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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条直线上势必会有力不均之处。
    铿锵数声而过,她衣服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放到别人眼中只是她慌了阵脚,随意乱戳,只感慨一声燕王仁慈。但她试探到了,他身上的破绽所在。
    岚烟侧身躲过他一招下劈,瞬间驾驭剑尖朝他右臂外侧戳去,那就是他的弱点。这也是尧风教她的,不用蛮力,而用巧劲。
    锵地一声,剑尖折断碎裂,却割破了他的衣袖。缝隙之中,隐约可见他手腕上戴了一对精铁臂护,铁剑正是撞碎在臂护上。
    尧风将剑信手交给身侧的士兵,回身淡然道:“到我帐里来。”这话是对岚烟说的,他同意她留下了。
    见他离去,副将惊异地瞥她一眼,很快跟了上去。随后有几个士兵激动地过来询问她的名讳,她却充耳不闻一般。
    她不算占了上风,其实是输了,这也是必然。尧风能如此毫不费劲地中断、收剑,因为他几乎没用内力。并且他的动作轻松自如,若不是衣袖割破,根本看不出戴了一对相当沉重的臂护。
    大将军的营帐不同一般,比她那间小筑还宽敞些,都够两人骑马了。
    几名校尉告辞退下,看岚烟的眼神都带了三分敬意。尧风信手取下臂护,睨她道:“你倒是块学剑的料。”
    岚烟顿时恢复原声:“真的吗?”
    尧风抬手揭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若说有十分,那学剑前是两分,现在是三分。”
    岚烟干笑两声,却惊而看到他凤眸眼底流过极浅的一抹笑意,很快溜走不见。他散漫道:“当时还说不跟我,怎么又到我手下做兵了?”
    “我要去前线找豫王。再说,你不是还要撵我走。”
    尧风转过了身,靠坐在榻上,捏起额角平声道:“你二哥在找你。”
    岚烟肩膀一缩:“等我从前线回来再说吧。”
    这回尧风答应得倒是爽快,淡然命令:“你就待在我身边,别乱跑。”
    那她人都要被连皮带骨吃干净了,岚烟这样想着,眯眼说道:“军规有一条就是不带女人行军,殿下此举恐怕不妥吧?”
    尧风傲然开口:“我就是例外。”
    这下岚烟无话可说。
    连角起
    连角起
    燕王率兵骑马行军,日行千里,仍赶不上前线捷报传来的速度。
    “离间主将,转播时疫,扰乱军心……”尧风一张一张地放下军报,“江洲被攻下,贤王只能往东退,他是强弩之末了。”
    岚烟取来地形图,在案上展平:“贤王不会打仗,也没做足准备。”
    “他会,但他这么多年都钻钱眼和女人里了,再给他十年都玩不过豫王。”尧风席地坐在银狐裘垫上,指尖在麻纸上轻点几下,“你看他管辖的城市,扬州苏州,都是富饶的上州。连带周围的滁州润州一并丰裕,只能说贤王善于治理,不善于作战。”
    岚烟想凑近些看地图,却被他伸手揽过腰,强硬地拉下了身子,只得盘腿坐在他怀里。
    例外这人和君雁初一样,为精进武艺酷爱采阴补阳。对于没有修为的女人确实是单方面的索取,但对同样习剑的岚烟来说,他是可以互补的存在。
    “豫王现在哪里?”她问道。
    “最前线,舒州往扬州的路上。扬州是贤王的底线。”尧风在她发心上蹭了蹭,颇为满足地眯起眼,“豫王擅长双管齐下,明里打仗,暗里策反。等我们追上他,战争说不定都结束了。”
    见他的手臂环过自己,在地图上流畅地勾画起来,岚烟不由嘟囔道:“贤王也太不禁打了,还疏于防备,让人放火烧了后院。”
    尧风笔尖一顿:“你该不会以为,豫王早就在他的辖地里安插好了细作吧?”
    “不是这样?”
    “那贤王哪能活到今天,谋反之臣直接一刺了之就行了。”尧风垂眸解答道,“豫王是趁乱安插的细作,只从一个地方即可。而且这地方各路势力都有,就是军队。”
    军队多是募兵,来者只要是壮年男子都收。并且军营里人数众多,暗中窃听也不会引人注目。岚烟顿时会意,抬头问他:“这里也有吗?”
    “