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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音只是提醒他不妥当的措辞:“那是你父亲。”
    詹轩义又急急出了几口气,挪膝过去,救命稻草似地抓着南音的衣袖:“你之前还和这种人睡过吗?”
    南音深吸了一口气,瞥开眼睛,转过脸,斜视着詹轩义:“这和大爷有关系吗?”
    他今日没戴一件首饰,眉未画,唇也未点,没了粉黛修饰,往日美艳皮相下的清俊本相便展露出来,人更寒了。
    詹轩义却依旧没松开扯紧他衣袖的手,猜是他生气了,慌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在意这个!你和别人睡过没有关系。你又没有办法,我怎么会在意这个呢,我们都没有办法……我只是……我只是……”
    说着说着,詹轩义低下头去,泣不成声:“我只是,好害怕。”
    “老爷去得安详,大爷不必怕。”
    南音垂着眼看他跪在自己腿边痛哭,眉轻轻跳了一跳。
    要知道这些日子,在詹收丰尸体前,在灵堂前,在接待宾客时,这些最需要眼泪的场面,詹轩义都是浑不在意的神情,从没掉过一滴泪。
    詹轩义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尽力调整着,哽咽了几声,南音见状又恢复成平日那张冷淡的面具。
    “对,我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他已经死了。”詹轩义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接着,南音便觉自己手腕被紧攥住,他抽了两下手,没有抽出来。再抬脸,詹轩义已经单手在解腰带了。
    “老爷灵堂前,还请大爷自重。”
    “自重?”詹轩义抬起脸,脸上恨恨的:“你操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
    “以前不懂事,意气用事,大爷要怪,我也没有办法。但不能再错下去了,这里更不合适……”
    詹轩义完全不听南音的话,已蹬掉裤子,紧抱着他的肩跨坐到他腿上。
    他力气大得很,南音推不脱,偏偏他又蹭动起来,拿出此前南音对他用的,去朝他耳侧哈气,吻咬他的颈脖。
    如此挑拨了半天,詹轩义感受到身下的硬物,再与南音四目相对上,呼吸交融之刻,笑着看向南音,挑衅似的道:“您的自重呢?”
    南音静静看着他,突然翻身将他压下,一手掰开他的臀瓣,将早被他弄出来的阳物全根顶入进去。
    詹轩义被剧烈撕裂疼得嘶了一声,将头抵在灵堂前的地上,只说:“爽快!爽快!”
    之后便是一阵嗯嗯啊啊声,詹轩义叫得毫不收敛,丧事点的白色蜡烛噼噼啪啪的烧着,似乎都要被这满室火热染成红色。
    二人从地上做到站起,詹轩义先是趴在摆着牌位的黑漆桌,撩起自己的衣摆,向后拱着臀腰迎合,似乎嫌桌上摆的瓜果糕点碍眼,一挥手,全给连盘带盒挥到地上去。
    似乎还嫌不够,中途自己又爬上黑漆桌,屁股就坐在桌沿,两腿紧夹在南音的腰,抱着南音的头颅,低脸落吻在他头顶。
    情事末尾詹轩义几乎陷入癫狂,把南音也拉上了桌。詹轩义又吻又咬,吸的力气大得要命。他骄傲地看着南音洁白的脖颈,满满留下了他的印章,尖叫着高潮了。
    詹轩义兴奋得要命,精浊甚至溅射到詹老爷的牌位上。
    南音事后穿好衣裳,取下那牌位,用衣袖擦拭上头的白浊:“我不是你,无论如何都有家,有你父亲留下的家产,有孩子。我背井离乡。你以后若要变心,我也已不是这个相貌,我靠什么活?旁人的风言风语,我又该如何自处?”
    詹轩义软着腿从背后揽住他,将下巴放在他的肩上,拿鼻子去嗅闻他头发的味道,南音也只是任由他动作。
    詹轩义见他没反抗,又去吻他脖颈没有红痕的空地:“他能给你的,哪样我给不了?”
    ……
    次日南音被留在屋中,灵堂那边的事全由詹轩义一人招待。
    柳舒舒推门进来时,南音正侧着脸,在对镜往颈上点涂药。
    她今早听人传昨夜灵堂那边闹鬼,路过灵堂又见詹轩义竟脸上带笑的接待来哭他爹死的人,已是猜到大半了。有本事,真是有本事。
    柳舒舒见他还在细致的涂,暗暗翻了个白眼,嘴里道:“你干脆直接抹一脖子算了,那小子把你整根脖子都咬紫成这样了。你这只要是出了门,就藏不住。”
    南音用气音笑了一声,评价道:“还挺疯的。”
    “呦,挺合口味啊。”
    南音竟承认了:“是有点。我还没在灵堂上干过别人,倒有些趣味。你做过吗?”
    柳舒舒忙死命地摇头,心想这两个疯子。
    这些年相处下来,柳舒舒越来越觉得南音这人真是天生适合做骗子,聪明人不少,可不重欲又冷静这两个,已筛掉大多数人了。
    如今看来不是不重欲,是没遇见对味的。
    南音教训詹轩义那些天,几乎每日都要去找他,也一点不担心露马脚。后来又迟迟不肯走,她本来就挺出奇的,敢情是看上人家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定了是这里了。”
    南音取出一件纯白披肩,对折几番,围到脖上遮住吻痕:“不急。”
    “不急不急,整日不急,我都快急死了,你究竟准备怎么办?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回江南了。”
    “十年八年后,他要是变了心呢?他儿子长大了,知道风言风语了,他耐不住他儿子,心有隔阂了呢?我不是这副相貌了呢?他得拿出些东西表示,我要是留在这个家消磨十多年,也要留一条后路。
    他不笨,听得懂,大概在安排了。等看看他的诚意有多重,再选择去或留。若是轻了,便拿了就走,当我晚上伺候他,该得的。”
    柳舒舒皱着脸:“你打算得可真细。他不是对你口味吗,我还以为你挺喜欢他的。”
    “是喜欢,但我们这种人的喜欢,向来要给别的让道。大少爷搞父亲偏房的,以前也不是没见过,没见过几个情比金坚的,都是追刺激。”
    柳舒舒脑中搜索了几下,也认同地点点头。
    “他有些疯,对我的态度转变太大了,春天还在骂,夏天便好像离不开。我不得不多想些。”
    柳舒舒给他说服了,坐了一会儿,跟他出去吃饭。
    这天饭桌上却多了一个人。
    自然不是詹老爷给儿子和老婆气得死尸复活之类的,是个年轻男子,相貌平常,二十八九岁上下。
    管家介绍说来的这人叫陈谷丹,是大爷的朋友,陈家药记的少东家,今早刚到。少爷还在招待客人,让大家先吃。
    陈谷丹在席上很奉承南音与柳舒舒,过分地奉承了,一般朋友可不会这样腼着脸对待比他年轻又来路不正的南音。
    柳舒舒中途与南音对了一眼,南音轻轻朝她摇了摇头,她才没试探地问些什么。
    饭后管家又来,说大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