩好,自然往上看。
她眼里露出诧异,正好霍遥进来,她又是震惊又是疑惑地瞥他一眼。
她揣测着朱庆国叫霍遥的用意,是否与此有关,正待想听一耳朵,朱庆国开始赶人了:“你先回教室吧。”
学习委员回到教室贴上成绩单,众人反应与她无二。
难以置信、好奇。
*
霍遥双手垂在两侧,贴着裤线,站得正,面色倒不严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朱庆国,“朱老师。”
田老师上完课,还留在办公室里批阅作业,她听见霍遥的声音,抬起头,扶了扶眼镜,说:“你这次考得不错啊。”
霍遥没作声。
他并非不通人事,听得出她的语气。
不是夸奖,也不是祝贺,是嘲讽,是质疑。
朱庆国摘下眼镜,擦了擦,再戴上,说:“以前呢,也不是没有人在高考最后一两个月冲上来,成为黑马。老师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你刚来的一两个月,确实没进入学习状态,从你这两次的月考成绩看,上升跨度非常大。”
他没有拿平时小测说事,毕竟他旁边还坐着学霸岑碧,这种做不得数。
上课提问,霍遥也不会积极回答。
所有老师都不关注霍遥,但这次的成绩,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学生。
平时不学习,考试拿第一,这种学生,并非没有。
但要么是背地用功,要么是聪颖过人,有天分,老天赏饭吃,再怎么混,也有资本。
还有一种,作弊。
于是朱庆国叫霍遥来,摸摸他的底。
朱庆国想起上一次霍遥父亲在家长会上的闹剧,不由得心思发生偏移,疑窦丛生,有些先入为主地认为,霍遥是靠“小聪明”。
接着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或者手段,你考了第一,事实摆在面前,但老师希望你明白,无论是学习,还是做人,都以‘诚’为本……”
霍遥打断他:“是真实成绩。”
朱庆国愣神的片刻,霍遥又说:“没有什么方法、手段,我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面色平平,语气淡淡。
但眼神坚如磐石,身形立如松,似狂风骤雨下,也不会摧折半分。
这股稳如山的气质,是经过风霜雪雨磨砺过的。
不像他这个年纪能有的。
田老师一早就放了笔,饶有兴致地听着。
闻言,她笑了声:“人不大,口气倒不小。”
虽然田老师只是科任老师,但年纪比朱庆国大、资历比朱庆国深,这会儿她插话,他也不敢多嘴。
她架着二郎腿,两手交叠放在膝上,夹枪带棒地说:“倒数和第一,哪个才是你该有的样?”
“还是说,你把考试当游戏,心情好了玩一玩,玩腻了就撂一边?反正也不用负责?”
音调愈高,神情愈厉,比课堂上训人还凶。
说到这里,朱庆国都觉得她话说重了。
再怎么样,也是学生。
朱庆国刚要出声,田老师一个眼神丢过去,制止了他。
霍遥直视着田老师,两人目光对峙,一个肃厉,一个硬气,一秒两秒……他眼神起了变化,她以为他要服软认输时,他却开口道:“田老师,我会对‘第一’负责的。”
田老师粲然一笑:“倒是很有自信。”看向挂钟,决定放过他,“快上课了,回去吧。”
霍遥前脚出门,朱庆国也带上教案和U盘,后脚跟上。
他摇头叹息,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他们合作过几回,配合得默契,没想到霍遥两套都不吃。
*
看着岑碧脸上的笑,霍遥忽然就觉得,就算身处弹雨箭雨之中,也会有这个姑娘,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比他在办公室里,对田老师说“我会负责”更有自信。
他握着她的手,真想就这么牵到大学,牵到毕业,牵到白首。
朱庆国讲完月考情况,就开始上课。
下课后,各科课代表开始分发答题卡,教室里顿时挤挤攘攘的。
有几个人跑来看霍遥的答题卡,说是想借鉴借鉴。
岑碧知道她们是想确认,霍遥这个第一,是不是名副其实。
霍遥一开始不乐意,他不喜欢被人围住的感觉,这与在篮球场被围不一样,他不喜欢这种叽叽喳喳的嗡闹声。
后来岑碧暗里拉了把他的袖子,他才松了手。
看完她们就没话说了。
除了语文差点,英语、数学答得滴水不漏,成绩单很详细,有各科的班级、年级、联考排名,他这两门都是年级第一,在联考各学校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