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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下望着森,看见了光圈之下一片模糊的银黑皮毛。
    他忽然笑了一声,即使被推下了墙头也没恼,只盘起尾巴,发灰的蓝眼睛在眼眶里打转,反复地用视线扫过墙头上两只迥然不同的猫,弯起嘴角嘲也似的呵出一句:“黑色的家里那只母猫来了啊。”
    “母猫……?你要不要先去洗洗眼睛。”那只趴在墙头和三花对话的母猫扫了一眼还在炸毛的森,指着他,扭过头去问三花,“你管这叫母猫?”
    她拿爪子比划了一下森那成年绝育公猫特有的肥硕体型。
    森顶着两只猫的视线应和似的抖了抖身子,力图把这阵子被猫崽啃掉了不少的毛抖得更蓬松些,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慑力。
    “这个花色在第九区是稀有种,我记得这附近除了他那只‘母猫’之外没有别的猫有这个花色了。”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有趣的东西,三花重新跳上了墙头,盯着森那几乎要被咬秃了的后颈吹了一声口哨,“可能该去洗眼睛的家伙并不是我。”
    身为中心焦点的森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只猫在说什么,他端坐在那里,只用余光瞄着对手的动作,正面色庄重且尽量动作轻微地拿尾梢往自己腹下蹭,想把粘在自己奶尖儿上的几根软毛给蹭下来,那东西刮得他发痒。
    为了公猫的尊严,他不能流着奶水去打架,绝、对、不、能。
    “这不可能。”那只母猫也注意到了森的后颈,她瞪大眼睛有些尖锐地叫了一声,“他昨天才告诉过我他的母猫怀孕了!他还问我怀孕的母猫应该吃什么!”
    三花的视线掠过森鼓胀的腹部,直直地同那只母猫对视,视线里颇有些怜悯的味道,说话的口吻却格外幸灾乐祸:“他也这么告诉了我,在抢走我的猎物的时候——他还说要把这个送给他的‘母猫’。”
    “看来我们可怜的猫崽被骗了个彻底。”三花舔起爪子,眯了眯眼睛,他想起了当时那只猫崽按着原本属于他的猎物对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解释似的告诉他,因为自己的母猫怀孕了而他今天没能猎到合适的猎物才会这样…不成体统时的样子,十分满意地笑了起来。
    森用余光看见那只母猫站起身来,他并紧自己的前爪,竭力挡住自己还在渗奶的下腹,盯着对方从喉咙里发出恐吓式的低咆,可那只母猫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朝他扑过来,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憋出一句——
    “你骗奸了一只猫崽——你知不知耻?!”
    * * * * * *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这里了【吐魂】
    因为我本身语法逻辑有点感人,所以一句话要改很多次才能定下来最终语序,如果看见同义词连着出现/突然多或少了一两个字/语序破碎,那么不要犹豫请提醒我,那肯定是我改着改着删丢了/删多了/插形容词插错地了。(沉默捂脸.png)
    第10章 好的,我的公猫
    被迫骗奸了猫崽还仗着自己毛发蓬松膘肥体虚冲上去干架的结果就是,等到月色正好,猫崽跑遍了半个第九区终于找到森的时候,森已经快被别猫给揍断气了。
    他被一群野猫围在了最中心,所以猫崽最先是看见了在一团由各色猫身组成的猫团之间露出的一条银黑色尾巴。
    那条尾巴蔫蔫地软在地上,毛发膨乱,上面粘黏着凝固了的暗沉血迹。
    和他见过的所有时候都不一样,就算他的母猫整只猫都被他肏得软了,那条尾巴也是神采奕奕的,会凶悍地从腹下蹿出来抽打他,或者糜艳地缠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绞紧或颤抖。
    看着那条尾巴,猫崽呼吸停顿了一瞬,仿佛胸前新鲜的伤口被尖冷的月光剖裂探入,直直地扎进了心脏里,疼得他在那个瞬间忘了思考,只遵循着本能,粗暴而疯狂地从墙头直接跳进了那个猫圈里,扬起了爪子。
    森被揍得太凶,甚至一度失去了意识。
    等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望见的并不是距离他半米不到的那一群刚把他揍了一顿的野猫,也不是洒在他身旁的那不知滴了几圈的鲜血,他只看见了一片月光。
    那片月光就挡在他身前,是一片分外明亮的银色,有着惹他讨厌的细软质感,又乱糟糟地绷成一团,沉重地喘息着,每个角落都沾满了鲜血的气味,过分狼狈,不够体面。
    他呆了一会儿,才过于迟缓地反应过来,这不是月光——在有月亮的晚上,这么明亮的银色,只有纯黑的皮毛才能有。
    是那只把他日出奶来的猫崽来了。
    于是森动了动脑袋,把那截儿在他眼前绷紧了乱晃的尾巴叼进了嘴里,恶狠狠地嚼。
    谁骗奸你了!谁骗奸你了!谁骗奸你了!!
    猫崽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就看见他的母猫正咬着他的尾巴,凶巴巴地拿那双绿眼珠瞪他,那条秃了几处的银黑尾巴也颇有气力地抻直了过来勾他。
    扎在他心脏里的那道名为死亡的月光突然就消失了,那条盛着一点月色的黑色尾巴变得柔软而温驯,一动不动地沉睡在他的母猫柔软高热的口腔里,小心而珍惜地感知她的生命。
    “赶紧带我离开这儿!”他一贯狼心狗肺的母猫软在地上,嘴里咬着他的尾巴,爪子软乎乎地扒着他的背毛,声音里有着压不住的气急败坏。
    “他不是你的母猫,黑色的。”那群野猫中的一只说了话,又好像他们都说了话,他们望着森说,“他是只公猫。”
    那群野猫也照在月光下,却被彼此的影子层层叠叠地盖着,嵌套成一片消散不掉的黑。
    森望着那片黑色呼吸一窒,身上被咬秃了的皮毛和被撕扯开的伤口一并喧闹起来。
    他身躯一僵,感受到那条原本老老实实地待在他嘴里的尾巴抽动了一下,像是想跑。
    森看着回过头来颇为困惑地瞅着他的猫崽,又望了望那一大团野猫,心一横眼睛一闭,蹬着自己虚软的后腿往猫崽背上爬,把自己溢出来的奶水儿往猫崽背上蹭了一大片。
    骗奸就骗奸吧,猫命要紧。
    “谁是公猫了,我明明就是母猫!”他脸皮发烫,叼着猫崽的尾巴挡在脸前死不松口,把后颈凑到猫崽面前小声催促,“快快快!带我走。”
    于是猫崽彻底僵住了,连刚刚在起身之前本能想荡开的尾梢都僵在了森嘴里。
    他记得。
    他的母猫。
    被逼急了。
    就什么谎话都敢往外说。
    猫崽盯着那块被自己咬秃的后颈,动作缓慢地咬了上去。
    好的,我的公猫。
    第11章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回不去了
    森是晃荡着尾巴被猫崽子叼回窝里的。
    这一路走来血腥味越来越浓,但他也没怎么放心里去,只当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